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成子怎么样了。”刘父说着,快步朝刘成的房间走去。
先前刘成吐血吐成那个样子,一脸土色,又听肖大夫那样说,他们都以为人没救了。
进了房间一看,刘成虽然十分虚弱,但确实被救了过来。
“爹。”刘成虚弱地喊了一声,就要起身。
“快,快躺着,别起来。”刘父连忙开口,并阻止刘成起来。
他眼眶都红了,这几个月被折腾得,人看起来都老了十岁。
刘成看到父亲如此,心头产生了极大的愧疚。
余夏儿在屋里检查了一大圈,最终将视线落在了香炉上,打开了闻了闻,又仔细闻了闻。
香已燃尽许久,若非她鼻子好使,还真闻不出来。
“你们家还挺有钱的,这么贵的香,竟然都舍得买来用。”余夏儿随口说了一句。
刘成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几日我睡眠不是很好,所以就点了点安神的。”
余夏儿道:“你睡眠怎么不好了?按理说你的毒已经解了,病也治好了,除了弱了点以外,应该没别的毛病才是。”
刘成也觉得自己睡眠还可以,可这是小燕的心意,他不能不接受。
余夏儿问道:“这香用了几天了?”
刘成说道:“七天。”
刘父眉头一蹙,想到了什么,心头一突,问道:“姑娘,可是这香有什么问题?”
余夏儿点了点头,说道:“香是好香,只是里面添加了一样东西,不宜与治风邪中一味药同用,时间久了就会如刘二公子那般,吐血不止。不过我很奇怪,按理说这香用了七天的话,刘二公子吐血的时候,应该当时就把人给吐没了,怎么还能挺到我来救人。”
刘成先是震惊,紧接着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这香每天只是熏一点点呢?”
余夏儿挑眉:“那就得看一点点是多少了,若是一块香分成七天来用,大概还有机会把人救回来。”
刘成的神情就变得有些怪异,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痛苦地捂着胸口。
没多会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刘父面色一变:“成子你……姑娘,我儿他是怎么回事,怎地又吐血了?”
余夏儿道:“没事,他这是把毒血给吐出来了,反而还是好事。”
刘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面色又沉了下来:“这香是哪买的,为父要去找这卖香的算账。这种香,怎么能做出来卖人,分明就是害人的东西。”
刘成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对,肯定是香的问题,卖香的人没有把香做好。”
余夏儿眉一挑,好笑道:“这种香在大河郡卖得很好,是言家名下的产业,已经卖了近百年,从未出现过差错。”
不是她替言家说话,实在是这种香还行,确实有安神的作用,算是言家特有的几种香中比较廉价的一种,卖得特别好。
刘成面色变了又变,眼底黯淡了下来。
“金娘,我柜子的最底下,有一个盒子,你去帮我把那个盒子拿过来。”刘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刘父产生了怀疑:“成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陶金娘很快就把盒子拿了过来,是一个看起来很是精致,但并不大的盒子。
刘成很是怜惜地摸着盒子,好一会儿才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七截香露了出来。
香本是四四方方的一块,每一块都被掰去了一块角。
“余姑娘请看看,是不是这香的问题。”刘成将盒了递过去的时候,是很犹豫的。
以至于余夏儿伸手拿的时候,他还紧抓着不放。
余夏儿气地直接抽了过来,要给不给的,有脑子有病。
将盒子里的香拿起来看了看,确实是言家出品的香,在香的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言字。
香的纹路也没有错,确实不是冒牌的。
不过香的颜色不太对,似乎被什么浸湿过,之后又晾干的。
凑上去闻了闻,确实是她熟悉的那味药。
“确实是这香的问题,不过这香被人动过手脚了。”余夏儿把盒子递给了刘父,“寻常人点了不仅无事,还对身体极好,但熏这香的时候,就是不能服用某些药,否则比砒霜还毒。”
刘父沉下脸,问:“成子,这香是谁给你的?”
这一盒七块香,至少得五两银子,一般人可买不起。
刘成沉默,表情很是复杂,显然不能相信送给他香的人,是想要害他。
或许也是被骗了呢?刘成替对方想着。
陶金娘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是二夫人送的,每日二夫人都拿来一块香,亲自给二公子点上。”
刘父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李燕,不由得皱眉:“二夫人呢?”
说到这个,陶金娘抖了抖,扑通跪了下去。
“二夫人一早就离开了府上,后差人送信回来,说是要在娘家住一晚上。”陶金娘颤抖地说道。
刘父疑惑:“那今日这香谁点的?”
陶金娘道:“奴点的,二夫人一早拿了香来找奴,叮嘱奴晚上一定要给二公子点上。”
只是香才燃上没多久,二公子就连忙上前把香掐走了大半,然后没过多久,本该睡去的二公子突然就吐了血。
陶金娘一脸惊惧与后怕,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香竟然有问题,还是她亲自点燃的。
“爹,这肯定是香的问题,与小燕无关。”刘成下意识说道。
又看了陶金娘一眼,有些迟疑:“应该也与金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