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又出现幻觉了。”王宏宇救人不成反被提着衣襟,他呼哧呼哧喘气道:“没有门,没有!”

通灵宗宗主好似的了魔怔,疯疯癫癫的怒指前方,“哪有一扇血门,推开它,推开它通灵宗才有希望。”

容徽捕捉到第一个关键词。

血门。

通灵宗宗主看到的是血门。

江雪云看到的是被重锤砸出一个裂缝的门。

江雪云看到门之时正是绝望之时,通灵宗宗主现下情况是癫狂。

难道因为看到门的情绪不一样看到的门便不一样?

容徽边猜,手中动作未停。

练气境的剑意落在通灵宗宗主身上,就像熟了的面条抽在人身上一般,毫无威胁,甚至让人觉得想笑。

“废物!”通灵宗宗主眼见希望破灭无人助,铁爪抓起王宏宇便往墙上扔,“推!”

出窍境大能暴怒,王宏宇面如土灰,他被捧着长大从未见过失控的祖父,强大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四肢被强大蛮横的力量朝哥哥方向牵扯,撕裂感在血液中爆开,他口喷鲜血无力的抓着能抓住的一切,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撞在墙上,墙只会垮塌,他会死!

“轰隆!”

与通灵宗宗主寝连成一线的最后一堵墙轰然倒塌。

容徽望着如流星般飞出去的少年,她看了血色全无的谭博轩,谭博轩艰难点头,表示自己还撑得住。

不做他想。

容徽足下一点,快如疾风追出去。

王宏宇飞得极快,容徽追在后面,口鼻中嗅到的是咸湿的海风和血腥。

从王宏宇体内喷出的血液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由此可见,他确实在药罐中泡了几十年才才睁开眼。

容徽赶在王宏宇脑袋即将撞在城墙上,脑袋开花前揽住他的腰,将人救下。

王宏宇呆呆的看着揽住他腰的容徽,血糊糊的脸尴尬又愤怒,他呼哧呼哧喘气,“你吃我豆腐。”

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王宏宇委屈的抱怨。

容徽将他放到地上,“想多了小鬼,拿镜子照照你的丑样,我若拉你胳膊,那样的速度它早变成两截了。”

容徽身边优秀之人那么多,王宏宇排队都排不上。

王宏宇哼哼唧唧的反手摸背,不用看,肯定红肿。

幸好通灵宗宗主怕唯一的血脉早夭给王宏宇身上带了很多附体法宝,不至于撞在墙上当场去死。

即便如此,王宏宇受伤不轻。

扔出前,他的肋骨被通灵宗宗主的威压压断好几根。

在看容徽相安无事,王宏宇郁闷极了,大家都是练气境,地位相当,容徽怎么一点事的没有。

“能走能动么。”容徽伸出援手,“宗主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琼州各个门派怕早有异动,走吧。”

王宏宇犹豫片刻,抓起容徽的手,由容徽带他御剑回通灵宗。

两人抵达之时,通灵宗宗主已安定下来。

谭博轩身受重伤,腹部的法衣撕得粉碎露出腹部拳头大的窟窿,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花花绿绿的肠子,止不住的鲜血染红半身衣衫,血腥恐怖的场面让王宏宇嘴巴大张,他胃部翻江倒海,像个软脚虾一样扶着柱子干呕,恨不得把胃里的酸水全部吐出来。

“宗主要取你元婴,挖出你的灵根!”容徽脸色剧变,她将疼得浑身颤抖的谭博轩扶到另一边,拿出止血生肌的丹药塞进他嘴里,“谭道友九死一生却还顾着王中主的安危,医德令我敬佩。”

不知谭博轩如何制服比他搞一个境界的人,他是医修,应该有自己的方法。

谭博轩伤横累累,反观通灵宗宗主,他只是昏睡过去,身体上并未出现任何伤口。

谭博轩吃下药,在弟子的帮助下包扎好伤口,气若游丝道:“王宗主的幻听幻视越来也严重,我很担心。”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我也担心自己有一天出现难以控制的情况所以研制了一种能短暂让出窍境修士短暂昏睡的丹药,方才容道友追出去时,王宗主神志恍惚,我趁机将丹药塞进他嘴里才活下来。”

谭博轩想到自己即将身死道消,整个人都心有余悸。

出窍境高手出手非同凡响,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谭博轩对王宏宇道:“少宗主勿怪。”

王宏宇干巴巴道:“谭叔叔也是自卫,本身无错。对了,祖父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他会好起来吗?”

谭博轩沉默半响,神色严肃道:“宗主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他的幻听幻视越来越严重已生出心魔,修道之人一旦生出心魔便是在刀尖上跳舞,少宗主做好准备。”

闻言,王宏宇红了眼眶,他走到昏睡过去的通灵宗宗主面前,小心翼翼伸头试探,垂下眼睑,闷闷道:“多谢谭叔叔。”

王宏宇觉得肩上一沉,他不过练气境,嚣张恣意全仰仗祖父的威严。

祖父身死道消,不说外族,那几个从外门挑,步步为营的长老都能将他撕了。

容徽环顾四周没看见王石的身影,冷声道:“我师兄呢?”

谭博轩转了转脑袋,狐疑道:“方才我去找你时他还在,我再进门时只看见崩溃的王宗主,未瞧见王石。”

眨个眼的功夫,也不知道王石跑哪儿去了。

“我知道他在哪儿。”王宏宇唤通灵宗弟子带谭博轩进客房休息,又让人照料通灵宗宗主,对容徽道:“跟我来。”

王宏宇转到通灵宗宗主寝殿后面。

寝殿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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