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王八蛋!”
“哈哈哈哈哈哈可不是嘛,”
脸皮够厚,底气就十足,楚子凯全然把虞昭气呼呼扔过来的骂当趣话吞下,非但一点不怒,还笑得更厉害了,后尽力忍笑微微正色,有理有据开始给她解释分析道:
“你若真不打算给我生孩子了,那我下辈子,可不就要投生成个王八蛋了嘛,不过昭昭以为自己就逃得掉吗,不会,咱们今生情定,就已经缘定三生,倒时候你不但与我一样的下场,还会与我落同一个池子里,不知哪日,咱们就碰见了,我必定还认得出你,你就算不愿跟我,我也会来追着来跟你讨债!!”
“住嘴,”
绘声绘色,把一通胡言乱语描述得跟真的一般,虞昭终究是被楚子凯这张从不在意顾忌的嘴彻底打败了,被闹得又想发怒,又被那故事逗得忍不住笑,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抬手轻打了一下他的嘴,才成功将他编出来的那卷荒唐至极的王八天书制止住了,再不好气地抱怨了一句:
“酒后胡言怎能当真,陛下以后,再不许拿此说事了,烦人……”
奶凶奶凶的警告,其实根本就不能威慑住楚子凯一二,但奈何怀中这爱呈凶吓唬人的人,本身就是楚子凯的软肋,因此,他还是选择一如既往服从她的命令,闭嘴便闭嘴吧,自甘认命要迁就呵护着她,如她所愿,就还她一个清静。
不想此番楚子凯就这样听话休止了闹腾,虞昭稍觉有些意料之外,不过可算能重得了安静,她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她也察觉到自己的脸上依然热乎乎的,心知那被楚子凯打趣出来的羞色必定还并未完全退散,为了不再助长他作妖的气势,不欲露出此态来给他看,埋着面不愿抬起。
难得的,楚子凯变得十分贴心,以手使着柔和力道轻轻拍着虞昭的背,让她在自己怀里默默缓神平心,好是体贴,不知怎的,虞昭忽而发起了呆,恍然着将思绪放远,方才楚子凯口里那套荒唐言其中的一句,一瞬在她脑海里闪过。
你就算不愿跟我,我也要来追着你……
来生,若真的有来生,若真在来生也能有幸相遇楚子凯,他这样好,怎会起不愿与他再续前缘想法呢,虞昭觉得,他不该有这念头。思绪到了此处,鬼使神差的,楚子凯分明并没有求问,但虞昭就是想给他一个答复,不禁轻喃出一句:
“我喜欢陛下,不论来世是怎样,只要能与你相遇,定也会愿意跟你,与你相守的……”
哪怕来生,真的投身成了只背着前世债的赖王八,只要同在一个池子里,只要遇见了就不会不愿意的……
这迷迷糊糊在心里乱思量出来的心里话,以虞昭的脸皮,无论做了多大的斗争,说出来的,就只有前面的一半,无甚奇怪字眼,轻轻软软的语气配着平平无奇的情话,听着就像是寻常动情时,虞昭忍着羞,在给楚子凯表白心意时那般。
语气轻微得几乎不可闻,可虞昭所述每一字每一句,楚子凯全部都听清楚了,轻飘飘仿佛似有似无,却正如春风浮过春水一样,力量柔且适宜,在他的心头掀起了片片涟漪,默然许久,不能平复悸动。
时已至此,虞昭那话由耳入了心,且在楚子凯心里浇出了朵朵心花,得了这等爱意,楚子凯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在欢呼雀跃,由衷觉得,已是无言能语自己与她之间的情深,再不好开口说什么玩笑话出来破坏当下这美好的氛围,便只也轻声与她表明了对她的心悦,后与她十指相扣,同心默享眼下的静好……
整整一个下午,就拿腻腻歪歪打打闹闹打发过去了,眨眼,已经到了晚膳时分,御膳房与小厨房的宫人们听得一句传膳令传来,动作麻利开始行动,陆续将就各类菜肴端入了朝晖宫,又端上了楚子凯虞昭面前的桌子,一如往常井然有序。
只今日与往日不同的是,从膳房那边被宫人拎过来的,不止是一个个装着菜的食盒子,竟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要不在正式场合盛宴,楚子凯随性惯了,就不甚看重吃饭时的规矩,此时也全然忘了食不言这一古训,边拿着筷子夹食入口,一边语气随意审问着跪在堂下的除豆萁:
“离了胡仁礼,你就落魄成这样,饭都没吃的了?非要去膳房偷摸着寻食,没成想会碰到个硬榔头了,该,这是挨了几下锅子啊?”
闻言,除豆萁不屑斜目,捂着自己还有些疼的脑袋,不忿辩驳道:
“陛下,草民可以凭良心说,草民并非偷摸去寻食,分明是那伙夫太不讲理了!”
“好了,你也不必来此与朕说委屈!”
是非定要分明,楚子凯认定此事是除豆萁做错事在先,却听他还有倒打一耙的意思,敲打道:
“你说御厨不讲理,那你也吃了人做出的那么多菜,吃人嘴软一本事这样简单,都学不会吗?本是你嘴馋不问自拿了他给懿妃准备的菜,他又不知你是谁,拿你当拿贼,而并非是不讲理。”
没得支持,除豆萁越发露了委屈样,但听楚子凯提及菜肴时,不争气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而后道出缘由:
“是,他不知我是谁,我又怎知,那几盘辣子是他特地给懿妃娘娘准备的,我原知宫里人自来没有吃辣的,只他会做这菜,他一年到头拿不到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