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倒放心了,诺儿她学识字学算术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情况,就连学英语的时候都常常是优秀学员呢。”铃子松了口气。
“所以这种情况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没有病,诺儿是个正常孩子,只是她已经特别厌恶学钢琴了,至于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老师,也有可能是她真的不想学,还需要你好好的观察和引导。”刘丽丽不愧是专业的教育学硕士,说起话来句句在理。
“好吧,我觉得我有点惊弓之鸟了。”铃子有些惭愧,作为一个母亲,只要孩子们有状况,每次铃子就特别紧张,她觉得自己倒像是个有病的。
“哈哈哈!真正的病人是你,铃子你领悟的还挺到位,”刘丽丽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其实当妈的不都这样,特别紧张孩子,孩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注视之下,等孩子们再长大一点,会厌倦这种禁锢的。”
“去去去!你又笑话我,我知道自己的毛病,我现在正在慢慢改,可能是我自己从小被漠视吧,我潜意识里觉得应该好好的关爱自己的孩子。”铃子叹了口气。
“人就是这样,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还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说过吧,我很羡慕你的生活,没有人一直盯着你的一丝一毫,每天24小时都在父母的眼光监控下,真的很痛苦,那个说的是我。”刘丽丽也在叹气。
“所以教育孩子真的是很难啊,绝对是一种学问,我觉得我用一生在学习这门功课,我以为自己比父母进步了很多,但事实上既吃力又头疼。”
“所以你看我多聪明,根本就不结婚,也不生孩子,一个人既潇洒又轻松,这样的生活不香吗?”刘丽丽笑。
“才不香,我还是觉得头疼的生活好,哈哈哈!告诉你,现在你潇洒又轻松,等你老了有你后悔的,走不动了,生病了怎么办?身边连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铃子说起这事又开始担心起刘丽丽来。
“你这都是哪年头的黄历啊?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在担心养老问题吗?儿孙满堂也不见得孝顺,万一都来挣家产,说不定还巴不得老家伙们早点死呢!”
“呸呸呸!净胡说八道,一个人多孤单啊,反正我怕孤单,我宁愿他们来争家产,打的头破血流,嘻嘻。”铃子最不同意刘丽丽这些奇葩的观点,在她心里有个温暖的家比什么都强。
“我早想好了,我把进养老院的钱攒出来,到时候老的不能自理的时候,就到养老院里去养老,我不管,我不接受反驳。”刘丽丽还没说完就匆匆的挂了电话,因为旁边有人提示她该去开会了。
“瞧这家伙一天到晚忙的,我还想问问她加上苏健的好友了没有?”铃子有些怅然若失,自己的好朋友个人问题没解决,总觉得是个心事。
“算了,回头刘丽丽又要说我跟她妈一样,还没老就啰嗦了。”铃子笑了笑,准备开始写作。
一个字还没开始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喂?你好。”
“是我。”居然是胡劲。
“胡劲?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铃子心里一惊,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家庭住址他也知道了?
“这个很容易呀,到你店里要的。”胡劲不动声色的笑了。
“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的生活?”铃子脸色一沉,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对不起,本来我不想打扰的,可是自从看见那孩子,我的心又热了。”
“胡劲,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耻?你再这样我报警了!”铃子厉声说道。
“别这么激动,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我们能好好谈谈吗?毕竟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没办法……”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当年你也是这样说的,你这个人一贯撒谎成性,现在又想耍什么花招?”铃子简直有些怒不可遏。
“先谈谈再说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真的没有恶意,相信我好吗?”胡劲的声音里有一丝哀求,铃子的心一软,当年他不也是这样吗?可是后来呢,自己原谅了他,换来的是更大的羞辱和伤害。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说的任何话,我先生已经找了律师,如果你敢上门骚扰,我们立刻走法律程序!”铃子“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这个胡劲,还跟当年一样无耻!可惜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女了,再也不可能上当。
铃子看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白茫茫的电脑屏幕上,闪过的依然是当年的一幕一幕。
泉城济南。
每年的圣诞节都是下雪的日子,一下火车,满眼都是白茫茫的,到底是北方啊,铃子一下火车便感受到了熟悉的酷寒。
身上那层薄薄的羽绒服被风一吹就透了,铃子拼命的裹紧了自己,依然被冻得浑身哆嗦,嘴唇都发紫了。
“你看看你,出门也不穿厚点,手套也不准备一双。”顾晟看着铃子冻得发紫的手,赶紧在站台上打开了自己的箱子。
箱子里有一件厚厚的呢子半长外套,拿出来给铃子裹在羽绒服外面,你还别说,就这么一件外套还真挡风,铃子顿时觉得身体热乎了,虽然是件半长外套,但穿在瘦小的铃子身上,已经盖过了膝盖。
“哈哈哈!你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我爸爸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直接拖到了脚脖,你现在就跟个小孩一样!”顾晟看着铃子笑。
“谢谢顾大哥,别管是啥了,让我先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