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历1573年初,西班牙帝国北方的荷兰省,省府哈勒姆城外,阿尔法所带领的帝**队,与奥伦治旗下的尼德兰军队,正陷入一场遭遇战。
按照时间,在东方这边,依旧是处于年底,人们还在忙着准备过年物资之际,王直亦是到处进行慰问,却是忘了遥远的西欧,他的新式武器已经出现在战场之上。
此时战场之上,随着阿尔法的先锋冲入防御阵之时,双方已然陷入混战之中,之前的火枪早已丢弃,全部都操着手里的砍刀,进行激烈的白刃战。
眼下的局面,已经没法再讲究任何的策略,士兵们拼的就是自身的武力,几千号人就在这狭窄的阵型之中拼杀。
奥伦治在最前线的阵型里,只是投入了两千人,他自然不会祈望这一条防御阵能够将敌军阻挡在外。
这一条阵线,主要开始为了抵挡阿尔法的先锋火力,并且以复杂的防御阵,给对方接下来的攻城设置障碍。
没过多久,前线的战局便已经逐步减缓,而最终取得胜利的,自然是阿尔法的先锋,毕竟他这边无论是士兵总数,或是单兵的战斗力,都要更加优异。
奥伦治的这一批前线士兵,其实也是作为敢死队来迎战的,因此即便是战到最后一人,也没人溃逃。
这些士兵皆是狂热的新教徒,而且全都是与西班牙帝国有着深仇大恨,这一番的首战,自然是悍不畏死。
虽说取得了胜利,不过阿尔法的几千先锋也几乎被打残,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而且其中还有不少伤患。
两军的第一场战斗,就直接来了一次硬拼,一点试探都没有,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战斗,双方早已是老对手,根本就没有任何试探可言。
看到首战的惨胜,阿尔法并没与一丝的心疼,在他看来,只要是取得胜利,那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只要有钱,这样的军队随便都能够拉起一大把。
西班牙的军队,便是挥舞着一大把钞票招揽出来的,只要有优厚的薪酬,以及足够的安家费,这些士兵就会死心地卖命。
当然,这都是底层士兵的想法,对于那些贵族出身的将领,那便是通过战斗,不断维护他们现有的地位,以及家族的利益。
其实这些年来,西班牙与尼德兰的斗争,也可以看作是一场资产阶级为代表的进步力量反对封建制度的民主革命。
在历史上,这一场战争持续了八十年之久,最终也是以荷兰的独立为结局,而就是这样的胜利,也影响了后来的英国内战和美国独立战争。
当然,眼下有了王直的介入,战争的走向自然也会有所影响。
取得首胜之后,阿尔法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将队伍往前移,收拢伤员,进一步整顿军务,为接下来的攻城战做准备。
作为荷兰省的省府,哈勒姆城墙将近三丈高,想要进行攻城,阿尔法还得将攻城器械给准备好。
因此,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战场又是回归平静,双方都是忙着筹备,很是默契地度过了平静的一夜。
夜晚,正当奥伦治在城防这边亲自督导各部筹备之际,哈德利斯走到身旁,一脸兴奋地说道:“总督,根据预报石的预测,明天应该会下雨。”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咱们的策略得稍微改一改。”一听到哈德利斯的话,奥伦治激动地说道。
要知道这一次从大宋购买的新式武器,最为优异的特点,便是不惧雨天的浸湿,若真是下雨的话,敌军火器直接作废,到时候自己这边便能够进行反攻了。
至于预报石的准确与否,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只不过是下雨程度的大小区别而已。
其实在欧洲,一直都有着通过预报石来观察天气的传统,这种特殊的石头,只要挂在门前,根据前一晚上的石头状态,便能够知晓第二天的状况。
而且最为讽刺的便是,有时候这种预报石,愣是比现代天气预测技术还要准确。
石头湿润,很快下雨;石头干燥,天气不错;石头有阴影,大晴天;石头变白,下雪天;看不见石头,大雾天;摇摆的石头,大风天。
以上的规律,便是古人长期以来,通过观察统计,才摸索出来的,这其中也显现了古人的智慧。
因此,在得到下雨的消息时,奥伦治并没有纠结于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哪怕明日没有下雨,也只不过是少了反击的机会,并没有多大影响。
至于阿尔法这边,自然也得到了相关的汇报,不过对于下雨的影响,他并没有过多考虑,这对于攻城只是增加一些难度而已,无伤大雅。
翌日清晨,天空一片灰蒙蒙,军营的旗帜在大风之中不断摇摆,阿尔法早就已经起身,来到营地外。
“攻城器械准备的如何了?”阿尔法对一旁的后勤长官问道。
“回公爵,已经筹备完毕,随时都能投入战斗。”后勤长官托着黑眼圈说道,这些攻城器械一路上都跟着运过来,昨晚已经连夜组装完毕。
“命兰德尔侯爵所部领取攻城器械,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发起攻城。”阿尔法随机下令道,一旁守候的传令兵立即领命而去。
兰德尔侯爵所部有着上万的兵员,也是此次攻城的主力军,只要他这边将城墙打开一个破口,那便是进行总攻的时机。
没过多久,兰德尔便已经带着一干手下,来到城墙外一百米处,上万的军队亦是整齐排列开来,其中还有着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