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特别洗眼?”司昭还扭了扭大光腚子。
余夏儿面无表情,说道:“你的锁骨上,胸口上,肚皮上,以及大腿上,都挂着泥呢,看着像虫子。”
司昭手摸了摸,又低头看了看,赶紧又坐了回去。
“你还是不是女人?”那么大一根没见着,反倒那么小根的看得一清二楚,眼瞎心也瞎。
余夏儿白了他一眼:“赶紧洗,洗完了咱们炖肉去,我拿了蛇肉过来。”
司昭闻言眼睛一亮,赶紧又搓了起来。
余夏儿一脸没眼看,扭头朝外走了出去,站在门口那里抬头望天。
趁着里头的人没注意,悄悄拍了拍胸口。
死二流子,骚得很!
有香喷喷的肉吃,司昭是啥委屈也没有了,匆忙洗了澡,又倒了洗澡水,就抱着锅回来找人。
“锅了准备好了,一会在哪做?要不要切薄一点?”
余夏儿朝四周看了看,说道:“这附近没人养狗养猫吧?”
司昭皱起了眉头:“有狗,也有猫,不过都拴着呢。小心一点,应该没问题的吧。”
“要不然还是在屋里煮吧,省得香气飘出去太远,不小心惹了麻烦。”
“也行,我去打水,抱柴火。”
大概两刻钟后,二人一人一个小板凳,坐在三脚锅旁,对着锅打起赌来。
“我觉得一会先引来的,应该是老鼠,毕竟它们速度比较快。”
“我觉得会是蟑螂,因为它无处不在。”
“这样,你输了的话,让我亲一下,要是我输了的话,就让你亲一下。”
“去!别想占我便宜。”
“那你说咋办?”
“输了的人一会收拾现场。”
“这赌注会不会太大了点,要不然改一个?”
“不改!”
余夏儿看着从司昭屁股下面钻过来的小强,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相比较,司昭就没那么好了。
老鼠不争气,让蟑螂先夺了冠。
前一刻小强刚进了火葬场,老鼠才姗姗来迟,跟在蟑螂的身后投入火海。
啊哈哈哈!
“你得意个什么劲,就那么一点而已,就一眨眼的功夫。”司昭一脸不高兴。
“一眨眼也是我赢了。”余夏儿说道。
司昭能怎么办,只好认输呗。
夜晚秋风阵阵,月黑云厚,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大河郡早已到了宵禁的时候,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只偶而听到狗叫声。
今晚的狗叫声,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人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该干啥就干啥,不干啥就吹灯睡觉。
一道黑影迅速掠过,很快便来到府衙房顶上,十分熟悉地在房顶上飞走,最后落在一处房间顶上。
先是揭开瓦往里面看了看,确定该睡的人都睡了,便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笼子。
笼子里头装着十几条蛇,都有巨毒。
黑衣人看着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知为何总觉得它们不太对劲。
不过也没多在意,伸手将它们一条条抓住,都顺着揭开的瓦片,往房间里头丢。
丢完后立马转身,迅速离开这里。
他的鼻子很是灵敏,路过一处房间顶上时,脚步微顿了一下。
“谁,谁在上面!”
然而就这一下,就让底下的余夏儿发现端倪,猛地抽出柴刀朝屋顶投去。
柴刀撞破屋顶,打到了什么,又倒飞回来。
余夏儿接住柴刀,一脚蹬在桌子上,猛地朝屋顶洞口窜了上去。
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显然要追的话,已经来不及。
“发生什么事了。”
“有刺客?”
“快,人在屋顶。”
几个会武功的官差飞跳到屋顶上,才发现屋顶上站着的是余夏儿,手里拿着个笼子,脚边上的屋顶还有个破洞。
余夏儿看了看柴刀,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就解释道:“刚有个黑衣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一刀劈上来,只劈下来这么个笼子,人大概没事。”
几个官差面面相觑,近半个月余夏儿常来,他们倒是认识余夏儿的。
“大丫,抓到人没有?”司昭站在破洞下面,冲着上面喊。
“没有,只打下来个笼子,也不知道是装什么的。”余夏儿看了看笼子,朝官差递了过去,“你们要吗?”
官差们:……
他们要笼子干嘛?
余夏儿耸了耸肩,不要就算了,顺着洞口又跳了回去。
以为会落到桌子中央,没想到只踩了点桌角,脚一滑,往后一倒,眼看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司昭下意识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你没事吧?”
余夏儿有点吓到,回过神来摇头:“没事,没事,我挺好的。”
看了看手上的笼子,随手丢到了桌上。
屋顶破了,一股肉香味飘了上去,几名官兵趴在洞口那里朝下看,发现底下放着三脚锅,正在煮吃的呢。
“司捕头,你煮啥呢,这么香。”
“躲房里头吃独食呢。”
“见者有份啊!”
“我那有酒,上好的米酒!”
……
司昭没好气地翻白眼,一个个想吃屁呢,既然都躲进房间里煮了,那肯定是要吃独食的啊,还用得着明说吗?
正在此时,几名官兵发现不对。
“蛇,有蛇!”
只见他们趴着的那个洞口,突然就出现一条奇怪的东西,一个个晃了眼,起先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