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的美食,除了煎饼,林创能记起的,就是糁汤和炒鸡了。
尤其炒鸡,香中带辣,很合他的口味。
“不光炒鸡,牛肉糁汤我也会做。林先生,糁你听说过吧?”艾婉怡嫣然一笑,问道。
“不光听说过,还真吃过。不过,糁必须配着油条才好吃。”林创回道。
“油条?林先生,您说的是油炸果子吧?”艾婉怡问道。
林创一愣,心道:“难道油条这个说法现在还没有吗?要是度娘在,倒是应该好好问一问,油条这个说法是什么时候有的。”
“对对对,就是油炸果子,我们老家干脆就简称果子了。油条嘛,我听北平一位朋友说过,感觉很形象,所以就记住了。”林创赶紧解释道。
“哦,确实很形象,果子的形状就像根布条。”艾婉怡点点头答道。
她俏生生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未说先笑,一笑俩酒窝,不做作,没有脂粉气,让林创很有好感。
可惜,就是太富有了,竟然随身带着飞机场。
林创热辣辣地看着她,喜爱之色溢于言表。
艾婉怡感受到了林创刀子一样的目光,顿时感觉手足无措了,双手捻着衣角,羞涩地低下头。
“婉怡,先生都说了,你就在我家吃吧,反正你爹也不在家。”曲茹冰也看到了林创眼里的炽热,心中暗喜,连忙对艾婉怡说道。
“不了。”艾婉怡站起来,道:“林先生,既然您爱吃我家乡的美食,等您再回家,我给你做。今天我就不打扰了,冰姐,我走了。”
说完,扭头就走。
“哎,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啊?婉怡,来,这点葡萄拿回去!”曲茹冰连忙站起来相送,随手提起盛葡萄的小竹篮,撵了出去。
“不要不要!”
艾婉怡摆手道。
“拿着,拿着,跟我还客气?”曲茹冰拽着艾婉怡的手让着。
“不要不要……。”艾婉怡说着,挣扎开曲茹冰的手,跑了出去。
“老公,小妮子长得不错吧?”曲茹冰回来,暧昧地对问林创。
她没发现,林创的脸色早就没了好色之猪相,恢复了严肃。
“小冰,你怎么随便往家里带人?”林创问道。
曲茹冰见林创答非所问,忙道:“老公,婉怡一看就是个单纯的女孩,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小冰,无论她有没有问题,你也要知道不能随便往家里领人。哪天下雨你不知道,咱家里有什么你不能不知道吧?”
“我知道。”曲茹冰嘟着嘴道:“可是,我太无聊了,整天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说上话的邻居,你还不让人家交往。”
说到这里,曲茹冰突然眼睛一亮,抓住林创的胳膊说道:“要不,咱们生个孩子?有个孩子闹腾着,也好过这样。”
林创一听,当即没了脾气。
是啊,曲茹冰太无聊了。
自己信任的人,除了易莲花,都是精壮小伙子,高阳和赵军江虽然都住在这里,但白天要上工地,晚上才回来。
他们谁敢跟曲茹冰说话啊?
“也是,小冰,是我想得不周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林创道。
“老公,要是婉怡没有问题,就让她搬过来跟我住怎么样?”曲茹冰一听林创的话,顺竿子往上爬。
“胡说!刚说了不能随便往家里领人,你还让她来家里住?你长长脑子好不好?”林创恼了,语气很严厉。
“她能有什么问题?一个女学生,你刚才也见了,很单纯的。眉耸都没开呢,老公,你难道不动心?”曲茹冰乜着眼睛问道。
“什么跟什么呀?曲茹冰,你打什么鬼主意呢?我是那么好色的人吗?”林创这才明白曲茹冰的小心思。
让艾婉怡接近自己,原来另打着主意呢。
“嗯,是。”曲茹冰肯定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你刚才死盯着人家艾婉怡看,不是好色是什么?”
“胡说!我那是假的,是在试探她,知道不?我要是让人一眼看透,早特么暴露了。”林创正色道。
“你摸人家的底我听出来了,用得着用那种眼神看人吗?”曲茹冰不服气地说道。
“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我问你,她爹在泰和车行做工,泰和车行是干什么的知道吗?那是李士群的眼线!这你不会不知道吧?发财那次是怎么暴露的?”林创气道。
“是啊,我知道啊,可是,她爹只是做工的,没什么问题吧?”曲茹冰道。
“做工的?拉黄包车的能租得起房子?他闺女能上得起学校?艾婉怡那身打扮,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但也绝对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如果他爹真的在泰和上班,那也不是普通做工的,一定是个小头目。”说到这里,林创一抬下巴:“明白了吗?”
“哟,你别说,让你这一分析,还真得小心点呢。”曲茹冰这才明白,原来林创问的那几句话竟然藏着这么多信息呢,就是不知道,他色迷迷的眼神,难道真是假装的?
如果真是假装的,他是在试探艾婉怡什么?
“诶?不对呀,你要留人家吃饭,还要把人家爹叫来,为什么呀?”曲茹冰问道。
“她说家是临沂的,我就试试她这话是真是假。不过,她能知道炒鸡,又知道牛肉糁汤,应该不假。”林创道。
“我觉得你有点太敏感了,哪那么多特务呀。你是不是觉得,所有想接近你的人,都带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