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椅很大,足够容纳一大一小。
李颜回和御兽宗弟子年纪相仿,他现在又是粉妆玉琢的孩童模样,又乖又可爱,成功激起冰珏对后辈的慈爱。
冰珏纵容他不礼貌之举,给他面子正视吴浪,“真的?”
李颜回点头如捣蒜,暗道:冰珏长老,您是真影帝!
冰珏看着吴浪,“安道林有你这个徒弟,不错。”
吴浪幸喜若狂,一个劲的溜须拍马。
冰珏听得津津有味。
御兽宗弟子单纯,阿谀奉承之事做不来。
其他宗门弟子见到冰珏时阿谀奉承又格外刻意,没有吴浪这般行云流水,冰珏很受用。
——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冰珏身上时,府衙坐堂官员则死死的盯着容徽。
容徽嘴角一勾,垂在大腿的手紧握成拳,挑衅的举起来。
说来也巧。
此次对容徽宣判的刚好是被容徽当街暴打的贵族。
而那位贵族对容徽怀恨在心,盘算怎么将容徽打入地牢,最好血溅当场,让剑道城少一个威胁。
原主安道林推行的人人平等是扎在贵族心头的一根刺。
安道林被迫翻车之前,所有奴隶都蠢蠢欲动。
贵族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啪!”
惊堂木响起,府衙内外瞬间安静。
“罪犯安道林,你说你是被诬陷的,证据何在。”
容徽睨了气得浑身发抖的千月一眼,“那夜我被药物迷晕,醒来之时千月姑娘就在我身旁,她亦不知怎么回事。
姑娘家在乎清白,情急之下大声尖叫,仅接着官差便鱼贯而入。
我和她做了还是没做,我很清楚。”
容徽所言的直白,令在场妇人姑娘羞红了脸。
千月更是面色铁青,她凶狠的瞪着容徽。
突然,她察觉到父亲的担忧的目光,慌忙转过头磨牙道:“是我误会大剑师了。
当时我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剑师的身旁。
那破烂的外衫也不知是谁撕烂故意陷害我和大剑师于不义之中。
一切都是误会!”
签约嘤嘤嘤的哭起来,泪水滚落,让在场女子为之动容。
容徽见她配合并未感到轻松,反而皱眉。
签约这么简单就承认是误会在容徽意料之外。
幸好她又两手准备。
今日,剑道城必须分裂!
容徽看向冰珏。
冰珏颔首。
“就就这?!”剑道城府尹未料到千月临时反悔,怒目圆睁,“你这妓子,安道林到底许你什么好处,竟让你作伪证!”
千月眼睛一直,府尹竟当着她父亲的面儿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尖声尖气道:“大人!我不是妓子!”
“不是,你说你不是?”府尹气上心头,“剑道城谁不知你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张朱唇万人尝,浪荡贱妇装什么清纯无辜!”
区区平民也学安道林挑战贵族权威,不知死活。
千月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这本就是城中贵族设的局,目的是让安道林身败名裂。
到头来她挨了打,还要被府尹当众羞辱,登时火冒三丈,“那日设局的是你,让我装委屈报官的是你。
府尹大人,您才是幕后主使。
我不清纯,我做皮肉生意当然浪荡!
我自认自己不是君子,我就是小人!
可府尹大人你这个伪君子才令人作呕!”
针扎般的目光落在千月身上,她知道那是谁的目光,她不敢面对那人失望的眼光。
“娼妓信口雌黄污蔑本官!”府尹见千月破罐子破摔,顿时慌了神,“千月作伪证,杖责三十,打入地牢!”
千月也不是善茬,她猛地推开官差,扑腾跑向冰珏,将几人交易的无证呈放在他面前,“左理政大臣请看,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冰珏拿起证物,命仆从拓印分发给众人。
剑道城府尹直隶上司是右理政大臣,冰珏官场上的对手,他乐意散布对方的差漏。
“原来是这样,我们误会了大剑师。”
“大剑师冤枉!”
“啧,现在真相大白了,大剑师为人公正严明又自律自爱怎么会看上娼妓,原来是两人合伙想逼死他啊。”
“诸位,这边是得罪贵族的下场。”
“”
府尹已慌了神。
事已至此,他若是再判容徽奸污千月只怕要被千夫所指。
府尹骑虎难下,他望着一派淡然的容徽如鲠在喉。
想杀她,已经不可能。
容徽嘴角一勾,讥诮道:“废物。”
送到嘴边的饭都吃不下,废物本废!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够堂上众人听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寻死路的容徽身上。
李颜回和冰珏相对而视,两人皆是一愣,继而笑起来。
虽然事已成定局。
容徽开口嘲讽却出乎意料。
冰珏道:“容徽道友一直都这么快言快语?”
李颜回低声道:“也算吧,以前师父带我们历练时,其他师兄弟说师父长了一张嘲讽脸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逼王,从未改变。
府尹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
如果不估计身份,他只想冲上前将容徽的脸打得稀巴烂。
理智在怒火中熊熊燃烧,顷刻间化为灰烬。
府尹抓起师爷递过来的判词,顾不得上面写的内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