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还上吊,跳池塘,割脉……
老作精,咋不上天呢?
“不知沈伯母是怎么想的,刁家明显跟福安公主有来往,而福安公主的心思,暗地里有谁不知?”言笑叹了一口气,直摇头。
“有这么个娘,也怪不得青子总臭着一张脸。”秦伯庄说道。
“青子好可怜的。”
“有这么个娘,可怜啊。”
“真希望有个人去抢亲。”
“沈伯母会气死。”
二人一边尬聊,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余夏儿,担心她会憋坏自己,又担心她发泄出来掀了整条街,破坏婚礼什么的。
忽然间,有雨从窗口飘进。
余夏儿抹了脸一把,又朝外面看了出去。
下雨了啊?
不知花轿进了门没有,正想着事情,身后又传来声音。
“看看看,下雨了!”
“老天都觉得这桩婚事不合适,所以掉泪花子了。”
“雨天成亲,不吉利!”
“……”
余夏儿猛地扭头:“你们两个赶紧滚蛋,参加婚礼去,别在这里碍我眼睛,看到你们就烦死了。”
余夏儿面无表情,眼底下充斥着不耐烦,隐约还有什么在翻滚着,莫名就挺凶的。
二人:………
讲真的,我们怕你想不开,想陪着你!
“你们俩不会又穷得连贺礼都买不起了吧?”余夏儿忽地一脸怀疑,将他们上下打量。
二人表情一僵,眼神闪烁,就……挺尴尬的。
言笑家里挺有钱,就是没好意思总跟家里要,毕竟在他军中有个职,有俸禄,虽说现在闲散在家,但俸禄不会停。
至于秦伯庄,那是真没钱。
这两年又没仗打,他想发点打仗财都不能。
跟言笑一起被召回上京后,也是闲赋在家,每日除了上朝以外,基本没什么事情。
偏偏职位特殊,还不能随便离开,不然他也能赚点外快。
穷啊,穷死了。
不过穷归穷,送点贺礼还是可以的,就是不太想去。
青子明显不开心的样子,他们看着心里头也堵得慌。
“兄弟一场,你们真不打算去?”余夏儿面无表情地把柴刀抽了出来。
“确实,该去看看。”言笑脸皮抖了抖,叹了一口气,转身朝门口走去,样子有点着急。
“我去灌他多喝点酒,听说喝醉了以后,那玩意竖不起来,我拿他试验一下。”秦伯庄抱着一大坛酒,也急吼吼地跑了。
余夏儿叹了一口气,将柴刀放了回去,这下总算耳根清净了啊。
说要娶她的人成亲了,新娘子不是她,感觉就挺不好的。
馋了那么久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成了别人的,她真的开心不起来,突然就想听故事,让火鼎给她讲个搞笑的故事。
火鼎来了精神,赶紧就给她讲了一个。
结果却是一个男人把女人虐死了,才知道深爱着女人,各种痛苦后悔,活得生不如死的故事。
还问她男人这样,是不是特别搞笑。
搞笑你大爷!
听着真他娘的生气,分明是男人渣,女人贱,烂到不能再烂,堪称反人类的故事。
余夏儿一脸怒容,把火鼎的嘴巴封了起来,让它一个月都别想说出话来。
e(┬┬﹏┬┬)3火鼎委屈,它是真的觉得这故事好笑的。
是,是可笑啦!
余夏儿靠墙脚朝天倒立,安静地想着事情。
(`⌒′メ)想去抢亲!
花轿到了。
沈老夫人被人搀扶着,有些虚弱的样子,哪怕脸上抹了脂粉,挂着一脸笑容,也难以遮掩。
时不时看沈青一眼,越看心头越慌。
天正巧,轿落雨落。
沈老夫人心头一慌,突然就生了后悔,竟不知对或错。
可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她后悔,否则就等于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又得罪了刁家。
可眼睁睁地看着沈青冒着雨,踢开花轿,将人抱进府中,她好像心头更加慌乱了。
怎,怎么就下雨了呢?
沈青是个理智的人,如他的兄长一般,尽管再是不满这婚事,该有的体面会给。
只是他这一步一步,仿若迈向深渊,还不能有退路。
心在滴血,此后余生。
刁曼丽掩盖在红盖头下的脸上有些气恼,怎么就下雨了呢?
大夏皇朝民间传言,雨天成亲不吉利,怎生她就这么倒霉,选了这么个日子。
本来可以在轿子里等一阵子的,可这雨淅淅沥沥,不像一时半会就能停的样子,鬼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错过了拜堂吉时,也不吉利。
转念一想,是沈青抱她呢。
刁曼就一脸的幸福,脑袋往男人怀里靠了靠,蹭了蹭。
沈青仿若无所觉,如同抱着的是一条不老实的狗子般,将人抱到地方,拜堂,入新房,便转身离开去大堂敬酒。
他其实不喜他人碰触,特别是女人,好几次差些就没忍住将人丢掉。
大堂里热闹非凡,别人敬酒他便喝,来者不拒,只是脸上没有笑容,仿若没有感情的木偶。
宾客们看不出来什么,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没人见他笑过。
可作为母亲,沈母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真的错了吗?
沈母心头慌乱,头又一阵阵眩晕,然后又硬撑着挺了下来。
不能晕,大喜的日子,会不吉利。
言笑凑了上去,先是警惕地看了沈母一眼,这才胳膊撞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