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索也断掉了,颜冲感到非常的沮丧。
他就好像一只苍蝇一般,被各种不明的线索勾引,然后一头撞在了玻璃窗上,最后什么问题都没解决。
他的胸口里好像有一股压抑的情绪在不断地积累,无处宣泄,随时可能爆炸。
颜冲用力地挥拳击打旁边的大树,把自己的拳头打得都冒了血,这才停了下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情绪状态似乎和吞噬了成赤之玉时有相似之处,虽然离死远着呢,但也算是异常状态。
颜冲立刻警惕了起来,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邓玉壶。
邓玉壶明显有点心虚,他连忙把目光从颜冲身上转移了出来,双手插兜,还吹了几声口哨。
“你干了什么?”颜冲直接过来。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邓玉壶连忙辩解。
“告诉你,不要在背后跟我搞什么小动作。”颜冲道,“我没那么容易死。就算是死,也能拉上你垫背。”
“我真没干什么啊!”邓玉壶还在嘴硬,“你是不是中邪了?这地方有点邪气啊!”
“邪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颜冲问道。
“不……知道啊!”邓玉壶道,“这地方死过人,还能没有邪气吗?”
“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在撒谎吗?”颜冲生气地道,“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说清楚,要不然你就只能提前结束副本了。”
颜冲这个时候把手枪拿了出来,顶在了邓玉壶的脑袋上。
他知道以邓玉壶的血量,一枪可能打不死邓玉壶,所以左手把楔丸拿了出来,随时准备格挡邓玉壶的反击,而他的忍义手也将幻蝶冲锋-枪支了起来,保证对邓玉壶的全面压制。
不过邓玉壶这个曾经不服不忿的“高手”,在跟颜冲真的交过一次手之后,已经失去了胆气。
“我说,其实我们还有其他的敌人。”邓玉壶坦白道。
“什么意思?”颜冲问道。
“这也是在火车上,士兵52号分析出来的。”邓玉壶道,“除了咱们几个之外,这个副本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的轮回者小队。大家的任务目标不同,水平也不同,所以开始的时候,没有交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总会碰面。”
“你是说缩毒圈?”颜冲也玩过“吃鸡”游戏。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邓玉壶道,“要不然,我们坐着火车去首尔,就算把后面的车厢都卸了,大家坐在火车头上,也分不出高低来。首尔只是一个目标,让我们碰面的目标而已。”
“你的消息准吗?”颜冲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那是士兵52号跟我说的。”邓玉壶赶紧甩锅,“他当时跟我说得可好了,说大家要通力合作,击败其他的队伍。然后当天晚上就跑了。”
颜冲:“……”
你这家伙的嘴里,真是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颜冲不得不把手里的枪又攥紧了一些。
眼看颜冲似乎不信,邓玉壶连忙赌咒发誓,说自己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不是有其他的敌人攻击,颜冲也不至于这么烦躁。
他甚至怀疑对方的队伍中有能操纵死灵气息的人,那些晚上闹鬼、白天抛尸的事情,可能都是他们做的。
他这说法也不是不成立,毕竟颜冲也是复活过的人。
在轮回世界里,这种奇特的超能力多得是。
而如果这一切都是敌人的进攻,那就好解释多了。
邓玉壶的本事其实是能操纵恐惧,而不是嘲讽。
他在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颜冲的情况下,还故意嘲讽颜冲,让他的脾气爆发,那不是找挨揍吗?
但如果颜冲能把邓玉壶崩了,绝对是敌人最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颜冲把枪收了回来,道:“你最好说的是老实话。”
“当然是实话!”邓玉壶连忙保证,还说自己不但听话,还要帮颜冲查找敌人的下落。
颜冲这才放过了邓玉壶,带人重新返回了慈爱聋哑人学校。
一想到这些古怪的事儿,可能都是其他的小队扰乱他们视线的行为,颜冲就不想继续在这里留着了。
这个地方确实古怪,列车幸存者们也逐渐表现出异常来。
颜冲可不想自己硕果仅存的这些战友,全都牺牲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后续能接触到什么任务,但是总归这些人活下来的越多越好。
与其在这里等待着敌人的进攻,不如早一步到首尔守株待兔。
尤其是在不知道士兵52号他们三个行踪的情况下,或许还能跟他们汇合。
“大家行李都收拾完了吗?”颜冲问道。
“咱们不调查了吗?”杨顺昊问道。
“警察既然已经结案了,我们说什么还有用吗?”颜冲只能道,“这种灵异事件,最好问问朴牧师,如果他也没有好办法,我们也别管了。”
朴雄才对韩国各地的宗教了解得还是比较多的,在主流的宗教之外,他主要的工作就是打击邪教,所以才会经常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信徒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攻击。
“不,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朴雄才听了颜冲的描述,说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如果是献祭的话,现场一定会进行布置,但献祭儿童的邪教我就听说过,献祭聋哑人的就没有。献祭非健全人,也算是对未知神明的不敬,可能会引起灾难。”
杨顺昊道:“我们怀疑火车道那里并不是凶杀的第一现场。很有可能是有人做过了仪式之后抛尸,而孩子的尸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