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湾村村长叫余怀树,跟余老头是同辈,不仅是同宗,还同一曾祖。
前不久村长的在外头给人做活二儿子回来了,带了两个孩子,说是要把两孩子留家里头念书。
大的那个叫文海,十八岁了,。
司梅一眼就看上了这族兄,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找。
不想喜欢上余文海的不止她一个,附近村也有不少姑娘看上了,正巧与司梅撞上。
于是司梅被嘲笑了,说她与兄长有一腿,不干不净的。
司梅气哭了,回去也闹腾。
不过母子几个最恨的,还是司昭,把一切都怪在司昭头上。
总不能把人弄死吧?
既然弄不死,那就听老司的,早点给找个媳妇,然后分出去。
不住一块,就消停了。
可司昭的名声真不比余夏儿差到哪去,可能认出他来的人不多,可一提到司大昭这个名字。何止在镇上出名,连县城都略有耳闻。
这名字往媒婆那一提,媒婆都不爱理的。
二流子啥优点都没,不符合大夏皇朝审美的魁梧,大花脸,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缺点倒是有一箩筐,谁家瞎了眼才会把闺女嫁过去。
哪怕为了聘礼,也不嫁那样的。
毕竟赵氏肯出的聘礼并不高,想找的是不要聘礼的,又或者干脆是倒贴的那种。
不过老司家跟老余家,倒是找到同一家去了。
这媒婆一合计,干脆提议他们两家结亲。
原先他们两家就有那样的打算,后来想着不太对,才歇了那心思。
赵琴是想着,一个二流子就够折腾人的了,再弄个厉害的媳妇回来,岂不是要反了天。一看余大丫那样,就不是好对付的,想来想去就没敢要。
而老余家,他们连自家那个死丫头都收拾不了,又何况是二流子司昭。就想找个老实点的,以后好上门去打秋风。
可事实上,他们两家除了对方以外,是真找不到合适的。
两家坐一块,大眼瞪小眼许久,还是咬牙把这亲事定了下来。
这亲事刚定下来,嫁到隔壁村的余大双就回来了。
听说了余夏儿的事情,立马就不干了,觉得余老头跟余婆子太面了,一大家子的人,连个十三岁的小丫头都收拾不了?
余大双把一家老小都说了一顿,又揣掇着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把小木屋的门给砸了。
小木屋里的东西不多,但都是挺好的。
余大双作为大功臣,自然不能客气,挑着上眼的东西都拿走了。
等余大双一走,余婆子就有些后悔。
当时砸的时候挺爽的,可回过神来就有点害怕,要是那死丫头恼了火要打人,谁上去顶着?
余夏儿可不知道自己的小木屋被搬空了,更别说被定亲了的事情。不过她也用不着几天,就能回到家,眼前首要是渡河。
跟前的这河,名为螭龙河,足有一里多宽。
不论是折水河,还是黑山嘴土匪寨边的那条黑水河,都只是它的支流。
余夏儿这边的七人,加上徐父那边的十六人,花了一些时间,总算做出来两个比较结实的木筏。
一个木筏能承载七八个人,再加上货物与驴,花了不少的时间,来回几次,才总算全部过去。
说实话,挺凑巧的。
他们刚全部过了河,正在河边简单做些吃食填肚的时候,二当家才带着一群土匪追了上来。
嚯,好家伙!
他们就总共也就二十三个人,昏迷那个不算,对方却不止三百个人。
“他娘的,一群瘪犊子玩意,真能逃,让老子好个追!”二当家脸挺黑的,连追了两天两夜,半点没歇着,除了撒尿拉屎以外,哪怕是吃着东西的时候,都在拼命赶路。
“二当家,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啊,您瞅这河,也忒宽了点,不好过啊。”一名喽啰小声说道。
二当家表情一僵,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先前过那二三十米宽的黑水河,就费了不小的劲,这条河可是有一里多,快有二里那么宽,咋过?
对岸的人看到一群土匪追了上来,也惊了一下。
徐父他们十几个人,更是吓得差点拔腿就跑,见言笑他们几个人很是淡定,这才冷静下来。
“怎么办,那群土匪追上来了。”
“怕什么,附近能做筏子的东西,都让我们给找光了。他们想要过来一时半会怕是不能,等他们能过来的时候,我们怕早就跑了。”言笑很是淡定地摇着扇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余夏儿从炭堆里扒拉出一根小红薯,拍了拍灰,掰下来一小截,朝言笑递了过去。
沈青看到,面色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
言笑一脸好奇,见余夏儿一边吹着,一边美美地吃着,就犹豫试着吃了一小口。
“咦,还挺好吃的。”
可惜他那一截太小了,只吃了几口就没了。
余夏儿抬了抬眼皮:“好吃吗?”
言笑点头:“味道不错。”
余夏儿就说道:“你看出来了吧,这玩意叫红薯。”
言笑又点了点头,并未意识到什么,只觉得这红薯味道确实不错,但也只当成普通吃食罢了。
余夏儿不打算解释得太过清楚,不过他若问她,她或许会说一下的。
可惜言笑没问,她就打算先种出来再说。
余光瞥见沈青面色不好,她犹豫了下,问:“你要吃红薯吗?”
沈青抿唇,轻点了点头。
余夏儿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