一场大型婚礼,让各方都看到了大宋的富有,同时也意识到大宋如今的影响力,随随便便就能够召集这么多的势力过来。
当然,对于这些过来的贵宾们,最终都是带着满意的结果离开的,一晚上的酒宴,就让他们达成了多笔的生意,这一趟自然没有白来。
不过在这些贵宾里头,就有一人的心态跟其他人不一样,在大家伙都是洽谈生意之时,他确实闷着头吃饭,根本就没有心思搭理其他人。
而等到酒宴结束之后,此人亦是没有跟着他人的步伐离开,而是给礼部的官员递上求见信,他要申请面圣。
当王直第二天从温柔乡起来之时,还未等他要趁着清晨的朝气再展现一番雄风,就接到了秘书传来的信息,有人要求见。
“这个弗朗西斯到底想要干啥,难道是生意方面遇到了麻烦?”看着求见的人名,王直自语道。
弗朗西斯是王直最初合作的西欧人,对于此人的求见,他当然不会拒绝,只不过有些不解对方突然求见而已。
这些年来,弗朗西斯这些当初的合作者,与王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如今都好几年都没有正式会面过来,最多也就是在大型活动之时,远远地看到而已。
而且弗朗西斯这种商人,很多时候在大宋这边都是从事商贸,自然不需要再与王直会面,无论是什么问题,都能够跟当地的官府沟通。
因此,对于弗朗西斯突然的求见,王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不多想,只要见到面了,这些疑惑自然也就能够打开。
“尊敬的陛下,很高兴有能够见到您了,您伟大的形象,一直都令我无限神往······”一见面弗朗西斯就开始拍上了马屁。
没有等对方说完,王直就打断道:“弗朗西斯先生,别说这些套话了,有什么事情就明说。”
“陛下果然英明,一下子就猜出了鄙人的心思。”弗朗西斯又拍了两句,在看到王直的脸色后,立即直奔主题道:“这一次过来,一方面是恭祝毛将军新婚喜事,而最主要的便是向陛下您求救来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王直继续问道,对方是佛郎机人,如果是求救的话,估计就是他的国家出问题了。
若是在商贸上的问题,王直知道对方不会找上他,以弗朗西斯的关系网,能够求助的对象可就多了,排除了这些,那便只能是葡萄牙本地的事情了。
“陛下,前段时间腓力二世那混蛋竟然不宣而战,侵占了我葡萄牙很多地盘,如今也没有收手的迹象,显然是想要吞掉我国。”弗朗西斯苦着脸说道。
自家的地盘被西班牙侵占,如此混乱的局面之下,弗朗西斯这个葡萄牙的豪商兼贵族,自然也难以混下去。
而葡萄牙的势力本来就不是西班牙对手,如今再加上对方突袭,一下子便乱了阵脚,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强大的大宋能够居中调停了。
弗朗西斯跟大宋的关系,在西欧这边早就已传开,只要是经营海贸一块,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因此便让他担当使者派了过来。
“那你这边想要朕如何帮助呢?”王直缓缓说道,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确实是对方的国家除了问题。
不过对于这种他国的战争,王直可不怎么感兴趣,甚至这对于他还有不少好处,毕竟这下子他又能够接到一大笔的武器订单了。
虽说心中很不以为然,不过表面上王直自然不会显现出来,并且还微微地皱眉头,装作一脸的担忧。
“陛下,此次的战争,您能否出面跟腓力二世说说,让其退军回去,我方倒是可以进行一定的赔偿。”弗朗西斯咬牙说道,自己这边是被侵犯方,到头来还要出钱“请”人家退回去,这样的耻辱实在是太令人憋气。
“这样啊,朕倒是不介意当和事佬,只不过腓力二世那边能不能卖我的面子,这个就难说了,虽说大宋有些实力,但人家西班牙也是西欧的巨头啊。”王直一脸为难地说道。
“陛下,您可不能自谦,以大宋如今的影响力,腓力二世那厮再怎么猖狂,都要卖您的面子,不然的话,一旦断掉武器供应,那厮的实力也会大降一番。”弗朗西斯急忙说道。
“这可不成,武器的供应都是已经签订了合同,根本就不能反悔,朕可不能让大宋的名誉遭受损失。”王直不断地摇头道。
“陛下,即便没有武器上的威胁,您只要警告一番,多少还是有些用的。”弗朗西斯都要哭出来了。
“警告的话倒是可以,只不过眼下的战役是你们西欧的家事,我大宋只不过是东方的国家而已,若是管的事情太宽了,也难以说的过去啊。”王直又是为难地说道。
话说到了这里,只要是精明人都听得出王直的意图,无非就是要从中获取西利益罢了,只要有了利益瓜葛,那就不算是管闲事了。
弗朗西斯经商多年,自然也听得出王直话中的意思,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不过表面上还是央求道:“陛下,这怎么能分东西方呢,要知道您在葡萄牙还有着租界啊,到时候想必也难以幸存。”
“恩,你说的确实也有道理,到时候我给腓力二世写封信,询问他对于大宋在葡萄牙的租界如何看待,如若人家承诺对租界分毫不犯,那我也没辙。”王直摊开手说道。
这下子,弗朗西斯沉默了下来,他实在是想不到王直会如此的难缠,无论说出什么样的理由,对方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