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虞昭提及闻莞,徐令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一派颓然之色,平静答道:“利用,我需要她家的钱来还我父亲的赌债。”
“无半分情义?”
“无半分情义。”
果断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虞昭听后摇头,高估他了,冷笑道:“你妹妹落入那群qín_shòu手里确实是可怜。”
以为如计划那般得到了虞昭的怜悯,徐令将神情放柔和,正想开口与她商议接下来的事,却听虞昭语气一转:“可你,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东西!”
蓦然被她一骂,是徐令没有料到的,当即愣住,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虞昭抬头,冷眼扫他一眼。“既然想将她护住,不去花心思建功立业,只妄图以情感为饵,骗去女子为你张开双翼遮挡风雨,也算不得君子行为。”
一番数落下来,确实有些道理,徐令面色微变,虞昭又道:“几年前的内战,你大可随父上战场,只要出了力,便可为你妹妹争得一方庇护,为何不为?”
徐令逞强答道:“我若出事,她越发无能为力挣脱这险境!”
听了此借口,虞昭嗤之以鼻。“命是属于你自己的,是否为国卖命建功立业,我也无权左右你的想法,但若贪生怕死没勇气去博,无能为力也只是你自己的事,此番将我牵连进来,徐公子是否觉得太过失礼?”
只是绑了来,并未打骂并未欺辱,只是妄图以此事换取虞昭的怜悯之心,算不得大恶。虞昭想着,若他悬崖勒马,知错就改放了自己,倒是可以求南荣卫骁饶了他。
可在下一刻,虞昭便不这样认为了,因为想到了方才沿街的那场大火,立刻转头问徐令:“火可是你放的?”
那场大火里面丧命损财的皆是无辜之人,若真是如此,那此事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一点,徐令显然自己也知道,所以选择沉默不答。
见此,虞昭便确定了,不由心惊,暗观眼下局势。手此刻是被绑住的,虞昭自知无反抗之力,装作打量四方,悄声往一旁退去。想与徐令保持距离,拖延着时间。故作漫不经心说道:
“想来你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不若放了我,回了南荣府,此事我会略尽绵力。”
徐令眼睛直盯着虞昭,虽表面上云淡风轻毫无波澜,心中那一丝怀疑却迅速扩散,站在刀锋之上的人,容不得一点风险。问道:“郡主可愿与我成亲?”
自然不想答应,虞昭犹豫一瞬,想着该做何回答。只那一瞬,徐令便确定了她并无此愿,狰狞面目外露,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礼前事先成,方才能让在下放心,郡主还请听话一些,舍去清白保性命,你不算亏。”
不曾想过徐令会如此极端,虞昭心下慌乱,双目紧锁他迫不及待解衣带的手,暗自蓄力预备反抗。
逆来顺受?此生能得虞昭如此委屈求全的男子,世上怕只能有一个,显然绝对不可能是此刻在面前仅仅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徐令。
冷眼看着徐令撕下先前那副冠冕堂皇的外皮,一股膈应感在虞昭心中迅速蔓延,那恶心感又涌上,只觉胃肠翻涌,虞昭咬牙忍着,才没让自己吐出来,手动不了,就不代表不能反抗。
先镇定不动,看着徐令解开衣带,待他走近,想伸手来碰自己时那一刻,虞昭再也忍不了,脚上一发力,用尽全力直直往他身下踹去。
十拿九稳,一针见血,徐令猝不及防受这一击,当即痛得倒吸一口冷气,面色越来越惨白,一只腿无力跪下,好似要站不住。
趁他痛得直不起身子,虞昭费尽全力又补了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后赶快迈步离开,想躲远。
徐令见此,忍着疼痛,咬牙看清眼前场景,拾起一颗石子,指尖发力瞄准弹出。虞昭右腿被这力道一击,疼痛激得她直直跪下摔在地上,双手被绑住,无力再站起来。
那边徐令咬牙忍着这钻心之疼缓过去,已是满身冷汗,复看不远处的虞昭,还在试图挣脱绳索,怒火更甚,起身几步过去,将她拉起,警告道:“郡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四下无人,虞昭知道呼救并没有用,只得放高声音用言语震慑。“我已说过会尽力帮你,你若还要勉强什么,饶是清白折于你手,你也休想得到南荣府半点助力,你妹妹也难逃追责!”
“你觉得我会给你说出真相的机会吗?”徐令伸手,轻抚着虞昭的脸,语气温柔笑得狰狞:“等我与你有了夫妻之实,给你灌两瓶药,一瓶让你情动,一瓶让你失声,再将你往里面那些qín_shòu堆里一扔,发生何事,只有来救你的我目睹了全程。”
虞昭咬牙骂道:“你做梦!我阿祖岂会如此轻易被你蒙骗。”
“无十足把握。”徐令实话实说,又将心中所想告知:“但南荣将军为保全你的名声,自会压下风声,让我娶了你。”
说话间,徐令的手已经伸到虞昭的衣扣上,虞昭抬腿又想奋起一击,这次徐令做好了防备,轻而易举将她腿擒住,顺势一揽抱起往屋中去。“郡主实在学不乖,就休怪我对你下手太重了!”
本能的想求救,虞昭胡乱挣扎着,无奈力量悬殊,眼看着已经被他摔在床上,等视线稳住能看清事物了,又被旁边的一具尸体吓得心中一颤,忍不住惊叫一声。
四周的一切,所昭示的罪恶,让虞昭觉得恐惧,而面对眼前的险境的无能为力,更让她绝望。
将虞昭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