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问一脸懵,不太敢相信:“月儿?”
一旁徐母也伸出手,在徐问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徐问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倒是清醒了过来,疼的,证明这件事是真的。
“疼不疼?”徐母却呆呆地问。
“疼,娘你没有看错,月儿回来了。”徐问下意识拍了拍徐月的背,小心哄着。
妹妹还这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想必是吓坏了。
“对了,那人还给了我一颗药,是说对爹的伤势有用。”徐月哭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将药拿了出来。
徐问却有了怀疑:“那人是谁?”
莫非是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徐月抿唇,有些犹豫,说道:“那人不让我说,送我到村口,看着我进门就走了。”
听徐月这么一说,徐问就更加怀疑了。
并没有急着把药给父亲服下,而是仔细地询问了起来。毕竟妹妹还小,被人骗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不问还好,一问一身冷汗。
徐月本就是个耿直的性子,被徐问一询问,除了没将救她的人的身份说出来以外,其余的什么都说了。
或许徐月还小,只知道危险与可怕,更深层一些的东西,并未意识到。
可徐问不小了,徐母又是已经当娘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懂。
对徐月口中的那人,已没有了怀疑,还生出了强烈感激。
可惜徐月欲言又止,就是不肯将那人说出来。
徐问也并不着急,妹妹心思单纯,又是个不太能憋得住话的,迟早能将那人问出来。
现今最为重要的是,把药给父亲服下。
徐问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药塞进了徐父的嘴里,片刻后见徐父面色好了许多,这才松下一口气。
对徐月口中的那人,更加的好奇。
同时徐问心头隐约有个猜测,此人很有可能与送他治脸药的人,是同一个人。
若然如此,欠下的人情可就大了。
心中很是好奇,不知那人会是谁,为何会对他们徐家这般好。
……
李燕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昨晚徐月被人掳走,她去徐家安慰了徐问好久。
平日里躲着他的徐问,昨晚也不躲了,看她的眼神还有着感激。
要不是有人多嘴说了闲话,徐问肯定不会赶她走。
不过也挺好,做样子归做样子,可不想陪着徐问熬夜。因此到后半夜,她被徐问劝了几次,也就回来了。
如今天大亮了,徐问肯定等着衙门的消息,作为最贴心的女人,自然要陪他去一趟的。
于是李燕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到隔壁去了。
只是李燕并不知道,昨儿后半夜她前脚刚走,村里人也才刚刚散去没多久,徐月就被人送了回来。
因此天才刚刚要亮,徐问就出去了,要到衙门去报备一下。
至于村里的事情,则由徐母到村长家说一下。
也因此李燕敲门的时候,来开门的是徐月。
看到徐月的一瞬间,李燕的表情就如见了鬼,回过神来是一脸不敢置信。
“你怎么回来了?”李燕脱口而出。
“有人救了我。”徐月觉得李燕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可到底还是太小,看不出来何不对劲。
换作是徐父,一定会产生怀疑。
李燕面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说道:“那恭喜你了,只是不知,月儿妹妹是什么时候获救的。”
徐月想到余夏儿的话,想要心平气和一点的,可看到李燕的这个样子,她就心平气和不了。
“关你屁事!”徐月总觉得李燕不想她回来,对她回来似乎很不高兴。
事实上徐月感觉没错,李燕确实是那样想的。
李燕心头暗恼:那五个饭桶是怎么做事的,连个小姑娘都看不住,才多久就让人给溜了。
然而此时的李燕却并不知道,镇上医馆出了事,里头藏着的五虎让官府给抓走了。
最早发现医馆不对的,是个打更人。
寅时初,他打更路医馆门口过的时候,不经意瞅了眼,发现医馆门口好像不太对劲。
走近一看,差点吓尿。
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五虎在此!
五虎啊!不就是那五个穷凶极恶的逃犯吗?听说就藏在仙来镇。
前半夜的时候,还听先前打更的人说,这五虎跑下面的村子,掳了一个半大的小姑娘。
打更人哪敢耽搁,连忙跑去告官。
没过多久官府的人来了,踹开医馆门闯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医馆的人都倒在地上。
一个个都被打折了腿,顺着血渍追去,就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五虎那个惨啊,被人打断了胳膊腿,连爬都爬不动。
敢窝藏重犯,医馆的人也不是好鸟,自然也是被一窝端了,全都带回官府中。
阎县令连夜审讯,五虎因为中毒,自然不会将身后之人供出,只说看到个长得很是好看的姑娘,想要掳走卖掉。
结果被人行侠仗义打成这样,至于那行侠仗义之人,五虎也只说对方带着面具,看不清楚长相。
甚至连是男是女,也说没有看清。
阎烈迫切地想要审出来点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连夜提审。
结果准备的好多刑具还没来得及用上,大河郡知府又冲他要人了,连囚车都派了过来。
官大一级,能压死个人。
阎烈不乐意给人,可也没有办法违抗命令,只得让大河知府派来的人将五虎带走。
结果前脚人刚走,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