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侄热情好客非要拉我们下来看看他成长的地方,热情挡不住,师兄劝了我好一阵我才来。”容徽收回流云,对王宏宇笑道:“师侄热情好客,带我领略了通灵宗秘术风采,你半途困了说要小憩片刻,王师侄你说是不是。”
王宏宇苦脸道:“五长老特喜欢我的地宫,三伯父你睡醒了吗?醒了咱们就回罢。”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地宫。
地宫就他们三人,王宏宇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王石。
仇人一夜间变恩人,天差地别的概念让他差点厥过去。
王石的记忆停留在和通灵宗宗主大吵一架那里。
通灵宗宗主死到临头都放不下那扇门。
王石不愿配合,通灵宗宗主将执念打在王宏宇身上,王石勃然大怒与他发生争执。
王石见王宏宇目光躲闪,但是对自己的恶意不在,还叫自己伯父,心中的委屈烟消云散,特意靠近王宏宇,试探性的问了他在通灵宗日常。
王宏宇坐立难安,偏偏王石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大为改观,愈得寸进尺的培养感情,想要将长辈的疼爱全部灌入王宏宇胃里,补偿这些年缺失的亲情。
王宏宇“感动”得都要哭了。
三人离开地宫没多久,如丧考妣的通灵宗弟子蜂拥而至。
“三公子,少宗主,宗主他不行了!”
王宏宇如遭雷击,“放屁,祖父方才还好好的,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无情!”
话是这么说,王宏宇眼眶通红的跑向通灵宗宗主的寝殿。
“师兄。”容徽双手抱胸,“去不去。”
王石俊朗的脸飞过一抹犹豫,“去。”
他和通灵宗宗主恩断义绝。
可王宏宇是他唯一的侄儿,他一个练气境镇不住几个金丹境的长老。
容徽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会,她就等通灵宗宗主死,然后让他也承受王石经历过的痛苦,一次次被灵根,碎元婴,扔下高达百丈的悬崖,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摔得血肉模糊,粉身碎骨,慢慢沉入阴冷咸湿的海水中,各种妖魔鬼怪撕碎他的魂魄,让疼痛与恐惧在他神识中生根发芽,日复一日的反复沉沦,在绝望中消亡。
画鬼知道的比容徽预想得多。
四大宗门的门只有活人能推开,死人进去便是狼入虎口。
容徽抵达通灵宗宗主寝殿时发现四大宗门的人都到期了。
江雪云对容徽行礼,他似乎有话要说。
秦烈和容徽隔得老远,他在感应到容徽身上有鬼的气息,阴冷刺骨。
王石和王宏宇身上也有,但没容徽身上强烈。
谭博轩重伤,凭医者的意志在给面色惨白,脸上一片死气的通灵宗宗主续命。
通灵宗宗主动弹不得,他浑浊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谭博轩,眼神疯狂至极,恨不得将谭博轩的元婴捏碎,“谭博轩我不会放过你”
王宏宇嗓子哭哑了,一个劲的的劝:“祖父别说话,谭叔叔拼尽全力救你,别留下我一人,我好怕。”
王宏宇眼睁睁的看着血脉至亲身死道消,他什么都做不了,连给祖父灌输灵力续命都做不到,少年跪在床边哭得肝肠寸断。
蠢蠢欲动的通灵宗长老恨恨地仇视立在王宏宇背后的王石,敢怒不敢言。
“宗主已经神志不清了。”谭博轩灵力枯竭,无力的摔在容徽剑柄上,膈得他老疼了,“五长老,剑。”
容徽道:“哦,我见无人扶你就顺手了,没瞧见手里的剑。”
——“谭博轩本座诅咒你不得好死!”
——“通灵宗宗主疯了,彻底疯了。”
两道声音同时在容徽耳边响起。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通灵宗宗主,他并未开口说话,那说话的是谁?
另一道陌生声音,容徽觉得有点熟悉。
“噹噹噹——”
三道钟声响彻云霄。
王宏宇撕心裂肺的哭声令在场众人无比动容,纷纷挤出憋了好久的两行清泪,生怕落后于人。
通灵宗宗主身死道消,享年七百寿元。
众人看着魂魄离体的通灵宗宗主,哭得更大声。
容徽听三师兄叹了口气,她的目光落在通灵宗宗主扭曲的影子上。
突然,三道魂魄落在影子上,影子微微一扭,飞快跑出大殿。
容徽悄无声息离开,紧追影子而去。
“五长老,得饶人处且饶人!”黑色的影子躺在地上警告穷追不舍的容徽,“本座肉身尽毁,并非无一战之力,你不过金丹境,可知出窍境的强大。”
出窍境之人神识可以飞出体外,操控实物,修为越高越不会依赖**,强大的神魂不仅能影响出窍境以下高手的神志,更能轻而易举的对金丹境修士直接精神攻击,让其变成傻子。
容徽凝出捉鬼必备法绳,“你不过是强弩之末,虚张声势在我这儿没用,别说区区出窍境,便是大乘境半步飞升的散仙,本座也诛杀过好几个,轮不到你来威胁。”
没有更多的威胁挑衅。
法绳将通灵宗宗主的魂魄捆成一团。
同时,容徽唤出画鬼提笔画下王石经历过的重重,其凶残程度更甚百倍,千倍。
通灵宗宗主已经身死道消,他的魂魄落入画中,容徽放出金莲中十万恶鬼和恐怖至极的海怪与他相伴。
“好好享受。”容徽看着染血的画册,“人在最绝望的时候能推开门,宗主多试试几次,说不定能成功呢。”
不含情绪的话令封在画中的通灵宗宗主毛骨悚然,他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