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缝里扫视了一圈,四下竟没半个人影,虞昭又见地面上的那入口是关闭了的,上头还好好盖上了地衣,这就可推测出,楚子凯没有原路返回往东宫去,可这书房隐秘,也没有窗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可能凭空就消失了呢?
“陛下别闹了,快出来吧!”
虞昭寻不到人,就没心思开玩笑了,将门一把推开,快步走进去,蹲身踮脚在桌子底下,柜子旁边都寻了个遍,依然找到楚子凯,有些端不住心慌了,再唤了几声,还是无人答应,就拔腿想去外头唤人来帮着寻。
走至门口时,虞昭又驻足,蓦而想起方才书房里好似比平时要亮些,瞬间明白过来什么,复转身去查看,果然不出所料,最顶上常年封闭着的天窗,居然是大大开着的。
那天窗虽高,但于习武之人来说,借助点蹬桌子椅子的力,爬上去应该算不得难事,且虞昭想起前些年她赌气搬去偏殿住的那些日子里,楚子凯也不是没干过翻屋子这种事,显而易见就能得知,他就是从上面翻出去的。
大事不妙!虞昭反应过来后,急忙想往外逃去,可是为时已晚,刚走至内殿,就见楚子凯已经率先从那临后园的窗户翻进来了,几步上前,就拦住了她的去路,眼神发亮嘴角微勾瞧着她,还扭扭脖子试着伸展了下筋骨,好似在做大干一场的预备。
“昭昭,如你所愿,眼下我飞过来了,接下来就该给你点厉害瞧瞧了!”
“不稀罕,别来招惹我!”
虞昭嘴上骂得凶,骂完脑中第一反应就是实力悬殊逃为上策,可想往前逃到前殿去,路却是被楚子凯挡住的,想往后逃去书房躲着,楚子凯眼疾手快,见她动作脚步刚起殷脚下发力往旁边一蹬,踢了一张桌子过去,把整张门挡得严实。
哪哪儿都寻不到出路,虞昭眼瞧着自己穿着裙子身形笨笨,不如楚子凯敏捷,即将就要被他抓住了,胡乱找着个方向就窜着躲着,却发觉身后穷追不舍的人脚步放缓了。
猎物即将到手时大发慈悲,这可不是楚子凯的作风,虞昭察觉到不对劲,观望四周,反应过来已经自投罗网了,大惊失色,脚下不防失了力,一个趔趄跌坐在绒毯上,懊悔不已。
“这就对了嘛,”楚子凯笑得愉悦,慢条斯理逼近,边走边解着衣服,看着坐在床前无路可逃不知所措的人,满意赞道:“可算时挑对了次地方,要闹到此为止了,你乖乖认错服从,夫君就疼你。”
“光天化日!你白日宣淫,枉为君主!”
事已至此,其实虞昭也并没有打算再逃了,坐在原地不动,配合着他演戏,随手抓着些小摆件,一边笑骂一边朝楚子凯扔去,做无谓反抗。被他抱起时,还想装模作样想挣扎几下。
最终还未实施行动,虞昭先被脑海中自己那矫情模样麻到了,摇摇头打消念头,破罐子破摔地收了满身伪装,双手环上楚子凯脖子,放软了声音争取道:
“陛下,今日当真是逛累了,你定要收敛着些,待会儿晚膳过后,若我还不出去露个面给宫人们看看,别人会起疑的。”
“不成!”
那从虞昭口里很少听见的撒娇示弱的语气,实则把楚子凯心浇了个服帖,但他觉得此时为关键时刻,威风定不能灭,狠心地一口回绝,开始与她算账:
“上月一共三十天,每月二十三到二十九你身子不快,朕碰不得你,那是该朕忍着的。初一你总说是日子开头,不得碰情欲荤事,期间又说多行此事会伤身,八九日只让尝两次,初十又道头疼、十五又闹腰酸,转眼又到二十三,如此算来,漫长一月,竟顶天给了三四次,你把你夫君当什么!”
算银子精打细算过日子一点都见他这般能干,算日子行云雨到他比谁都斤斤计较些,虞昭瞧楚子凯说这事时,一本正经好似在论何国政大事一般,心中羞怯敌不过好笑,抿着嘴满眼笑意盯着他看。
“笑,没良心的,还知道笑!”
在床上落坐后,楚子凯一手把虞昭捞起来紧拥在怀里,凶巴巴唬了她一句,拿过被子包住她,命令道:
“快为朕宽衣,今日不管如何,你得听朕的,乖些才能得饶恕,不能还没开始就要谈条件。”
没能得个保证,虞昭不敢冒险应了这楚子凯这头凶猛饿虎的求欢,试图以激进之言让醒悟:“为明君者怎能成日想着就连于床榻之上,你要做昏君我管不着,不许拉我做了妖妃。”
“放肆!胡言乱语,朕此番不收拾得你告饶,你当真要翻了天了!”
那话不仅没能如虞昭所想让楚子凯醒悟,还霎时燃起了他的兽性,顾不得宽衣不宽衣了,一个翻身就把虞昭压住欺身而上,两人抱着滚在床上,开始纠缠的不可开交!
“恶霸!土匪!”
眼见自己身上这一件衣裳又没能保住,虞昭心疼得很,不好气地拍打着身上的楚子凯。
“一针一线都来之不易,你糟蹋人就算了,糟蹋东西算什么!”
楚子凯皮糙肉厚不觉得疼,一只手就能将虞昭那两只不老实的小爪子轻易并拢固住,继续脱她的衣服,听了她的骂,不忍破了发怒的伪装,失笑道:“要你,我就成了土匪了?那先前已经同我上了那么多次贼船了,就不要闹腾了,乖乖当压寨夫人亏待不了你。”
说话间,楚子凯像是为了表示诚挚,一手在虞昭腰臀偏下的部位轻拍了下,疼倒不疼,声音响亮。此为小孩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