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人一下扑了个空,也没摔地上,就是官帽有点歪,他连忙抬手扶了一下。
“李老先生,你快给我内子看看,她今儿一早,又晕了两回,有一次还差点扎恭桶里了。”阎大人一着急,就说秃噜了嘴。
余夏儿看了看那边捂着肚子,正艰难地站在门口的阎夫人,又看了看阎大人。
貌似阎夫人表情不好啊,为哪般就不好说了。
余夏儿懒得理阎大人,直接朝莫茯苓走了过去,看了看她的肚子,伸手拍了两下。
快赶得上鼓声了,气不是一般的多。
手术前她究竟吃了多少胀气的东西,又多久没排泄了,才把肚子胀成这个样子。
“我扶你进去。”余夏儿连扶带搬,将莫茯苓弄了进去,让她躺在床上。
莫茯苓有些不太确定:“你是那个女大夫?”
余夏儿说道:“我的声音应该很好认啊,况且长得跟我这么黑的姑娘,真不多。”
莫茯苓仔细看了她一眼,点头赞同:“确实挺黑的。”
余夏儿:……
你还真点头。
自个说自个黑没事,别人要赞同了,心情就不美妙了。
暴躁鱼一不高兴,就开喷了:“你说你是不是想屎?是不是想屎?给你开了药都不知道用。你嫌你自己活命太长没问题,但你得为你三个孩子着想吧?
若你让屎给憋死了,让你三个崽怎么办?阎大人那么年轻,正值壮年呢,你还想他给你守寡不成?一旦他娶了后媳妇,能对你三个崽好?早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阎大夫气凶凶跑进来。
“夫人莫要听她胡说,为夫不会娶别的女人,绝对不会,为夫心里只有你一个。”阎大人求生欲极强,立马就跪到了床边声明,说完就朝余夏儿瞪了过去。
正想喝斥余夏儿几句,就发现余夏儿抬起了脚。
阎大人:“!!!”
吓得他连啥形象都不要了,连忙往后一倒。
虽说官帽掉了,但好歹没被踹着。
看到这姑娘伸脚,他就觉得胸口疼,前几日肋骨断了,虽说接了回去,却不表示就好了。
余夏儿将脚收了回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讲,你是想让你夫人有药不用,死了以后你守寡?”
见余夏儿一脸狐疑,阎大人连忙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夫人若死了,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怎么可能会盼着夫人去死。
余夏儿反问:“既不可能,为何我在劝她用药的时候,你跑进来凑热闹?”
余夏儿扭头冲莫茯苓说道:“我怀疑他对你的情深是假的,你想想啊。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让你怀孕,还怀了那么多个,分明是想要你的命;
好不容易我赶来了,要救你呢,他就一个劲地往上扑,分明是想阻止我救你啊;
现在呢,明知道你不用药就可能会死,看到我在用激将法逼你用着,他立马就着急了。冲上来对你各种发誓,说什么你死了他不会再娶。也不想一下,这人要是死了,他娶不娶的你还管得着吗?”
阎大人要晕死了,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可他想解释的时候,却动弹不得。
他胸口被脚踩着,嘴被一抹布堵着。
余夏儿说完了,也就将阎大人松开了,嫌弃地将抹布扔到一边。
“茯苓,茯苓你听为夫解释,为夫不是这样的人,为夫……”阎大人顾不上收拾余夏儿,连滚带爬跑到莫茯苓床边,着急又语无伦次地解释。
莫茯苓很明白余夏儿这是在挑拨离间,孩子是她自己非要生的,自打怀上孩子,大夫就说她身体不好,不合适生孩子,阎烈也不愿意她冒险,是她非要生下来。
剖腹是她自己做的,先前不说阎烈,就是她也万万想不到余夏儿是个大夫。
至于用药,阎烈也是要帮她,是她死活不肯。
可听着余夏儿的说话,心头就是堵得慌,并且一下子就想了许多。
毫无疑问,挑拨离间成功。
“我要用药!”莫茯苓咬牙切齿。
“嗝~。”阎烈急得都要哭了,突然听到这一句,不自觉打了个长长的嗝,愣愣地看着自家夫人。
莫茯苓看到他的表情,顾不上羞涩了,面色一下阴沉下来。
“怎么,你不想帮我,想我死?”莫茯苓一脸阴沉。
“不,怎么可能!”阎烈立马跳了起来,无比激动又兴奋地说道,“夫人请稍等,为夫现在就给你拿药。”
好不容易夫人肯用药,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余夏儿见着,眉一挑,转身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忽地想到什么,回头说了一句:“说了药以后尽量忍着,最好能坚持片刻以上。”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直接关上门。
扭头就对上李老那一脸怪异的表情,眼神也很是古怪。
“丫头,你这样挑拨人家两口子,会不会不太好?”李老说道。
“不挑拨她能用药吗?”余夏儿理直气壮。
“小气,记仇,你就不是好人。”李老得出个结论人。
“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可是要立志当祸害的人。”余夏儿道。
师徒二人看着她,表情一言难尽。
余夏儿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咱师门是不是有什么门派啊?”
李老冷笑:“呵,你总算想起来要问了,还以为你把老夫的金针拿走,就算完事了。”
余夏儿想了想道:“说句实在话,我是真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