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鬼胎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三人斩躯干瞬间失衡,男人长镰一歪,直接割了女人半张脸。
女人惊骇欲绝的望着掉在地上的半张脸,挥舞残剑疯狂报复男人。
三人斩乱作一团。
鬼胎纯真可爱的脸脱实向虚,它口中的血丝重新回到腹腔,带回去的不是充满生气的人血,而是金灿灿的金色血液。
金血进入腹腔好似火种碰上油脂,瞬间形成燎原之势熊熊燃烧,灼烧它的脏器。
没了血丝的束缚,容徽渐渐恢复体力。
容徽冷厉的双眸盯着鬼胎,运极灵力逼出体内残余的血丝,换回神龙法相清除毒素,冷冷道:“本座的血,好喝吗?”
容徽刚吸收一池至纯至净的金色灵液,此乃鬼煞的克星。
鬼胎吸她的血如自食砒霜,找死。
透明的鬼胎在容徽眼里像是燃烧的琉璃瓶,她催动灵力,让火焰烧得更旺盛。
此言一出,三人斩俱是一怔,它们不可置信的盯着容徽,好似看到了什么怪物。
发狂的女人吓得直打哆嗦,“金丹废物怎么逃脱元婴真君的威压的!”
男人喉咙溢出危险的怒火,暴凸的眼瞳对准容徽射出一道红光,“我哪里知道,跑!”
逃。
快逃!
容徽给他的感觉极其危险。
如同他被生擒的那一刻。
容徽冷厉的眼神就像斩腰的铡刀,男人心底深处无限的恐惧,他嘴皮一颤,驱动身体往桥的另一端跑。
容徽避开裂石的魔瞳射线,电光火时间挡住三人斩的逃路,锐金之气在她身上爆开,三千金色剑影齐齐刺向三人斩的躯干,不待他们反映便将其切成碎片。
“啊——”
“好痛——”
“哇哇哇——”
三道惨叫声炸开来,震碎了半边血桥。
容徽正欲斩草除根。
玉简再次响起。
“在不在。”
容徽手一顿。
心中怒火腾的燃烧至顶峰。
方才便是这道声音乱其心智,差点让她重伤。
容徽拿出准备好的法绳将三个窜逃的怪物困住,收起剑落斩断其头颅,灭其神魂。、
三人斩之死都没想明白容徽是怎么挣脱元婴大能的威压。
金丹与元婴之间的修为犹如鸿沟。
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迈入元婴境。
元婴真君释放威压,金丹真人在威压的震慑之下头都抬不起来,呼吸都困难。
三人斩是鬼修,三人拼凑的身体即便有元婴修为,能释放威压,其威力也大打折扣。
容徽的真实修为则是元婴境,压根不是什么金丹。
轻敌在前,碰到鬼修死对头在后,斩三尸必败无疑。
斩三尸一灭,桥上的血雾消散无踪,容徽眼中一片清明。
容徽木剑一扫,血桥上的血手“噗通”滚进岩浆中。
此时,她也看清了挡住剑气的墙。
那堵墙由数万丈扭曲的人脸堆砌而成。
血墙高耸入云,只差十丈变能冲到山洞顶端。
容徽神色冷峻,“这堵墙若是成了,三人斩只怕要顺着脸墙爬出青城派祸乱人间了。”
容徽提起木剑,玉简又一次响起那道声音。
“在不在。”
容徽紧握玉简,磨牙道:“我来找你了。”
那边沉默半响,瑟瑟道:“不......不了。”
容徽一剑劈开人脸血墙,打出一道罡风将狰狞的头颅扔进熔浆,痛苦的惨叫不绝于耳。
人墙那边趴着一头燃烧红色焰火烈焰兽。
烈焰兽的头神似狮子,躯干是无坚不摧的鳞甲,口中能喷出三昧真火,故而称之为烈焰兽。
除此外,烈焰兽能说人言。
烈焰兽见容徽提剑而来,身躯一震,无辜的眼瞳看着容徽,流露出惧意。
容徽白衣血染,血水顺着裙角滴答滴答落在血桥上,更是砸在烈焰兽的心理。
虽然看不到容徽的神色,兽类的直觉告诉它此人比三人斩更危险。
滴血的木剑如血水里捞出来一般,散朝令烈焰兽颤抖的杀意,它巴巴地贴在血桥上,瑟瑟发抖。
容徽木剑一指,“还有什么遗言。”
烈焰兽凄凄惨惨的嗷呜两声,委屈的歪过头。
容徽看着它与血桥相连的身躯,腹部有成百上千个肉眼难见的血洞,看模样应该是鬼胎的血丝。
见到烈焰兽,容徽瞬间明白为何三人斩诡异的身躯是什么。
三人斩斩了烈焰兽的身躯作为躯体为己用。
鬼胎用血丝将烈焰兽的身体与血桥相连,而后杀死闯入二十四桥的修士,敲骨吸髓,用其血液供给躯干的本体,保持躯干的鲜活。
烈焰兽泪眼汪汪,它的头垂在地上发出呜呜的悲鸣。
容徽冷漠道:“说人话。”
烈焰兽抽抽搭搭道:“在不在。”
容徽冷声道:“给你三秒时间,如实将这里的情况说出来。”
烈焰兽激动道:“倘若说出,仙子会放了我?”
杀气冲天的木剑架在烈焰兽的脖子上。
容徽泠然道:“为虎作伥之辈罪该万死,你的选择是由死得快或者死的惨。”
容徽又万般手段让烈焰兽死不瞑目。
烈焰兽沉默半响,叹息道:“千年前,我和我的二十三个兄弟在迷雾森林中遇见留仙君,他将我等擒住让我等镇守二十四桥,为期千年,千年之后放我们自由。”
容徽看过青城派的宗史。
这二十四头烈焰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