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肯定比王七麟还要高,她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是鱼皮还是什么做成的水靠,这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脚脖子,火辣大方的勾勒出一道凹凸有致的线条。
最神奇的是寻常吃水上饭的人都是浑身漆黑,被阳光把皮肤晒的漆黑。
这姑娘的肤色确实白色的,透露着红色的白色,而她的头发则是金黄色。
中原从未有过的金黄色。
看到这姑娘露面,河道上就沸腾了,许多假道学一边骂姑娘穿着伤风败俗一边瞪大眼睛死死的看。
更多的人则吹响哨声,冲着船头姑娘一个劲的挥手。
徐大看到后勃然大怒,吼道:“都闭嘴,让大爷仔细看看,这都是谁在冲大爷的媳妇耍流氓呢?”
就在大家伙注意力被百川门船队吸引住的时候,一条筏子悄无声息的横了过来。
王七麟想提醒船老大,可船老大常年在河上跑船,眼睛被风吹坏了,他又站在船尾摇橹,而飘过来的筏子又低矮,于是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咣当!”
一声闷响,他们的船撞上了筏子。
筏子上有妇女在哄着稚童,两船相撞她一时没有抓住这稚童,身躯晃荡没稳住,连通怀里稚童一起掉入湍流之中。
王七麟一跺船头要飞下去救人,这时候筏子上站起来几个汉子,这些汉子全是剃了光头,满脸横肉、横眉怒目,大冷的天他们只穿着麻衣,此时他们将衣襟撕开,顿时露出了鼓鼓囊囊的胸口。
他们胸前雕龙画虎。
彪悍的杀气透体而出。
徐大见此顿时笑了,说道:“哟呵,原来是碰瓷啊?”
一个汉子挺起胸膛凶狠的喝道:“日你两,你说什么?刚才是哪个不开眼的划船撞到了我们?我儿子被你们撞到河里淹死了,赔钱!”
徐大蹲在船头一伸手,正好抓在了汉子胸膛上,他捏了捏笑道:“兄弟你这胸肌挺浮夸啊,奶过孩子啦?”
汉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们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不过他们反应很快,立马围上来准备动手。
百川门的船队正好从旁边驶过,看到这一幕金发姑娘用赤足在脚板上一踩,高大的身躯凭空拔起一丈高,她踩着水花便飞掠过来,四五仗的距离稍纵即逝!
金发姑娘重重的落在筏子上,那别住了船只的筏子跟跷跷板似的一下子在水面上翘了起来,几个汉子慌张大叫,他们没站稳纷纷掉入水中。
一个汉子两条腿,噗通噗通跳下水。
四个汉子九条腿,噗通噗通跳下水。
其中最前面的一个汉子眼看也要掉入水中,但徐大扶住了他,不过手可能扶的不是地方,抓住了他胸口的凸起。
因为他过分使劲,汉子的脸色当场扭曲了。
徐大解释了一句:“兄弟你忍着点,大爷不使点劲还真扶不住你。”
残留在船上的汉子赶紧气沉丹田去将筏子踩住,这时候蹲在筏子边缘哭着找孩子的少妇面色一变,厉声道:“鬼婆子,你敢来坏我好事?”
金发姑娘拥有与中原女子完全不同的风姿,她眼睛大而嘴唇厚,颧骨高、鼻梁挺,眼窝深陷,脸上带有几个雀斑,除了雀斑是扁平的,她的五官立体感都极强,当真如同有雕刻师特意用雕刀雕琢过一般。
英姿勃勃,巾帼不让须眉!
姑娘气质硬挺,出手更是毫不留情,她压根不说话,健美高大的身躯如大鱼出水,扭腰抬胯之中一脚抽出,那大长腿真是笔直修长、力道惊人!
空气抖动,河面大风被这一腿抽到撕裂!
‘哗啦’!
少妇直接被她给抽碎了!
王七麟吓一跳,接着看清少妇碎掉的只是衣服,她的身躯成了冰块,碎裂后乱七八糟的砸在筏子上、船上、河水中,接着不远处又有一条筏子飘来,少妇出现在了那筏子上。
面目阴翳。
河中猛的炸起一道水柱,先前掉入水中的稚童踏水而起,冲金发巾帼便是一掌劈出。
水花翻涌,反射着异样的太阳光。
这水花之中有暗器,而且是飞针。
金发姑娘毫不畏惧,双臂并起如拳击手防守一样庇护住面门,转瞬之间抬脚踏在筏子上将筏子踩的在水中翻转。
飞针刺入她的水靠后停在上面,翻转的筏子如同巨大盾牌在河面上矗立起来,稚童一掌劈开筏子,金发姑娘抬脚踹破筏子,她的腿比稚童身高还要夸张,后发先至一脚逼得稚童后退。
筏子上的少妇打了个呼哨,稚童转身就走。
徐大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大爷这船是公厕吗?”
他将站在肩膀上打瞌睡的迅雷给抓了下来,手臂往后拉准备扔出去。
迅雷的鸟毛顿时炸了!
王七麟伸手摁住了徐大的肩膀,低声道:“晚上还有要事,有人可能在盯着咱们。”
谢蛤蟆沉着的点头,将手中的符箓收回袖子中。
筏子飘荡过来,少妇咬牙切齿的说道:“鬼婆子,你竟敢坏我大事?”
金发姑娘灿烂一笑,说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在我百川门的面前想要欺负人?绝不可能!”
听到这话王七麟肃然起敬:“好一个金发天国——啊不,金发巾帼!”
少妇厉声道:“现在这片河道是我排教地盘,你们百川门惹了人却不自知,哼!让你嚣张吧,你迟早会在老娘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