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何文怀将手机放到桌子上,神经紧绷的很,“只能等消息了。”
陈清给他倒茶,“这次肯定会是好消息。”
何文怀哪还有心思喝茶,这是他手里唯一的人,而且不成功的话,就如陈清所说的那样,再想抓人就难了。
“希望是好消息。”
他看着陈清,“不可不能丢下我。”
陈清肃着脸,不甚高兴,“不信任我?”
“没有。”何文怀给他倒茶,“这不是心里没底,才……”
陈清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端起茶放在唇边慢慢的品,只要林辛言被顺利解决,这次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宗景灏的耳朵里,这次的事情是何家做的。
和他陈清有什么关系?
去抓人的也不是他的人。
何家注定是要从这块土地上消失的。
而他不过是利用仅剩的价值而已。
何文怀应该庆幸,落到这个地步还能被利用。
医院。
那人回到病房,他能进警局都是何家出的力,这些年他也没有为何家做过任何事情,如今能用的着他,说什么也不能退缩。
他紧紧的攥着手中那张纸,褶皱走形。
宗景灏观察着他的变化,意识到他接下来可能会做什么,他看了一眼林辛言,她始终不曾发出一点声音,很安静的坐在那里。
她放在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掌心全是汗,对方人太多,真的动起手来,宗景灏就算再强,也无法兼顾到她。
虽然心里担心,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
如果不是身怀有孕,连这点担心她都不会有,因为她相信他,只是现在她的身体……
给他增添了顾忌。
宗景灏问,“怕吗?”
林辛言摇头,“我的孩子都很坚强。”
以前有林曦晨和林蕊曦的时候,她出过车祸,摔倒过,从极速开着的车子上跳下来过,她的孩子都没有事。
那人鼓起勇气,“我秉公执法,谁也不能阻拦,把犯罪嫌疑抓走!”
那人首当其冲,往里面冲,后面的人好似心里有了底,气势汹汹的往里面涌。
宗景灏站着没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西装的扣子已经解开,他的个子高,气场凌厉凶悍,就在那人要沾到病床时,不知道他手里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枪,直压那人眉心。
就在这时,门口又涌进另一波人,将这波人团团围住,并且听到有人放狠话,“子弹不长眼都给我老实点。”不大的空间立刻更加拥挤起来,沈培川从人群中挤出来。
守在门口的人回去报信了,沈培川才能这么及时的带人赶到。
“说,你是谁的人?”枪口又往男人的眉心压了几分。
沈培川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林辛言好像没什么事情,他也松了一口气。
陈队长才是文倾的人,这次来的不是陈队长,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可能和文倾无关。
文倾现在恐怕也没这个精力,医生说他没有大碍,但多少伤了身体。
那人手里的逮捕令掉落在地上,双手发抖,颤颤巍巍的求饶,“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上面命令我抓人……我不能不抓。”
“不肯说?”宗景灏的食指压动扳机。
一旁的沈培川屏住呼吸。
那人嘭的一声,跪到了地上,没有人不怕死,毕竟生命就一次,任谁被用枪这么指着,也不能冷静。
“今天何家人去报案了,要求警方给他们一个公道,我就接到上面的逮捕令,让我来抓犯罪嫌疑人。”
那人颤颤巍巍吓的不轻,沈培川握住枪口,怕宗景灏冲动真把人毙了,“昨天何瑞琳在里面死了。”
这也是促使何文怀为什么忽然去警局施压的结果吧。
当初何瑞琳被判死刑,缓期一年执行,算算还有些日子却死了。
宗景灏扭头看向沈培川。
“我也才知道。”要是知道的早就告诉他了。
“人都交给我吧。”都是在编人员,公职在身,哪里能说弄死就给弄死,知道宗景灏心里肯定有气,毕竟都冲到病房里来,“我做事你还放心吗?”
宗景灏收了手。
觉得何瑞琳死的蹊跷,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知道怎么死的吗?”
“没给具体说法,等我空出手来去查查。”沈培川让人把人弄走,踢了地上的人一脚,“还不滚!”
那人连滚带爬的跑出病房,宗景灏抬了一下下颚,“找个人跟着他。”
沈培川问,“你怀疑什么?”
“都知道这是文倾设的局,没有文倾发话谁还会揪这个案子?这人之前去打了个电话,想来就是指使他的人,若是身后没有人,他不会那么卖力。”
沈培川一想也是,林辛言的案子就是一滩浑水,没有人会傻的往这滩浑水里淌。
“那我先走。”沈培川走到门口,“要我找几个人来吗?”
宗景灏轻嗯了一声,这里恐怕也不安全了,很明显对方就是冲着林辛言来的。
林辛言的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刚刚那些人冲进来时,她紧张的,宗景灏走过来,“吓到没有?”
林辛言摇头,“你怎么会有枪的?”
宗景灏将枪装了起来,“防身用的。”
这枪是沈培川给他弄的,编制外的,他答应文倾娶陈诗涵,计划在那天将陈诗涵抓走,怕到时候出意外,毕竟陈清都已经不让陈诗涵出来了,肯定是有意识,沈培川万一不能得手,就只有让宗景灏抓住陈诗涵威胁文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