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才怪,几个老家伙纷纷就位,呼噜呼噜地嘬了起来,让慢慢踱过去的梅哲仁不停地摇头,又不是恶死鬼投胎,急个啥。
结果他发现,没有他的碗筷,他忙向马姿楠眼神示意,可人家当没看到,多打了几个眼色,马姿楠脾气上来了。
“你个仿生体吃什么,浪费!”
梅哲仁知道,这是针对他的仿生体起什么鸡皮圪塔的回应,在这等着呢。
算了,有的是招数,我还冶不了你?
他清了清嗓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的大人物死亡要用山陵崩来形容了,同样的,为什么送葬要敲钟了,送钟送终,不仅仅是取谐音之义,而有真实的意义在里面。”
他说了一段就停了下来,几个老伙计嘬面条嚼馄饨的声音都小了些,都竖起了耳朵,一面吃着一面听。
可梅哲仁也损,他就在这打住了,看看是你的金箍棒升鲜虾馄饨面香,还是我的真理更吸引人。
几个老家伙的五脏庙变成了梅哲仁与马姿楠角逐的战场,让他们在吃还是听的两头不断徘徊,就是不能停息。
程丹心给气乐了,猛吸了一口面条,放下筷子,点点指指马姿楠和梅哲仁:“你们两个呀,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得,我也不吃也不听。”
梅哲仁忙咧嘴而笑:“别介,我闻着馄饨面都香,绝对的大厨级别,比上下九的都不差。”
捧了马姿楠一把,让她喜不自胜转移了注意力,梅哲仁这才安抚众人:“你们一边吃,我一边说,两不耽误。”
莫辞看了过来,筷子悬空,面条一半进了嘴地没有后继的动作,意思很明显,快点,我这等着下饭呢。
梅哲仁果断地满足了他们:“钟磬是一种法器,当掌握了思维体谐振频率的修炼者敲动时,能给游离的思维体充能,仍然是共振的原因。”
得,这顿饭就别想吃安心,张令引强迫症犯了,他只得放下筷子,但没忘先感谢团花:“多少年都没有再偿过这一口了,怀念。”
马姿楠又笑得合不拢嘴了,用手捂着,给了张令引一个眼神鼓励,她受用得很。
然后张令引才向梅哲仁提出疑问:“如果距离很远呢?声音的能量散逸是很厉害的。”
梅哲仁有把握:“不会,修炼者来敲钟,能让钟声不断加强。”
伽德莱克不得不停下了手里的叉子,用这玩意儿跟馄饨面搏斗,馄饨还行,面就要老命,再加上旁边还有个不乱扰乱心神跟美食有仇的家伙,唉,太欺负人了。
“能量哪来,总不能?”
伽德莱克语气不善,充满了美餐被搅和的怨念。
梅哲仁放大招:“声致聚变啊,我终于找到声致聚变的办法了,说起来还得感谢马姿楠,刚才要不是她将碗筷敲出编钟的曲调来,我还想不到。”
这说得既是事实,也是一语双关,得气一气她,看看,你跟我别苗头,结果还帮我出了力。
都没法安心吃饭了,几人嘴里的馄饨面又喷回了碗里,发出噗噗的声响,这是呛着了,或者噎着了。
但他们一咳顺了气,马上就追问起来。
“声聚变?”“什么办法?”“快说!”
梅哲仁得意地朝马姿楠甩了个眼神,这才坐正了姿势:“就是声聚变,思维体就是共振腔。”
就连马姿楠都没作妖,而是侧耳倾听,梅哲仁的道理香过了美食,输了不能认,但听听又不丢人。
“关于声聚变,我们一直找不到一个良好的共振腔,所以声聚变的研发一直不成功,不在于声源频率的问题,也无关波形,而是没有良好的载体。”
程丹心又担心了:“那为什么佛门能做到?”
“不是佛门能做到,准确地说是禅门能做到,还是结合了密宗和玄门的法门之后。”
梅哲仁更正了一下,缩窄了范围,范东明就被触发了:“难道是佛门传到了星华之后,吸收了密宗和禅门的本土技能开发出来的?”
“对,密宗让佛门对精神体的修炼上了一个台阶,而禅宗则是融合了玄门的一些东西,得了启发对思维体激活有了办法,大家想想,六字真言和九字真言是不是从玄门那里化用来的?这就是声聚变的源头。”
范东明马上将论据拈了出来:“六字真言和九字真言还真的首先出现在玄门的典籍里,你的真气修炼法门,也是用音韵来刺激神经的。”
梅哲仁点头,思路越来越顺:“然后他们就发现,以思维体作为共振腔,用真言来引导,能够促使声聚变。”
莫辞眉头紧皱,他想得远看到的后果就严重:“那等于佛门就发现了新的能量来源和应用手段,不会他们收集模因就是为了这个吧?”
梅哲仁拿起桌上了筷子,叮的一声敲了一下碗:“就是为了这个,为什么不要记忆只要模因,因为有了模因,既满足了能量应用,又得到了研究生命进化奥秘的原始材料。”
张令引已经推理出了个大概:“金乌的能量应用技术他们没得到,所以他们就需要在那边有新的能量来源,不然光光能级提高了,能量来源跟不上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明白了,这才是佛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得到大发展的原因。”
伽德莱克又想写论文了:“所以丧葬都要敲钟,不管东西方都是如此,这是为了让思维体保持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