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同志,段秋水同志是市委宣传部长,是我党优秀干部,社会部领导对于他的营救工作非常重视,因为营救难度太大,所以才会启用你。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并不等于我同意你去冒险。相反,这次营救工作,你必须提供一个方案,在确保你安全的前提下,报社会部领导批准,才能实施营救。”江山正色道。
“江山同志,情报工作本身就是非常危险的,哪有万无一失的?所有,有些时候,必须冒点险。”林创坚持自己的观点。
“冒险是必需的,但也要看这个险冒得值不值得。你必须明白你的价值所在,绝对不能把你的价值用在寻常情报工作上。”江山也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坚持着说道。
“好吧好吧,不争论了,说说行动方案吧。”林创不愿意再浪费口舌,摆了摆手说道。
“你已经有方案了?”江山问道。
“在把段秋水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就在琢磨营救方案了,现在有两个方案。”林创道。
“说说。”江山一听林创已经有两个方案,不由眼前一亮,心道:“得林创真乃我党之幸啊。”
“第一个方案就是用强。我跟范军等一干特务都熟悉,可以利用这点接近他们。
我研究了范军在医院的部署,最关键的人物不是范军,也不是病房内外的四名特务,而是那个扮作清洁工的特务,因为只有他是游移不定的,是可以来回走动的。只要把他搞定,可以利用他把另外四名特务调出来杀掉,然后再冒充他们进入病房,实施营救。”林创道。
“你有把握无声无息地将他们杀掉,不惊动别人?”江山问道。
“我有绝对把握。别忘了,我可是格斗高手,对付三五个人,尤其在对方不设防的情况下,那是万无一失的。”林创道。
“你身边可用之人有几个?”江山问道。
“这个,易莲花、李洪林、纪老六和刘二猛对我忠心耿耿,但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地下党身份。都可以用,但我最信任的还是易莲花,她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林创道。
“嗯,易莲花一生都系于你一人之身,她自是最值得你信任之人。”江山点点头,同意林创的分析。
“你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吗?”林创问道。
“可行,但也有许多不可知因素。比如,如果范军另外安排了我们不知道的暗哨怎么办?万一在你行动的时候,医护人员正好见到又怎么办?还有,你能保证范军不在那个时候出现?”江山道。
“我有办法。我可以让人扮成我的样子在招待所里不出来,到时找个目击证人就行了。”林创道。
“不行,还是有些冒险。”江山摇了摇头道。
“江山同志,完全保险的行动措施没有,这个方案虽然不是很完善,但我觉得成功的把握有七成。有七成就足够了。”林创道。
“不行,在你的安全问题上,必须做到百分之百。”
七成把握确实不低,但江山还是断然否决了这个方案。
见林创还要争辩,江山摆了摆手制止住他,道:“你不是还有一套方案吗?”
“嗯……。”林创吁了口气,放弃了说服江山的打算,道:“第二套方案冒险性更大,只怕你不会同意。”
“你说说看。”江山道。
“让张劲庐去办。”林创道。
“谁?女特务队长张劲庐?我没听错吧?”江山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掏了掏耳朵,眼睛瞪得跟铃铛似的,惊疑地问道。
“没有听错,就是张劲庐。”林创笃定地点点头。
“紫薇同志,你被乱花迷了双眼了吧?与虎谋皮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江山道:“你跟张劲庐的事组织上是知道的,她对你有情有意,你呢跟她虚与委蛇,这是工作需要,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你真相信她对你是真感情?跟特务谈感情,你不觉得滑稽吗?”
林创老脸一红,心道:“岂是虚与委蛇,床都上了好几回了。不过,纪律是不允许的,这事可不能说出去。”
想到这里,林创脸色一整,正言道:“江山同志,请不要这么说我,我的意志可是十分坚强的。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充足理由的。”
“好好好,你说说什么理由?”江山道。
他脸上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有三个理由。”
林创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张劲庐虽是特务,但罪恶不彰,若说她有罪恶,也是针对国党和军统的,对我们地下党来说,没有血债。”
说完,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我曾经听她说过,她对夏耕同志在刑讯室的表现非常敬佩,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原因,我才说服她,让她不要再对夏耕同志用刑,并送他就医。”
“第三,实不相瞒,丁默村对我在仙乐舞宫那一声喊,还是起了疑心,因此他还派人跟踪我,在我房间里安装了窃听器。当然,你不用担心,我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现在跟踪我的人,已经被吴四宝给打了,而窃听者我一直没有动他,就是想利用一下。”林创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说道。
“只要被你发现,我就不担心了。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说对了吧?”江山道。
“你说对了不假,但遇到这样的事,我还是会如此办理。”林创道。
“好吧好吧,你这个人真拧!”江山叹道。
“我被人调查的事,相信张劲庐很快会知道,她一定会查是谁走漏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