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写。
奇怪,还有这种对号入座的。
这黑老头可能日地日多了,有点敏感。
“不是讽刺我......”
曹土也挠着腮帮,笑着凑过来问道:“那你小子阴阳怪气谁呢,这诗可了不得,足以传世,被骂的那人也不知是荣幸还是倒霉,要名留青史了。
你小子挺记仇啊,写首镇国诗来骂,他哪得罪你了?”
“也不是啥大事。”
李宣拿毛笔的手摆了摆,崩出几滴墨汁,刚好落在曹天的胡子上。
“口是心非。”
曹土也哼了一声。
“借东风张狂,须知东风之后还有风雪......”
曹天确实品出了几分味道。
东风是什么?
这小子不像当官的人,否则不该毫无顾忌的让这姓苏的小姑娘磨墨,要么是身份极高,要么是完全不知。
别人借了他的东风嚣张......
有没有可能......是诗?
“你小子不是被人剽了吧?”
曹天抚着胡须,顿时沾了一手的墨迹,白胡子被染黑了大半。
‘先生这不温不火的性子,吃了那么大的亏都懒得与人分说,我明明很喜欢那首《侠客行》的......’苏泠音竖起小眉头,抱着白皙的膝盖蹲在一旁。
“小姑娘你知道?不如告诉爷爷听。”
曹土也来了兴趣。
“有个叫姬晓的,盗用了先生一首镇国的好诗。”
苏泠音愤愤不平道。
“姓姬......”
曹天眉头一皱。
“哼,不用想,是姬家的混蛋。”
曹土也同仇敌忾,冷哼一声道:“那帮龟孙子,有什么不敢窃的,连文曲......”
说到这,他闭上嘴。
因为曹天正用手指着西边,冲他微微摇头。
那里放着一尊周王朝半圣的雕像。
“小子,那诗叫什么?”
曹土也还是很生气。
“侠客行。”
李宣答了一句,笑道:“其实我不是很在乎,你们想多了,我像是那种记仇到写诗讽刺的人吗?
诗嘛,我这多得是。”
“你小子......”
曹土本想嘲笑,却突得眼神顿住。
才一晃神的功夫,这小子又写出来几首。
老大爷有点麻了。
这特么,也太快了吧?
是外面的世界发展太快,镇国诗已经跟大白菜一样了吗?
还没完,这小子还在那写,不仅没有才思枯竭的迹象,甚至越写越快了!
你特么是抄的吧你!
有人吗?我举报,这小子开挂!
曹天则是看着天空。
上面是数不清的异相在纠葛,无数文气风起云涌,在四季古道之中勾勒出一处处的奇景,令其更添风采。
这是穷酸秀才的道。
照这架势,穷酸秀才今天就能出来了?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优秀后辈的范畴了,甚至拎个擅长写诗的仙人来,也必然做不到。
蒙学小儿不一定能写出好诗,大学士就一定能行吗?
起码镇国诗,肯定不行。
这洋洋洒洒的华章斐句,组成起来隐隐已经超出了季节的局限,几乎快要破道而出!
于是李宣给那写。
俩大爷就毫无形象的蹲在他旁边。
黑袍的啃着梨子,白袍摸着下巴,不时称赞“妙啊”。
只是白袍老头显然没发现,自己半张脸都黑了,手一下摸胡子一下摸脸,墨汁均匀的在他脸上散开......
来到最后一尊石碑前。
李宣突然沉思起来。
头顶是绚烂至极的各种异相,但他却不为所动,反而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只是随便写写。
但到了现在,他觉得该写一首有意义的诗。
为何要来此地?
求学。
为何求学?
为修行。
在此世,作为一个穿越者,谁又不想得道长生?
过了几息,俩大爷微微一叹。
他们想什么呢?
一个年轻人,哪怕是什么隐藏的大佬,在诗词一道又如何能越过穷酸秀才?
太难了。
因为但凡写诗之人,看到的东西都是从那位诗圣的主干中延伸出来的,又怎么会不沾其半点影子。
但很快,李宣落笔了。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
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
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
时命乃大谬,弃之海上行。
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
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
......”
随着笔锋落下,不止是古圣贤石林,连外面的燕都也受到震动,仿佛笔下书写的乃是无上大道,非此世所能承受。
“怎么了?”
“是姬晓公子的镇国诗惊动了上苍,引起异相了?”
“不会吧......古圣贤石林以往也有人去写过诗词,却从未有此等动静啊。”
无数人抬头望天。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星已然褪去,仿佛头顶被蒙上了一层轻纱黑布。
随即在天穹之中,千万条流光溢彩闪动,无数隐匿的星宿尽皆显化。
这些星辰甚至在奇异的轨迹中,渐渐汇聚成河,宛若一条灿烂的长虹悬挂当空。
随即,这条长河动了起来。
奔流而下,直入古圣贤石林!
就在所有人又是震惊,又是不明所以之时。
一个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