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路了。”走在最前面的鲁飞停了下来,手碰了碰尽头的石壁,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也没撼动半分。
余夏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推它干啥?”
鲁飞:“……不推吗?”
余夏儿反问:“这方的外头是一整座石山,高几百上千米的那种,要推吗?”
鲁飞:……
他以为跟进来看到的那样,是一块不小,但她能推得动的石头。
“那怎么办?没路了。”鲁飞皱起了眉头。
几人不认为余夏儿会带他们走一条死路,一个个左右摸了起来,认为出路肯定是在这尽头,要细找才找得出来。
言笑正要伸手往自己边上的洞壁摸去,就见余夏儿将大黑驴牵到一处,还摆正了一下。
她这是要做什么?
“好小子,你好好站着,千万别动啊。”
余夏儿拍了拍大黑的脑袋,紧接着抽出刀来,跳到驴背上踩着,使刀朝顶上劈去。
连续几刀下去,刚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竟透入一丝微弱的光芒。
是星光。
月初的夜晚是有点黑的,不过比起山洞来,却要亮一些。
洞口劈开以后,余夏儿直接跳了上去。
“这是……”言笑快步走了过去,才发现此处顶上并非土石,而是浓密的藤蔓。
言笑眉一挑,踩着车跳到驴背上,再从驴背跳上去。
后面的人见状,也有样学样,全跳了上去。
大黑:………
一个个的,都给脸了?
程二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发现此地四面环石,状似乱莲。背后是巍峨大山,前面应当是河流,可听见急促的流水声。程二立马就瞪大了眼睛,张嘴欲喊。
砰!
只是不等他说些什么,后颈突然钝痛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站在他背后的沈青,默默地收回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到现在才收拾他,太冒险了。”余夏儿看着倒在地上的程二,一脸的不赞同。
早就让他们把程二收拾了,结果现在才动手。
言笑幽幽叹了一口气:“程二他跟了我三年,我只是不敢相信,总希望判断是错的。”
不但他,其余人也是一样的心情。
余夏儿耸了耸肩,刚才他们要不动手,她都要亲自来了。
不过等她动手,就不是把人打晕,而是直接劈了。
嗬!
大黑使劲抬着脑袋,冲顶上疑惑地喊了一声。
还有驴呢?驴还在下面。
余夏儿吓了一跳,捡了根藤蔓丢下去,低骂道:“你小声点,要是让那群土匪给听到了,非得把你宰了闷肉吃。”
大黑立马蔫了,耳朵都塔了下去,却舌头一卷,将藤蔓吃进了嘴里。
才嚼几下,眼睛就是一亮。
好次!
大黑往后退着,一歪头就自己把车卸了下来,紧接着两只前脚踩在车上,伸长脖子使劲去够藤蔓吃。
余夏儿疑惑地看着它:“这玩意好吃?”
前世她误入土匪窝,逃命躲到这里来,然后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洞里面,压根就没注意这是什么藤蔓。
这会不着急,仔细看了下,发现有点眼熟。
正疑惑着,就见大黑使劲一扯,竟扯出个挺肥有点长的东西来,然后不顾上面还有泥,嘎嘣嘎嘣吃了起来。
余夏儿神情一顿,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这……
见大黑吃完一根,立马又伸长脖子去拽,余夏儿立马蹲下去吭哧吭哧挖了起来。
几人正顺着石缝往外瞅,闻声扭头看了回去,就看到余夏儿蹲在那里用刀挖着什么。
一眨眼就挖出一根婴儿手臂出的根茎来,竟是拿刀削了削皮后,直接就啃了起来。
光听声音,就觉得嘎嘣脆。
“余姑娘,你是不是饿了?”鲁飞小声问道。
余夏儿正眯着眼睛,闻言白了鲁飞一眼,看了看手中啃了一口的根茎,没再吃下去,而是丢给了大黑。
蹲在那里拍了拍手中的土,又扫了四周一眼,一脸若有所思。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言笑摘了一片叶子来看,迟疑道,“这是绿萝?”
余夏儿随口应了一声:“哦。”
言笑又问:“这绿萝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啊,不对极了。”余夏儿捂着胸口,难受道,“感觉自己错过了十个亿的钱,痛心啊!”
言笑嘴角微抽了抽,起先还以为她吃错东西中毒了,看来是他想多了。
“余姑娘莫要太夸张,十个亿哪怕只是铜板,也不是小数目,怕是国库都没这么多。”钟元胜说道。
余夏儿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屁,懂个屁。”
钟元胜:……
果然他就该一直沉默。
这姑娘这张嘴,太不得人心。
“难不成这绿萝还有特别之处?”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余夏儿这般表现的白一平,也忍不住开了口。
“谁告诉你这是绿萝的?”余夏儿反问。
“…………”
几人无语,刚是鬼在‘哦’了一声吗?
余夏儿刚要坐下去,忽然一条东西窜了出来,她手一晃将其抓住,捏到跟前瞅了瞅。
“哟,鬼头蝮,罕见呐!”余夏儿一下子精神了了起来,从腰上抠了个小瓷瓶出来,将蛇口卡在瓶子边上。
比拇指大点的瓶子,竟接了一瓶子的毒液。
待毒液接完,她直接就把这鬼头蝮掐死了,将瓶子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