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我帮忙扶吗?”司昭问。
司锦也很累了,闻言刚想说要,就听到父亲没好气道:“不用,你走你的,用不着你好心!”
司昭果真没伸手,大步走在前面,很是大声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啊,给你炖的老母鸡汤还在炖着呢,不知火灭了没有,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才说完,眨眼功夫就没了人影。
司父气了个倒仰,好想骂人,可他真的是没力气了,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了二儿子身上,脚步虚浮,走路直打飘儿。
司锦:……
他也好累,脚也打着飘儿。
可司锦没有办法,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把父亲一个人扔下。
今儿个是中秋节,中午考场门开的时候,也是城门大开时,整个大河郡都热闹了起来。
不远处传来孩童哭声,司昭却没多在意,只是等他往前多走几步时,哭声却戛然而止。
有点奇怪,他扭头看了一眼。
就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刚还在哇哇哭的孩子,这会却睡着了。
小孩这种生物,挺奇特的。
司昭摇着头,一脸好笑,又往前走了几步,眼看着就快到住处时,冷不丁停了下来。
不对劲,那男人衣着普通,小孩却一身好料子。
不好,怕是遇到人贩子。
司昭顾不上刚炖的老母鸡汤,连忙朝那男子追了过去。
于是等司父与二儿子回到住处时,小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倒是老母鸡汤飘香得很。
进厨房一看,火早就灭了,不过汤应该是炖好了。
“那逆子呢?”司父没看到大儿子,拧起了眉头。
“爹,大哥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院子就这么大一点,司锦找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人。
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个大哥虽然人差劲得很,煮的老母鸡汤却香得很。
“哼,怕是又出去鬼混了!都是当捕头的人了,也还是不老实。”司父一脸不高兴,感觉大儿子一点都不关心他的考试情况,看他从考场出来,连问都不问的,现在更是连人都不见。
莫不成认定了他考不上?
哼,逆子!
司锦很饿了,在考场里吃了几天的干粮,闻到鸡汤特别的馋。
“爹,我们是先吃,还是等大哥回来?”司锦是不想等的,但屋子是二流子的,汤也是二流子炖的,不问不合适。
“等什么等,先吃!”司父不开心,才不等那不孝子。
不过还是说了一句:“给你大哥留点。”
司锦点了点头:“好的,爹。”
其实司锦一点都不想留的,就是留也只留鸡脖子鸡脑袋鸡屁股,但想了想,没敢这么干。
那二流子就是个疯子,若他不高兴,谁也别想好过。
咬咬牙,还是留了一个鸡翅膀,跟一个鸡腿,然后鸡脖子鸡脑袋鸡屁股鸡爪全留下。
看着还有挺不少的,够够的了。
“爹,我把鸡翅膀跟鸡腿,都各给大个留了一个。”司锦很会做人,把肉端上桌后,还特地说了一声。
司父向来不太注意这些细节,闻言又哼了一声:“给他留那么好的做什么。”
司锦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说到底父亲还是偏心的,偏心大哥,若不留好一些的,父亲肯定会不开心。
只是司锦不明白,既然偏心大哥,为何放任母亲阻止大哥念书。
就如小妹说的,若大哥念书,会比他们所有人念得都好,甚至都不会比徐问差。
……
余夏儿一个人过中秋,感觉挺无聊的,就拎了一篓子东西,回了老余家那边。
过节嘛,老余家人也得休息。
现在老余家人,一个个黑得跟炭似的,不比她好多少。
一个个看到她来,哪怕拎着东西,也一个劲地翻白眼,特别不待见她。
开荒这活,特别的累。
前半个月老余家人还挺得住,一个来月后,是真的不想干了。
可有契约威胁着,不干也不成。
想到要开完一千亩地,老余家人一个个简直生无可恋,要知道他们干两个月时间,也才开出七亩地来。
锄头都坏了好几把,可见使了多大的劲。
“你来干啥?”余婆子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余夏儿。
余夏儿脚步停顿了一下,默默地扫了一眼,一个个好像看她挺不爽的啊。
要不然……她还是回去?
余夏儿啥也不说,调头就走。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余婆子一脸恼火,死丫头来都来了,东西不留下就要走。
有这么不给面子的孙女吗?
余婆子自打熬死了婆,就在家里作威作福,儿子娶了媳妇后,更是啥活都没干过,现在整天都在干活。
就算她干的活不算累,可也难受得很。
最重要的是,真他娘的晒啊!
余夏儿脚步顿住,扭头又扫了一眼,说道:“看你们一个个黑着脸,想必你们是不想看到我。我这人识趣得很,不想看到我,我就走呗。”
老余家人:……
识趣?你识个蛋!
“谁黑……”余婆子不经意扫了眼,顿了顿,没好气地说道,“都晒的,天天晒,脸能不黑?”
田氏摸了摸已经鼓起来的肚子,翻了个白眼:“对,晒黑的,不是对你黑脸。”
“对对对,没人对你黑脸,是晒黑的。”
“日头毒,可不饶人了。”
“……”
老余家人哪里不知余夏儿的尿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