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吗?”
司昭灰头灰脸,浑身上下全是老鼠挠痕,狼狈得很。
“这样要是不行的话,我也没别的法子了。”
余夏儿先前发现了厌兽草,还发现了一大片,于是将之炼制成驱兽药,让司昭去抓老鼠。
这些老鼠哪是那么好抓的,司昭差点让老鼠给挠死,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地方,连脸上都是血痕。
余夏儿炼好的药都放进大盆子里,抓来的老鼠往盆里头泡一下,然后才放它们走。
毕竟是驱兽药,老鼠闻到味道都要疯,哪里肯靠近,打晕了都会被熏醒,自然难让它们老实,抓老鼠的人就倒霉咯。
司昭把周围能找到的老鼠都找了,但也其实没有多少,总感觉这样不太靠谱。
余夏儿给他装了一大桶,让他带着桶走,见到有老鼠就抓。
有冒烟的地方,就撒上一点。
大祭司不是躲在地下靠老鼠吗?要是老鼠疯了,看他们还怎么控制老鼠。
泡过驱兽药的老鼠跟疯了似的,到处乱跑,途中身上的药物滴落,或者蹭到一些地方。
所到之处,所有老鼠都躲开,惊慌逃离。
不小心撞到一起的,因为太过惊恐,而相互撕咬着。
大祭司与李简本就受了伤,没跑出多远去,再加上地下很多地方都在烧着,味道怪异,还十分呛人,他们只能躲在条件比较好的通风之处。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老鼠竟然疯了。
只见一只湿漉漉的老鼠闯了进来,然后围在他们身边,保护着他们的老鼠突然就疯了起来。
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开始疯咬起来。
“它们怎么疯了?”李简一脸震惊,吓得直往后躲。
“果然老鼠这种阴沟里生存的东西不好养,本祭司原本还想着培养一只寻宝鼠出来,看来还是失败了。”大祭司面色难看。
按的古法研究出来的培养法子,寻宝鼠的影子都没见,倒是养着养着就疯了。
大祭司面色阴沉,一脸难看。
眼见着它们越打越凶,跟疯了似的,二人只好转移地方。
然而他们不管转到哪里,打架的老鼠不仅没有减少,还越来越多,它们几乎见什么都咬。
老鼠太多了,他们一不小心,也被咬到了。
再加上地动又开始了,他们在底下藏了几天,还是又钻了出来。
“怕是真要发生海啸,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大祭司一脸阴沉,朝四周看看,除了老鼠以外,几乎无一活物。
“就怕黑皮鬼在出口那里等着我们。”李简脸色不好看。
大祭司无比阴冷地看着他,原本她躲在地下,是想要用这些老鼠来补充亏空。
目前唯止,她也只有这一种生物可以用。
可如今地下不安全,老鼠也疯掉了,除了离开这里还能有什么法子?
李简这个蠢货没见识过大海啸,她可是见识过。
曾经疆佰一族所在的岛屿,比崇安国大多了,还不照样被海水淹没,如今几乎不复存在。
疆佰有那么多人,最后活下来的,不足百分之一。
“你若不想走,把金蛇蛊交出来,我走!”大祭司盯着藏在李简衣领下的金蛇蛊,眼中闪过一抹渴求。
“你做梦!”
李简嗤了一声,当他傻吗?
好不容易炼出来的金蛇蛊,就算被反噬了,也不会交出去。
大祭司冷哼了一声,抬袖狠狠抹了把脸,大步朝西塞城走去。
唯一的出口,就在西塞城,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整个崇安都是被大海包围着的,只有西塞城与天云山接壤,想要离开崇安国,西塞城乃必经之路。
好巧不巧,路过他们曾经落脚的地方。
从福安公主死,到现在足足五天,福安公主还躺在地上,没人替她收尸。
很是奇异地,也没有被老鼠吃掉。
余夏儿与司昭正好走回来这里,认出了福安公主,想着她毕竟曾经贵为一个公主,又是老皇帝的妹妹,无人收尸也太什么了点,就想去弄个棺材回来。
结果二人才找了个棺材回来,就发现那个地方多了两个人。
还不是别人,正是大祭司二人。
司昭眼睛一亮,就要冲出去,但被余夏儿拦了下来。
大祭司看着倒在地上的福安,眼神很是复杂。
大祭司不知道感情是什么,这种东西大祭司来就没有过,但福安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于他而言,遇到福安不过是一次意外。
之后他顺理成章,利用福安做成不少事情。
福安很听话,听话到无须他用蛊去控制,甚至他让她杀了她的丈夫,她也一样照做了。
唯一求他的事情,是救她的儿子。
但这唯一的一件事情,他都没有替她办成,如此她也没有怨恨他,还为了让他逃跑,不仅赔上了自己的身体,还连性命也一并赔上。
大祭司伸手,将福安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她倒是对你忠诚!只是可惜了,早知道她会这么快就死,我应该一次把她吸干净,不至于浪费。”李简嗤笑了一声。
大祭司扭头看向李简,眼神阴毒,充满了杀意。
李简心头突了一下,面上却冷笑:“你果然是大祭司,只是本尊也没想到,堂堂大祭司,七尺男子,竟被本尊干了一年。”
大祭司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抓住福安手上的剑,朝李简刺了过去。
可惜大祭司这些天不断努力,也只恢复了不到三成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