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走到粮仓。
中秋天冷,粮仓门窗紧闭。
王七麟问道:“门能打开吗?有没有尝试着开过门?”
长钟保挤挤水泡眼说道:“能吧?自从唐大人等住进去,我们没敢碰粮仓,更没有去开门,所以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
王七麟无语,这老爷子也是怂。
但他心里反而警惕起来。
会咬人的狗不叫。
不排除一个可能:长钟保昨夜带人收拾了唐门一行人,然后现在在装疯卖傻。
当然这个可能性很低,唐铭能做到银将自然不是个庸手,他手下一群人更是唐门精心培养的精锐,这么一群人不可能无声无息被人给收拾了。
否则他们活不到今天。
在听天监当差是一件玩命的活!
大青叶寨对这座粮仓是上了心的,它是标准的山里建筑,用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青石建起,青石之间是米浆树脂黏结,比寻常的要塞都要结实。
粮仓大门以前上了朱漆,修的厚重结实。
但几年的风吹雨打,大门上斑斑驳驳掉了很多漆,厚重大气的感觉因此而稍微减弱,可是却让它有了岁月沧桑的气质。
王七麟对徐大点点头,徐大嗷的一声叫抬脚提了上去。
他这一脚只想探探路,没想到这门根本没关,让他一脚踹上去后竟然‘嘎吱嘎吱’的缓缓打开半扇。
门一打开,王七麟打眼往里一看,只感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股气息好像凭空而生的寒***在人身上就像六九寒冬的西北风,吹得人皮肤发疼。
不过这风起的快没的也快,王七麟刚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它就没了。
顿时,王七麟心里警惕起来。
他和徐大当时在这里住过的,粮仓里头确实发生过一些怪事,可是却没有出现过这样寒冷的风!
旁边的长钟保也感受到了这股寒风,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七爷,有点不对,是吧?”
为了拉近关系,老头跟着徐大和谢蛤蟆叫他七爷了。
王七麟沉默的点点头。
见此长钟保就愣住了:“可是您昨天不是说,您和徐爷已经将闹腾粮仓的精怪给整死了吗?那这又怎么回事?难道是它冤魂回来继续折腾了?”
徐大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它那叫个屁的冤魂,大爷烧了它那叫替天行道,它应该老老实实的去找阎王爷受苦受难。”
长钟保只好点头:“对对对,徐爷说的对。”
王七麟走进去,长钟保跟在后面,然后他进门后一扭头便发出一声哽咽:“啊呜哦!”
在他身后的徐大被他的哽咽声吓一跳,叫道:“这它娘什么动静?”
长钟保保持着回头看的姿势,老脸上表情狰狞,一堆褶子都扭曲了,浑浊的眼睛这一刻充血了,看向门后的目光悚然。
一看老族长这孬种的样子,王七麟明白知道门后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急忙转身。
然后他看到一个穿着惨白寿衣的人面朝着墙不声不响的吊在墙头。
“这他娘的是人是鬼?”长钟保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徐大挤进来后看了一眼很有经验的说道:“不是人也不是鬼,是死人。”
他跟吊客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所以一眼能看出他已经吊死了。
王七麟皱眉招了个呼,徐大上去把他从门后放了下来。
一个熟悉的面孔,这是昨日跟随在唐铭身后的一个汉子。
王七麟还记得他叫唐尧,这汉子算是唐铭的心腹,他们这支队伍的圣旨就是他保存的。
结果徐大把人放下来一看发现自己看走眼了,唐尧还活着。
他是被一条绳索挂在脖子上吊于门后的,这本来是必死的,不过绳子位置稍微往前了一些,没有卡死气管,而是卡在了他下颚处。
这样给他留下了一点气,他没有被吊死,只是脸被憋得紫青,没有出的气也没有吸的气了。
之所以没有气了还说他活着,全靠他修为高深,他的修为肯定也已经进入了七品化元境。
真元在他经脉中流转,给他留下了最后一口气。
但他失去了意识,谢蛤蟆看了看他的情况后说道:“先赶紧送出去,找个风口给他张开嘴,他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自身的造化了。”
长钟保急忙喊人进来抬人:“老集、阿虫,你们快给我进来!”
“多叫两个人吧。”王七麟说着用妖刀挑开徐大踹开的门板,后头又有一个人吊在墙上。
这次可就真是一具尸体了。
他已经凉了。
见此长钟保自己上手了:“七爷你不说了,老夫亲自抬他,老夫不进去了,你们走好吧。”
徐大笑道:“老族?我们有个兄弟叫吞口,你们俩胆子还真像。”
长钟保则苦笑一声:“这位吞口兄弟一定年纪颇大吧?他恐怕活了不少年。”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谢蛤蟆悠悠的说道。
长钟保点点头,说道:“不错,而且老夫的媳妇刚刚有孕在身,我可不想在这当口出什么意外,否则岂不是给别人家养孩子?”
这话把王七麟等人给震住了,就跟被听雷当头劈了一记似的,人一下子懵了。
“你你你媳妇怀了孩子?”徐大倒吸一口凉气,“大爷您贵庚?”
长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