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崇谟补充道。

席应真似乎恍然大悟,拱手道,“泉州蒲氏,失敬失敬!”说着,有意无意的说道,“昨儿和汉王回金陵的时候,汉王还说到蒲氏!”

蒲崇谟心里一惊,老道话里有话。他倒不是怕朱五,他是怕朱五以后卡住了江南的丝绸货物。

想问些什么,却见席应真拿着筷子,看着这些饭菜皱眉,迟迟不动筷子。

“怎么办事的?”谢广坤坐在席应真边上,冷声对老管家道,“撤了,换新菜上来!”

“不用!”席应真笑道,“这都没动过筷子的,撤了干嘛!”说着,对老管家笑道,“劳驾,有炖羊肉给老道上一份,老道喝不惯黄酒,有烧刀子最好!”

说完,又看看二人,“老道出身微寒,炖羊肉就是好菜,二别笑话!”

“哪里,哪里!”蒲崇谟笑道,“真人是英雄本色,哪像我们附庸风雅,吃的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席应真笑笑,喝口茶道,“你从泉州来?”

“昨日刚到!”

“贺喜的?真是难为你了,不远千里的。”

蒲崇谟笑道,“在下就这一个外甥女,应当应分!”

“可是汉王对蒲家有些想法!”席应真端着茶碗,挡着脸,似无意般的说道,“昨儿还埋怨来着!”

“这怎么会?”蒲崇谟惊道。

就听席应真说道,“去年,汉王想造海船,莲儿小姐说给外家去信,借些工匠来。借还是不借,给句话总行吧?可谁知道,了无音信,石沉大海!”

蒲崇谟真想把家里那些短视的人掐死,当初说啥别和反贼有瓜葛。

现在反贼称王了,还掐住蒲家商货的脖子。

好好的一门亲,硬是变成这样。

可是现在,蒲崇谟只能装并不知道。

“天地良心,没收到呀!”蒲崇谟叫屈道,“不就是些工匠吗,在下要是收到外甥女的信,怎么不借。”说着,看看谢广坤,“是吧,姐夫!”

这时候想起姐夫了!谢广坤心中冷笑。

“汉王现在还要造船吗?在下着就写信回泉州!一千工匠够不够?”

“两千匠人!”席应真伸出两根手指头,笑着说道,“不但如此,还有海船的图纸。”

金陵的工匠坊能造大船,但是造不了海船,尤其是海上战船。

蒲家几百年一直是泉州的海商之首,大宋年间就能造船出海远洋。

海路,是定远军未来的重中之重。

但是造海船耗费过大,而且海上不同江河,还要试航。如果有现成的图纸,倒是事半功倍。

蒲崇谟有些犹豫,两千人,海船图纸。这可是蒲家的根基,更重要的是,朱五要海船干什么?

他也要出海做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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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不好,对不住大家)


状态提示:四。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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