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余夏儿带了两块松木板,上面绑了带子。
大鳄鱼太迫不及待了,刚到沼泽地就疯狂打滚,想要甩开它头顶上的余夏儿,一点都不听说。
早就料到这种事情的余夏儿一点都不慌,踩着板子躲远了些,等它打滚完了,以为终于把人甩掉的时候,又跳回它脑袋上,一棍子抽了过去。
她手上的可不是普通棍子,而是铁桦木的,结实得很。
铛!
只一棍,大鳄鱼就晕了。
索性这大鳄鱼太过得意忘形,还没跑出去多远。余夏儿便拿了绳子,将它的嘴巴捆住,脚套着板子踩着沼泽上岸,把大鳄鱼往岸边上拽。
兄妹俩刚被吓到了,还以为余夏儿会出事。
果然才眨眼功夫就出事了,但出事的是大鳄鱼,脑袋那个包挺大的。
“夏儿姐,我来帮你。”反就过来的徐月赶紧跑过去,帮余夏儿拽绳子。
徐问也跑过来帮忙,却蹙眉问道:“夏儿,这鳄鱼太危险了,你真不杀它吗?”
余夏儿嗤了一声:“它再危险,能有我危险?”
兄妹俩:……
事实证明余夏儿是真的很危险,把大鳄鱼拽上岸以后,余夏儿就抄了棍子,把大鳄鱼的四只爪子都打断了。
大鳄鱼醒了,一尾巴拍余夏儿身上。
砰!
余夏儿一时间察觉,被拍了个正着,顿时疼得眼珠子都红了。
“你找死!”顿时抄棍子冲上去,一顿猛抽,把它尾巴也打折了。
事实上在余夏儿红眼的一瞬间,大鳄鱼也怂了,生不起半点反抗,整只鳄瑟瑟发抖,但红眼余夏儿压根没注意到。
把大鳄鱼打残后,浑身舒畅,简直神清气爽。
可刚受了点牵连,被尾巴风刮得一身狼狈的兄妹俩,却一点都不爽,无比震惊地看着余夏儿。
刚她红眼的样子,好吓人。
“给脸不要脸,就是这种后果。”余夏儿的红眼在瞬间消去,得意地踢了大鳄鱼一脚,回头看到兄妹俩的鬼样子,不禁一脸诧异,“你们俩这是咋的了?”
头发乱成了鸟窝不说,上面还沾了不少杂草烂叶,身上也同样如此,手脚跟脸上露出来的地方,脏兮兮的。
呸呸呸!
反应过来的徐月,连忙歪到一边去吐,刚嘴巴都吃了烂土烂叶。
徐问爱干净,更是吐得不能自已。
余夏儿:……
不知为何,她想笑。
“咳咳,你们先吐着,我去弄个船来,一会咱们坐船去摘莲子。”路大鳄鱼身旁过的时候,又踢了它一脚,嘴里头嘀咕,“不靠谱的东西。”
大鳄鱼欲哭无泪,以为回到沼泽,自己还是沼泽之王,想弄死个两脚兽轻而易举。
谁知道会被轻而易举被弄死的,是自己。
这不是人,是大魔王!
小鳄鳄好害怕。
爪子全折了,尾巴也折了,它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那边母老虎冲它呲牙示威,大鳄鱼怂得一批,连吭都不敢吭一下,闭着眼睛装死。
力气大好办事,花了小半个时辰,余夏儿就造了一艘小船出来。
亲眼看到余夏儿的创造能力,徐问差点自闭。
她真的好厉害!
“走吧,摘莲子去!沼泽不好撑船,一会这船由我来撑,你们采莲子。”余夏儿扛着船走大鳄鱼那里过的时候,又踢了它两脚。
大鳄鱼:……
大魔王饶命!
这时候的莲子确实有很多,船没撑出去多远,就装了满满一船的莲蓬。
水多的地方还有鱼,有些还挺大条的。
徐月一会喊着要抓鱼,一会要抓野鸭,一会要到草丛里捡蛋……余夏儿耐不住她叫嚷,陪着她耍去了。
徐问没离开船,一人坐在那里抠莲子,剩下的空莲蓬则扔到水里。
这玩意虽能入药,但太多了,没必要都留着。
三人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般毫无芥蒂,又快乐的时光,徐问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
没过多久,徐月一不小心摔泥里头了,浑身脏兮兮地被余夏儿拎了回来。
“呜呜,哥哥,我刚捡了二十多个鸭蛋。”徐月哭了,一副好伤心的样子。
徐问看了看她身上,不仅衣服上,连脸上都沾了蛋液跟蛋壳子,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摔了?”不过还是试问了一下。
果然刚问完,徐月就哭得更大声了,“我摔了一跤,结果蛋全打了。”
余夏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早跟你说了,捡了人家的蛋就算了,别再追人家母鸭子了,你非得不信,如今鸭飞蛋打,怪谁?”
“呜呜!”
妹妹如此伤心,徐问觉得自己不该笑的,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气得徐月不哭了,摘了莲蓬往徐问身上丢。
徐问挨砸了,但还是笑。
余夏儿看着这兄妹俩,只觉得他们感情真好,再想到自己的四个堂弟,简直没眼看。
“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余夏儿抬头看了看天。
其实也不是很晚,太阳刚有点偏,现在大概下午两点。
不过一会把徐月丢水里洗洗,再弄点吃的,自然就不早了。
也不管他们兄妹正在耍着,撑着船就往回走,先扛了一麻袋的莲子下船。
兄妹俩见状也不玩了,连忙跟了上去。
这可是在山里头,没余夏儿在身边,他们感觉不到安全。
余夏儿路大鳄鱼身边过的时候,又踢了两脚。
大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