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她悄悄存了两个铜子,想去看女鹅的时候,把钱留给女鹅花。
结果不小心让丈夫发现了,丈夫拿给了婆母,紧接着她就挨了一顿毒打,好几天没能起床。
可事实虽如此,被女鹅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还是好难受。
这比女鹅不给她钱,还要难受许多。
“哟,这是上哪去了,买这老些东西。”
驴车刚进村子,就遇到了住司家隔壁的王大娘,这会正要吃晚饭,王大娘寻小孙子回家吃饭。
看到一车的东西,王大娘眼珠子都快瞪掉地上,连自个家小孙子都不管了,立马冲了上去。
“让我看看这是啥?”王大娘眼中全是贪婪,那筐子里头可是装了好大两块肉,合起来起码得有十斤。
她不贪,拿一块就行。
啪!
余夏儿一鞭子甩了过去,打中王大娘的手,不客气地说道:“看着解解眼馋没问题,就是别下爪子碰。”
王大娘‘哎哟’一声缩回了手,看了看被打出柳子来的手背,还是不死心,转手朝别的地方伸去。
拿不到猪肉,拿只鸡也行。
啪!
“你个死丫头干啥呢?我就看看,你干啥老动鞭子,看你把我手给打的。”王大娘手背上又多了一条柳子,疼得她脸都抽抽了。
“你要不动手,我能动鞭子?”余夏儿反问。
“不行,你把我手打成这样,你必须得赔我。”王大娘可不管这个,看自己手都被打肿了,干脆就耍赖,抓着驴车不放。
这一车子好东西,随便赔她点什么都赚了。
余夏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又举起了鞭子,吓得王大娘连忙松了手。
不敢靠近驴车,就跑驴前头去,把大黑驴拦了下来。
“今儿个你要不赔我,就别想走了。”王大娘也不知是胆大,还是不怕死,竟往地上一滚,挡着驴不起了。
韦氏蹙起了眉头,迟疑道:“大丫,要不就……”
“踩她是吧?”余夏儿打断她的说话,一脸我明白你的意思的表情,冲大黑驴喊道,“我娘就是厉害!听到没有,大黑……喷她,喷她一脸,要还喷不走,就踩她,踩出翔来,踩死她。”
韦氏一脸呆滞,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连忙张口:“大丫,我……”
“娘你放心,不就是赔钱嘛?没事,这年头人命不值钱,踩死她赔个二两银子就行。”余夏儿拍了拍韦氏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韦氏:……
不,我一点都不放心!
王大娘一听,气得要死,张口就想大骂。
结果刚张开口,就被大黑驴喷了满脸满嘴的口水,带着草腥味,恶心得不得了。
然而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大黑驴竟然会听话!
刚抹一把脸就看到大黑驴抬起蹄子的王大娘吓坏了,连滚带爬躲到了一边,生怕会被踩死。
大黑驴扭头,又冲她吐了一口,满目鄙夷。
个傻子还敢跟大魔王斗,简直就是有草不吃找屎吃。
大黑昂仰着头,雄赳赳地拉着车继续走,路过王大娘时不忘刨土,溅了王大娘一身的土。
土混着口水沾在身上,王大娘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都走了几十米远了,司昭还禁不住连连回头,一脸匪夷所思:“余大丫,你抢的这头大黑驴,怕不是成精了吧?”
“它要不成精,我能要它?”余夏儿用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走在前面的大黑驴,也回头看他一眼,那眼神也仿佛在看傻子。
司昭:……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牲口!
韦氏看向大黑驴的眼神就复杂了,弄这么个成精的玩意在家里头,真的好吗?会不会害人啊?
余夏儿看向大黑驴的眼神,也是相当的复杂。
前世这头大黑驴可是陪了她漫长的好几十年,只是她不曾想到它原先是寿材铺里拉棺材的。
买下它的时候,它正在屠夫手里,要宰了卖肉。
她路过听它叫得凄惨,正好又缺个座骑,就不管别人说它野,花了不少银子买了下来。
如今回想了下,张四财的棺材铺最后确实是关门了,但后来为什么把驴卖了,却是不清楚了。
前世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整透了,一天到晚窝在徐家那三分地里闹腾,哪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
不过能把大黑驴要来,确实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儿。
王大娘没得到好处,心里头不得劲,跑司家告状去了。
“我说赵琴,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摘豆子,你家大昭可是买了一车的好东西,全送老余家去了。”王大娘可不管那驴车上的都是谁家的东西,只要能给添堵就行。
赵琴正琢磨着二流子这两天去了哪,平日里到了吃饭的时候,都会准时回来抢食,这两天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心里头想着,不会是死在外头了吧?
她正想得美呢,就听王大娘说二流子回来了,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再听说大昭买了东西不往家送,倒送到老余家去,立马就气得跳了起来。
“好你个韦丽,自个生不出儿子来,老想惦记我老司家的儿子,现在还敢冲我儿子要东西,可真够不要脸的。”赵氏一把将豆子丢筐子,气匆匆跑了出去。
“娘,我去帮你!”一旁跟着摘豆子的司梅连忙站了起来,刚听说买了一车的东西,她眼睛也亮了。
王大娘见赵氏母女跑出来,连忙往边上躲了躲,等母女二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