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亥笑着瑶瑶头，没有多言。
“我来扶吧。”
赵灿伸手过去，武空空推开：“不用你好心。爷爷，我们走。”
赵灿：……
没有生气。
回头看了一眼无字灵位，走出祠堂。
跟在一老一少身后，沿着亭台画舫，回到了武亥的房间。
武亥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武旦夫妇守着。
武亥让武空空带赵灿下去休息。
武空空不想，就想留在这里守着武亥。
武亥：“空空，我还死不下去，去吧，阿灿大老远跑来，也挺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顺便让厨房做点阿灿喜欢吃的，晚上我和阿灿喝两杯。”
武空空依依不舍的起身，转身，转身的方向不是从赵灿这个方向，真是抵制赵灿到了极致。
也不多言，快步走出房间。
从始至终，没和赵灿正眼看过一次，更没有说一句话。
清风拂面，掀起青丝摇曳，带来芳香，女子很美，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低头或是一颦，都足矣刻骨铭心。
“我住哪儿？”
赵灿发话了。
武空空余光瞄了一眼右后方的赵灿，回过神，冷冰冰：“客人，当然睡客房。”
“呵呵呵……”
赵灿笑了，武空空皱眉。
赵灿小跑上去站着武空空前面，倒退而走。
“空空，那么见外啊？”
武空空避开赵灿的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长廊两边的风景。
依旧不和赵灿说话。
赵灿：“空空。”
武空空止步，冷冰冰的正视赵灿，“赵灿，请你叫我全名武空空！”
赵灿：“哦，那武空空女士，赵灿问你个问题……一年没看到我，是不是想我了？”
武空空冷笑一下：“赵灿，你太自恋了，我从未想过你，要不是爷爷，我甚至都忘了你这号人物，想你？呵呵，实话告诉你，我有男朋友呢，你不信？好啊，我给看照片。”
武空空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到一张和异性的合影。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男朋友，我们已经交往一年多了，他对我很好，很爱我，很尊重我，更不会吼我骂我。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想你，你也别想了。”
赵灿：“真的假的？”
武空空：“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认为世界上就只有你赵灿了吗？我武空空和你分手，就不能找其他男人了吗？赵灿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会为谁等一年，我们不可能了。”
赵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再次问：“你敢发誓是真的？”
武空空：“我发誓！”
赵灿：“行。”
赵灿没多言，管她真的假的，反正说明武空空对自己死心了。
没有说话，走到客房，武空空离开。
赵灿叫住了她。
“武空空，祝你幸福，我放手了，看了你爷爷，我就走，不会耽搁你和你男朋友。”
啪！
重重的把门关上。
……
人是要脸的。
赵灿不可能卑微的当一只舔狗跪着求武空空回心转意。
人家心意已决，自己只当成全。
纵使对与错，赵灿不在乎了。
就当做送老人最有一程。
赵灿在房间待到晚餐的时候，才去吃饭。
饭桌上都是赵灿喜欢吃的菜。
在武亥面前，赵灿自然要露出笑容。
“哇，武师兄做了这么多好菜？”
“哈哈哈，你喜欢吃就好，来来来坐下。”
武亥招呼赵灿入座。
武空空以为赵灿要在自己身边坐下，还刻意的朝母亲身边挪位置，想和赵灿保持距离。
结果，赵灿根本就没看她一眼，在另一边位置上坐下。
赵灿而言，舔着脸做事，赵灿不可能！
我本神豪，而且还是八贤王！我更不可能！
赵灿的这个细微举动，武空空突然心口一疼。
赵灿入座，武亥就倒了两杯酒。
武空空：“爷爷，你不能喝酒。”
武亥好酒。
武亥：“怎么不能，医生说不喝就不喝呢？生老不死人之常情，喝一杯酒就死了？我也愿意。”
武旦：“爸，少喝酒。”
虽然知道喝不喝酒，其实压根根死亡没有关系，但是人嘛，心里自然是会有那些芥蒂的。
不过，想着武亥喜欢喝酒，在人生的最后时光，总不能带着遗憾离开。
就允许他喝一小杯。
赵灿来了之后，武亥的心情很好，导致他的气色也恢复了很多。
医生说老人时日不多，昨天还送到医院抢救了一番，医生要求武亥住院，武亥不肯。
原因很简单，在医院待着有什么用，就算死也要死在武家大院。
武亥看得很开，在他这个年纪，其实也没什么了。
武亥举杯和赵灿碰了一下：“阿灿，青姨近来可好？”
赵灿：“青姨去中东有点事，过段时间就来看你。”
武亥：“青姨好就行啊……”
赵灿：“宁老呢？”
武亥：“你可别跟他说，他老人家那么忙，而且身体最近也不好，不想因为我，让他操心。你们谁都不许说。”
赵灿：“行吧，等你过些日子好些了，我带你去帝都。”
武亥点点头：“行吧……”
今晚的酒席，武亥的话很多，大多都是说自己峥嵘岁月，脱下戏袍，床上戎装，跟着宁立恒抗敌的故事。
很多很多的事情，武家人也第一次听说。
没有人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