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闲谈八卦之后,藕花这话确实让虞昭来了一两分兴趣,联想起前些日子徐令那没由头的纠缠,终于将事情抹索出思绪。
徐家原是因欠债欠多了还不上,才想着与南荣府攀上关系躲躲,徐令妄图软磨硬泡得虞昭倾心,度过金钱难关。
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引起了南荣卫骁的注意,罪名还被翻出来了。官职也失了,名声也坏了,一屁股债终于兜不住了,尽数报了上来。
自作自受,因果报应,虞昭不觉此事关自己的事,同藕花闲聊了两句,也就换了话题。
拐了一条街,忽见一群人一边惊呼一边往反方向跑,藕花连忙将虞昭护住,还是被撞得差点摔倒。
人实在太多,护卫用刀枪开道,才让二人退到了铺子檐下,站稳了。
虞昭往那方向望去,见有浓烟滚滚升起,已有护卫上前探清情况,回来告知:“郡主,是前方一酒楼走水,火势太大,为保安全,还请郡主绕行。”
果然,不过片刻,那火就迅速蔓延到相邻的铺子,显然快得不正常,人们见救火救不过来,全丢下水桶,跑进铺子抢救财物,顷刻又被蔓延过来的火堵着出不来。
一条街都是商铺,若烧完了,百姓损失巨大,且还有许多人被困在楼上,被浓烟呛得受不住,往楼下跳,落在地上又砸中逃跑的人,生死不明。
见此混乱一幕,虞昭来不及细思,吩咐身旁随行的护卫:“去,先救人再说!”
听了命令,跟着的人都不敢抗命,连忙过去疏散着人群,人手显然不够,虞昭转头对藕花道:“这火烧起来不得了,咱们先回去叫人。”
话音刚落,忽瞥见前方楼上有一妇人,好似被浓烟呛得失了理智,走投无路,想将怀里的孩子扔下来。
可楼下逃跑的人太多,那孩子落地,不是摔死也要被踩死,虞昭连忙指着,对藕花道:“快,接住那孩子!”
藕花闻声转头,疾步跑过去,那妇人已经放手,眼看那孩子就要落与楼下混乱人群之中,藕花迅速聚力在脚下,借路旁边石狮子的力,腾空抱住了那孩子,顺势落在了旁边一颗歪脖子树上。
稳住身形后,藕花连忙下来,费力穿过人群回到原地,愣住。
目光所及,哪里还寻得到虞昭的半点影子。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藕花连忙将孩子递给旁边路人,再顾不上其他,扯着声音急切朝人群中唤了几声。
人海嘈杂,没有一丝回应,藕花顿时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惊慌失措朝南荣府的方向跑去。
同时,长街尽头的一辆马车上,一年老老嬷嬷挥鞭,那车顺着人流的方向快速使出,车内,虞昭被一男子用刀威胁着,还有一小女孩死死捂住虞昭的嘴,让她动弹不得。
方才被挟持时,虞昭就试探着挣扎过了,无奈力气抵不上,决定不做无用功,尽力冷静下来。
复看那将自己绑起来的一男一女,虞昭脑海中迅速思量,确信自己不认识二人,直直盯着。
两人见虞昭收了力不挣扎了,又用绳子将她手脚捆得严实,那女孩才把捂住虞昭嘴的手放下。
“何人?何事?”嘴能说话了,虞昭语气冷漠,立刻问道。
听她发问,徐令疲惫的脸扯出个无奈的笑,叹道:“南荣府的千金就是不一样,在下给你递了那么多书信,不想不仅未曾打动,你连在下是谁,都不曾探究过。”
这话一出,虞昭心下便了然了。先镇定行事,选择沉默,不想用言语刺激徐令将风险挑大。
又扫了扫徐令旁边那个稚气未脱的女子,虞昭敏锐察觉得到她发丝有些凌乱,与徐令的面目五官有些相似,大概能判断出身份,心中疑惑,问道:“你们兄妹俩要什么?要钱?”
“自然。”徐令对上她的目光,直接应下,又道:“不过不止如此,郡主若想活命,还是应下徐谋的求亲。”
虞昭冷笑一声。“可否告知缘由?”
徐令答道:“无缘由,我需要南荣府孙女婿这个名分。”
听他不打算告知,虞昭知道追问是问不出来的,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视线最终落到那女子身上,旁敲侧击想问出线索。“以前从不曾听说徐府有宗女,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听虞昭提及自己,有些慌乱,怯怯缩到徐令后面,只露出两个眼睛警惕打量着虞昭。
马车摇晃,她忽没站稳,摔到虞昭面前。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松松垮垮的。
这一摔,便让那女孩的衣角便翻开了一片。虞昭看清后,惊得反应不过来。
她那厚厚的棉服下面,不着寸缕,还未长成的身子上,红痕遍布,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好地儿。
虞昭知道那些痕迹是因何而致,不可思议之处在于,眼前这女孩,看起来分明不过十二三岁。
察觉到虞昭的视线,那女孩惊慌失措将衣服合好,情绪好似崩溃了,呜咽声也忍不住,泪珠子不断溢出眼中。
徐令也好似十分悲痛,双目通红极力隐忍着什么,连忙蹲下将她搂住安慰。
虞昭心中疑惑太多,此刻却不知该从问起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她身上这些痕迹有新有旧,定是遭受了不止一场欢爱。
而从她羞愤欲死的崩溃神情来看,昭示这先前场场欢爱,恐怕不是自己情愿。
见她情绪激动,虞昭连忙移开目光。引开话题继续问道:“那你们这是要将我带去哪?”
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