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也着实想念这对跟随自己一起起家的兄弟,他紧紧握住二人的手,叹道:
“真是许久不见,听三叔说,卿等已经已经颇为不俗,我也着实为卿等欣喜啊。”
邓铜抹了抹眼泪,响亮的抽噎了几声,感慨地道:
“我和春秋一直想重回太子麾下,
这次听说承渊率军北上,张将军特意派遣我等来江陵,听候太子调遣。”
刘禅大喜过望,他拉着二人的手,向二人介绍了一下韩龙,
邓铜和丁立都是在刘禅身边从籍籍无名成长为一方将帅的猛人,韩龙自然听过,他也抓紧向二人行礼,四人一起走进屋中坐定,丁立这才低声道:
“太子,有要紧书信。”
丁立这些日子军旅生活已经颇为谨慎,刚才在院中有不少仆役在一边洒扫,他没有展示书信,屋中只有四人,他才从袖中掏出一张帛绢,放在刘禅面前。
刘禅抖擞精神,把帛绢拿在自己面前,仔细阅读。
这封信是从江北来,内容不出意料,是给刘禅的回信。
信上,那个自称罪将的人表示他早有投靠大汉的意图,只是一直时机未定,所以没有发动。
刘禅的书信如晨钟暮鼓一般点醒了他,让他从迷途中找到了方向,
他准备在太子北伐的时候做出一些事情,响应太子的作战,以彰显其拳拳之意。
书信很简短,只有这些话,却让一个迷途知返的大汉纯臣形象跃然纸上。
刘禅都感动了。
可是,刘禅下意识的感觉这不是夏侯霸所为。
我们家的大汉纯臣不应该这么没有节操,怎么说话跟常雕一样?
难道是夏侯楙?
犹豫片刻,刘禅先把书信销毁,低声问道:
“江北可有夏侯霸的消息?”
丁立点头道:
“太子果然料敌先机,知道夏侯霸已经有动作了。”
刘禅:……
“我们动身前,夏侯霸率兵离开樊城,向西进驻阴县,看着阵势,有三五千人之多。”
刘禅拿出地图,看了看阴县的位置,点头道:
“原来在这里,也不知道承渊他们有没有在阴县登岸的可能。
若是在此处登岸,倒是一场苦战了。”
邓铜听出刘禅对夏侯霸的欣赏,跃跃欲试的道:
“不如太子率我等也北上,有俺邓铜在,神仙也不敢龟缩城中!”
刘禅苦笑道:
“长金,二叔不是不让汝骂人父母了吗?”
邓铜委屈地道:
“太子,你这话说得,我邓铜也是人生父母养,什么时候骂过他人父母?
我现在读了圣贤书,更是多有几分休养,太子放心便是。”
邓铜还是跟之前一样无耻,刘禅就稍稍放心了。
他微笑道:
“北伐的时候肯定要卿等用命,现在是打武当还是打阴县,就全交给承渊了。
不说这个,许久不见长金和春秋,今天一定要……咳咳,昊天上帝不让我喝酒,这样,咱们喝可乐。”
·
丁奉早早抵达了武当流域。
可一连三天,他都没敢登上北岸。
他发现魏军在北岸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武当小城中到处战旗飘飘,魏军也做好了充足的守卫,城外已经装好了拒马,城上也架设了硬弩,如一只全副武装的刺猬一样,让人一看就颇为胆寒。
丁奉手上有火药,
只要靠近城墙使用火药就有机会,
但丁奉手上就三千人,还都是精锐,丁奉实在不想消耗在此处。
这让诸葛恪非常开心。
“若是听我的,在来的路上打阴县,现在只怕已经攻到新野了,”
他冷笑着白了石苞一眼,哼道:
“石从事,现在如何是好啊。”
石苞也没想到此处的防备如此森严,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高招。
丁奉倒是非常从容,
他冷笑一声道:
“太子让我等打武当,就是因为这离上庸近,
他们有准备,我就跟他们比比耐心。”
他横了诸葛恪一眼,努了努嘴:
“劳烦诸葛记室去问问,这城中是哪路好汉?”
诸葛恪嘿了一声,不屑地伸了个懒腰,
他迈着四方步走到船头,对着岸边严阵以待的魏军士兵高喊道:
“公等是何人部曲?可敢报上名来!”
岸上的魏军各个岿然不动,展现出了很好的军事素养。
听见诸葛恪的喊话,他们骄傲地扬起了一面大旗,
诸葛恪定睛看去,只见大旗上赫然写着“琅琊诸葛”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