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沈青没反应,司昭小声问道:“他是听不到,还是听了不能动,又或者不想学?”
余夏儿有点心虚,咽了咽口水,又继续说道:“不管行不行的,我先把口诀念给你听。”
说着,就把功法认真念了出来。
怕沈青一遍没记住,她还连念了十遍,念得她口干舌燥,连忙拿竹筒出来喝了点水。
余夏儿并不知,其实在她念第二遍的时候,沈青就全记住了。
只是他无法动弹,没办法给她回应。
不知这是什么功法,但穷途末路愿意相信,下意识认为余夏儿不会害他。
司昭蹲在沈青跟前不远的地儿,小声说道:“大丫,你说他会练这功法么?”
余夏儿道:“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有点悬,他……”
话还没说完,沈青身上扎着的银针被一股力量推了出来,朝二人反射过去。
卧槽!
余夏儿还好,反应及时,将银针差不多都接住了,仅剩一根扎胳膊上。
司昭就比较倒霉,一根都没接住,只来得及挡住脸。
唔,只接住一根。
“不都说针灸不疼吗?为什么每一根针扎我身上,都那么疼?”司昭疼得呲牙咧嘴,每拔一根都倒吸一口凉气。
“针灸不疼,那是因为扎穴位上,你疼那是因为扎肉上了。”余夏儿一脸幸灾乐祸,她手臂也挨扎了一下,自然知道有多疼。
何况倒飞回来的针,不是针尖扎的,而是针头扎的。
不过也幸好是针头,否则以这等力度,怕是会整根没入,搞不好会被扎坏。
司昭无语得很,好不容易把银针全拔了,仔细一数,竟有足足三十六根。
-_-|||怪不得那么疼。
余夏儿把银针一根根擦干净血,用药水消毒后,又仔细收了回去。
“大丫,他脸不胀了,是不是没事了?”司昭一直盯着沈青看,发现他好像越来越好了,连忙问道。
余夏儿闻言,连忙将最后一根针收起,跑过来看了下。
“是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用了绝世武功。”余夏儿给把完脉后,就悄悄松了一口气。
讲真的,要是沈青一不小心死在这里,还是死在她好心请他的一顿蛇肉上,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那他的运气可真好。”司昭现在又有些失望了。
好大的一个情敌,要是死在这里,他就不用担心会争不过了。
咔嚓!
天空忽然打了道闪电,二人下意识抬头望天,才发现刚艳阳高挂的天空,突然就飘来一片乌云。
“要下雨了。”司昭说着,朝沈青看去。
余夏儿皱起了眉头,说道:“沈青现在不宜搬动,最好半点不能被打扰了,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
改修功法是一件特别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
“那要留这家伙在这里淋雨吗?”司昭一脸不怀好意。
“他应该也不能淋雨。”余夏儿说道。
“那也不难,我刚好做了个小屋子,可以先拿给他用。”司昭说着就撒丫子往山下跑。
那速度快的,连兔子都追不上。
余夏儿觉得他修炼得来的本事,大概都用在了逃跑上了。
没过多会,司昭真扛来一个小屋子。
“便宜你了!”眼见着雨滴要掉下来了,司昭扛着木屋子往沈青身上一罩,将他整个人都罩进小木屋子里了。
余夏儿看着这个木屋子,面色就有些古怪,一脸欲言又止,可见司昭已经罩上去了,就将话咽了回去。
“县里头有人养了头獒犬,前不久刚下了崽子,我想着你住在山脚下不安全,就跟人家说好了,等小崽子满月我就买一只回来给你养着。那獒犬长大以后,个头特别大,所以我给它做的木屋就挺大的,没想到獒犬没住上,先给这这伙住了。”司昭说道。
余夏儿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不养狗的,而且就算养狗,也只会养土狗,比如全身上下都黑的,没有一根杂毛的黑狗。”
司昭愣了愣,瞪眼:“獒犬多好,又大又厉害,还护主。”
余夏儿道:“就是因为太护主了,才不养的。而且这种狗只是个头大,智商其实不太够,又太凶了些。除了主人以外,什么人都敢咬。”
毛绒绒很多人都喜欢,但余夏儿是真不太想养。
不是它们不可爱,而是讨厌它们掉毛。
而且狗这种生物表达喜爱的方式都是用舔,她不想被狗舔,又不想自己养的狗抑郁,所以就不想养。
“那你要不养狗的话,这木屋还真就便宜这家伙了。”司昭小声嘀咕道。
余夏儿闻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愿沈青醒来后,不要因为这个太过生气,把司昭大卸八块了吧。
“下雨了,咱们要不要先到下面避避雨。”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此时最近的避雨的地方,自然是下面的大石洞。
余夏儿没犹豫,朝山脚跑了下去。
跑出去的时候也没忘了,把八只大肥鹅还有锅给拎上。
原本锅里头剩下的三分之一肉跟汤水,早就让那一群蜂拥而上的大雁给吃净,一滴汤都不剩的。
那时候的大雁很好抓的,但他们并没有去抓,由着它们吃完就飞走了。
毕竟先前掉下来不少只,他们就是抓了也吃不完。
拿去卖的话,多了也不好卖。
二人才跑到一半,雨就变大了,等进了大石洞,衣服都湿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