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汝等用兵无方!”曹丕怒吼道,
“汝轻信孟达,葬送全军,为了把汝还回来,孤还要表关羽为荆州牧!荆州牧啊!
汝也知道关羽强盛,关羽为何强盛?还不是尔等不肯用心!”
“孤对尔等寄予厚望,不曾想汝与文聘、徐晃竟把仗打成如此模样!
若不是常巨鹰死守新野,只怕现在关羽已经打到雒阳了!”
曹丕一边说,一边连声咳嗽。
他把面前的桌案一脚踢在夏侯尚身上,又抓起坐席朝夏侯尚扔去。
见桌案落下,曹丕还嫌不解气,他大步上去,抓起桌案,不停地砸在夏侯尚的脸上。
“继续说,继续说啊!
打,你们跟孟达打的时候为什么不死战到底!
为什么不死战到底!”
夏侯尚不敢躲避,也只能低头拜倒,任由曹丕打骂。
夏侯惇心如刀绞,他见曹丕如此暴怒,赶紧拦在他身前,
可他猛地起身,立刻感觉一片天旋地转,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暴怒的曹丕也转瞬恢复了冷静。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夏侯惇,曹丕赶紧俯下身子,颤抖着把手探向他的鼻子。
“医官来,医官来。
莫要吓我,莫要吓我。
叔父,叔父,我,我不责备伯仁便是,我不责备伯仁便是啊!”
等了许久,曹丕还是无法感觉到夏侯惇的呼吸,
他呆呆地瘫坐在地,夏侯尚吃力地爬过去。
他拜过夏侯惇,又伸手试了试夏侯惇的脉搏,
许久,他才叹息道:
“大王,伯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