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用司昭说,余夏儿也觉得司兰有点奇怪,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倒不是说年纪小,就不能懂很多。
可懂得的东西也太诡异了点吧,而且跟她很熟吗?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更是连话都没说过的人,为什么会跑过来跟她说这些。
“我不是那么死皮赖脸的人。”余夏儿一本正经。
司兰差点骂娘,你前世就很赖皮,还死不要脸。
可司兰不能说前世,只能很努力,很耐心地劝说。
为了把余夏儿劝回徐家去,司兰将徐问比成了天上的太阳,而司昭则成了一坨狗屎。
如果余夏儿不回徐家去,就是个傻子智障。
余夏儿很是好奇:“徐问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去追啊?”
司兰顿了顿,若没有遇到红衣救命恩人,她大概会对徐问动心。不过就算动心,也不会下手的,毕竟徐问是李燕的人。
她的目标,一直都是洛公子。
遇到红衣救命恩人后,司兰朝思暮想,对洛公子也没有了多少心思,毕竟她想嫁给洛公子,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
司兰并不知道,她想起红衣救命恩人那一脸思春的样子,在她那张私稚嫩的脸上,表现得格外违和。
余夏儿忽然就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了,又问道:“你不是很喜欢你大哥吗?还是因为喜欢,所以你才把他贬得连狗屎都不如?”
司兰闻言一僵,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替你不值,觉得你值得更好的。他大哥他,他……”
“他怎么了?你这人可真奇怪,谁家妹妹真稀罕自家大哥的,会跟你这样说话的。提到你大哥,你句句都是埋汰人的话,没半句好话。”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好一个实话实说,那你的意思是县令大人眼睛被屎壳郎啃了呗,才会觉得你哥那坨狗屎是好的,把他招去当捕头。”
“没有,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大哥有你这样的妹妹,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见过把自家哥哥吹得好得不得了的,就没见过把自家大哥吹成狗屎的。”
“……”
余夏儿嗤了一声,活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要是连打嘴炮都打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就真是白活了。
何况对方根本没理。
真没看出来,竟然是朵小白莲儿。
白得傻啦吧唧的,没看出来她是朵黑莲吗?黑得滴水那种。
“快回去吧你,伤成这个样子,还在这里瞎逛,也不怕一不小心掉河里去。”余夏儿挥了挥手,懒得再理她。
拉着一车鸡,从司兰身边走过。
可能是刚停了下来的原因,一群鸡没做好准备,驴车突然又走了起来,鸡们没做好准备,吓得直扑棱。
鸡这种生物,是直肠子的,笼子里有鸡屎不奇怪,这么一扑腾就有鸡屎飞了出去,好巧不巧,落司兰身上手上一点。
司兰起先没觉意,直到一阵鸡屎味扑鼻,她抬起手来闻了闻,才恶得要吐。
呕,真该死!
让司兰就这么回去,司兰个爱干净的,肯定受不了,反正这里就是河边,就想到河里头洗一下。
不想她刚洗干净手,正要洗衣服上沾着的那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兰兰,你在做什么?”
司兰吓了一跳,脚一疼,身子一歪,一头扎进了水里。
“兰兰,你怎么还投河自杀啊!”司瑞看着,也差点吓得魂都没了,连忙跳河里捞人。
司瑞也不过才十二岁,个子现在还没有司兰高,连吃奶的力气都全使出来了,才把司兰从河里背出来。
“不,不行了,快要累死我了!”司瑞把人背出后,直接就丢在了岸边。
“干啥想不开要自杀,不知道你沉吗?我都背不动你。”
司兰喝了一肚子水,也生了一肚子的气。
“我哪里要自杀了,不过是洗个手而已,结果被你吓了一跳,才掉进去的。”对方要不是她亲哥,她真想杀了他。
司瑞愣了一下,挠挠头:“没事你跑河里洗手干嘛,家里头又不是没水,有毛病吗?”
司兰想打人,要不是手跟衣服沾了鸡屎,她能跑河里洗手吗?
该死的,都怪余夏儿。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扶我回去。”司兰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已经八月了,天气已经微有些凉,衣服一直湿着可是容易生病,她才不想生病。
“谁让你那么沉的,让我先歇会的,不然扶不动你。”司瑞一副累惨了的样子,压根就不想动。
“你再不来扶我,等回去我就跟娘说,你故意吓我,瞎我掉进河里。”司兰咬牙切齿地说道。
司瑞面色一变,连忙带爬跑了过来。
“真是的,我只是休息一下,又不是不扶你,哪有你这样的,跟个告状精似的。”司瑞一边嘀咕着,一边伸手去扶人。
赵氏正坐在院子里嗑毛嗑,看到小儿子扶着小闺女回来,脸色立马就变了,连忙把毛嗑扔回簸箕里,朝两人奔了过去。
“咋地了这是,咋还全身都湿了。”
司瑞怕司兰告状,连忙说道:“娘,兰兰她不小心掉进了河里。”
赵氏面色不好看:“咋回事啊,兰兰?你说你要出去一趟,还不让人跟着。看你出去的时间长了,我才让你三哥出去找找看。这要是你三哥没去,你得在河里待多久?”
司兰一脸抱歉:“对不起啊,娘,让你担心了。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