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会动脑子。
只是没想到那只老鸟看起来那么凶狠,又很是暴躁的样子,竟然也能讲道理。
大不了以后他多动些脑子,不干蠢事就是了。
余夏儿还想发脾气,肚子突然不给她面子,发出‘咕咕’叫声。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这会饿得很。
“你饿了?”大昭问。
“你眼瞎耳朵也聋了吗?没听到我肚子在叫?当然是饿了,特别饿,能吃下一头牛。”余夏儿说着,扭头朝不远处的那头牛看去。
“那牛是老鸟的。”大昭说道。
“它抓来送我的,我当然知道。”余夏儿白了他一眼,把早就遇到大金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然后又训了他一顿,“以后别做这么没脑子的事情,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余夏儿一阵后怕,当时还以为大金鸟离开了,没想到是帮她送牛的,最重要的是这大金鸟竟然知道她的住的地方。
还好大金鸟无意伤人,要不然她得后悔死。
如今跑是来不及了,看看能不能跟它交个朋友。
总归不能是敌人。
毕竟打得过的敌人无所谓,打不过就得头疼了,所以就算是舔着脸,也得跟大金鸟做朋友。
大昭很是诧异,确实没想到自家夫人早就与大金鸟打过交道。
只是余夏儿说得轻巧,大昭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恐怕这过程也是有些惊险可怕的,若不然她不会三四天才回来。
余夏儿肚子又在咕咕叫,摸着肚子瞥了他一眼。
大昭回过神来,连忙跑去给她做饭。
余夏儿闲着无事,也跟着一块去,看着他做。
忽然想起什么,把怀里头睡得十分香甜的小青鸟拎了出来,甩了甩,又甩了甩,睡得跟只死鸟似的。
“这家伙,究竟有多少天没睡了?”余夏儿一脸疑惑。
“这不是我老舅养的那只小青鸟么?老舅今儿早上才跟我磨叨,说好几个月没见着它了。”大昭打量了它一下说道。
余夏儿心想,几个月算什么,要是她去得晚一些,说不准已经让大金鸟吞掉。
虽说大金鸟现在看起来友好了一些,但余夏儿表示这个被坑的仇还是得记一下。
不然显得她太大度,好欺负。
……
今年不止冷得早,还一个劲地下雪。
老百姓们一边忙着挖红薯,一边还要砍柴火,生怕晚了红薯会坏掉,大雪封山后进不了山。
如今还好些,大地还是暖和的,雪落到地上没多久就化开,还有机会忙活。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不少人得了风寒,大夫压根忙不过来,也缺少药物。
有人来请李老出山,病人太多,仙来镇就只有两个大夫,一个在镇上,一个是桐子村的,他们忙不过来。
李老没去,让药童出山。
不过李老带人去采药,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从十月开始,落到地面的雪就基本不怎么化了,之后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仙来镇,乃至整个大河郡,都变得白茫茫一片。
雪多了,就成了灾。
老百姓也不能寐,生怕一个不小心睡着了,房顶会被雪压垮。
有时候大半夜还要起来三四趟,把房顶的雪扫了,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连带着过年也不开心。
老皇帝一脸愁容,心系大夏的百姓,要不是余夏儿说这雪灾是置死地而后生,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安。
蝗虫过境,必然会余下许多虫卵,一旦被孵化出来,又是一场灾难。
因此这雪灾是禍也是福。
雪太傅原本想着等雪停了,然后启程去往北照国的,结果被大雪挡住了脚步。
如今沦为庄子里的先生,教一群小萝卜头读书。
其中岁数最大的,是淮书。
这孩子虽然是个质子,但也是个可怜人,正好余夏儿与大昭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觉得这孩子很入眼缘,这次回来的时候就把人也带上。
除了淮书以外,还有阎烈的三个孩子,以及余夏儿的两个弟弟,都在跟雪太傅学习。
阎烈的三个孩子还好,余夏儿的两个弟弟纯属凑不了多少东西。
除此以外,韦琛也带着韦子浩住了进来,所以雪太傅挺忙的。
余夏儿也很忙,忙着做飞机……不,是飞翔器,多功能的,能多载人的那种。
时不时地还得给老金,也就是大金鸟炼丹。
老金气色看着越来越好了,对余夏儿也是越来越友好,不过余夏儿提出想坐它后背时,都被拒绝了。
不仅如此,还用‘你想吃屎’的眼神看着她,就挺气人的。
这是想要白嫖啊!
余夏儿不乐意了,仗着自己会炼丹,偶尔也会冲老金发脾气,比如不给它炼丹,躲起来让它找不到。
当然每次炼丹后,余夏儿也会中饱私囊,拿走一部分。
如今她的丹室里头,可是摆放着不少瓶瓶罐罐,可谓收入良多。
可惜灵药再多,但似乎都不是老金所需的,它吃得再多,好像也只是补充了一些精气,并不能延长它的寿命。
“夫人你每天这么忙,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大昭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什么事?”
余夏儿确实挺忙的,她需要在仅有的时间里做一个自己不熟悉,又十分精密的飞翔器。
所以她每天都在做着事情,晚上累了就直接睡觉,压根就没想别的事情。
“夫人,春天到了。”大昭说道。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