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连忙道:“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莫茯苓并没有多说什么,轻手轻脚离开了,其实这个奶娘她不是很放心,毕竟没有卖身契在手,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近两三个月生孩子的人不多,不是长得歪瓜劣枣,就是不乐意给人当奶娘。
暂时找到的,合眼缘的就只有这个,却不愿意签卖身契约。她也不能为了自己放心,就逼着人家签卖身契。
但凡她自己能喂,也不请人了。
可她伤了身子,能活下来已经不易,奶水是半点都没有。
莫茯苓想来想去,睡不着又去了书房那一趟,与阎烈说了此事。
“夫人不必担心,此事我先前也在琢磨着,明日一早便差人送信回去。”阎烈见夫人一脸憔悴的样,很是心疼,暗怪自己没有早些说出来。
莫看阎烈现在只是个地方小官,但到底是阎家长子,必然是受重视的,不可能真放任不管。
莫茯苓听他这么一说,彻底放了心。
待夫人离去,阎大人又坐了下,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大河郡知府是不是有病,竟然让他解决仙来镇干旱的事情。
仙来镇之所以会干旱,那是因为有三年没下过雨,十五年来下过的雨总算没超过二十次,还一年比一年少。
要解决仙来镇的干旱,就得让老天下雨。
当他是雨神吗?
阎烈觉得大河知府是不是在怀疑什么,比如他知道知府大人是福安公主的眼线,收了钱偷摸放走了五虎,与土匪有勾结……
所以才给他找点事干,制造麻烦。
若真是这样,可真是麻烦了。
*
余夏儿回到棚子的时候,司昭正一个人躺在那里发呆,连她回来了都没有半点反应。
若来只野兽,说不准能把他叼走。
不过野兽要来的话,它得能跳得过这四米多高的木围墙才行,否则还真吃不了人。
直到余夏儿踢了一脚,司昭才反应过来。
“你回来了啊。”不过司昭反应还是有些迟钝,明明没有睡觉,却一副很迷糊了的样子。
“你这是咋的了?”余夏儿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司昭说着眼神飘忽了下,喃喃道,“就是活了二十年,头一次发现自己身份可能不简单,心情有些不平静罢了。”
余夏儿斜眼:“你个二流子,有啥不简单的?”
司昭说道:“我娘啊,长得倾国倾城的,搞不好以前是武林第一美人,被仇家追杀,沦落到小湾村,让我家老头捡了便宜。”
余夏儿想了想,说道:“要不然你你脑子里想到的写出来,一定能够大卖。”
司昭:……
这姑娘分明就是不信他。
余夏儿也想信他啊,可前世他到死还是个二流子,她也没听说过有谁来找这二流子的。
属于那种活着遭人嫌,死了也没人惦记那种。
“落难武林第一生救了,然后以身相许嫁给书生,过上柴米油盐的黄脸婆生活,多么狗血又让人喜欢的情节啊。”余夏儿说道。
“我娘老早就死了,柴米油盐个屁,喜欢个屁!”
司昭生气了,推了她一下,又推了她一下,又使劲推了一下……
(╰_╯)#推不动!
“你让我推一下能死啊?”司昭要气死了。
“就不让。”余夏儿撇嘴。
你娘死了本姑娘就得让你吗?什么道理。
她看起来像那么有同情心的人么?
“你,你给我等着。”司昭抬手指着她,手指头都是颤抖着的,看起来挺生气的样子。
“等着你修炼有成,然后回来打死我吗?”余夏儿瞥眼,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在装?她一点都不怕的。
“对,干翻你。”在床上!司昭咬牙切齿地想,他只需要把腰练好就行。
余夏儿没听出来,嗤了一声:“所以讲,你还真想干欺师灭祖的事情?”
司昭心底下冷笑,一天干十遍的!
“那不能,我只是想青出于蓝胜于蓝而已,俗话说不想超越师父的徒弟不是好徒弟,咱们俩虽不算师徒关系,但我还是想要超越你的。”不超越了不好摁倒,司昭恨恨地想到。
“说大话谁不会?别废话了,赶紧休息,明天一早你还得去县城呢。”
“我去县城干嘛?”
“骑着大黑去,衙门的通行证,好使得很。”
“……”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晴朗,又是晴空仙来镇上无云,太阳辣能把人晒得脱皮。
刚进入六月,就热成这样,简直要命。
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司昭就被撵出了门,这天也实在太热了些,他骑着驴跑得飞快,都没感觉有多凉。
这时候的阎大人正好在头疼仙来镇的事情,在书房睡了一晚上,感觉脑仁更大了些。
这仙来镇好几年不下雨,今年好不容易下一场却是黑雨。
老百姓议论纷纷,说是仙来镇遭受到了天罚,又间接地说是因为他来到这里,才使得仙来镇变成这样。
正巧,他是十五年前下放到这的,这么多年就没被调动过。
阎大人认真看着地图,怎么也没看出仙来镇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地形看着像条虫子,有啥好稀奇的。
长得像鸡像鸭,像坨屎粑粑的地方也不是没有,怎就它那么特别,就是不下雨呢?
特别是其中的一个小村子,连河都干了。
再不制止这舆论,怕是会出事。
阎大人到中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