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姐弟两都在书楼没有出去。
完全沉浸在南回记中,现在他们完全可以肯定,竹签叶上的字和书中那些注解和随笔,都是大同帝的亲笔,孤和同苍等字眼不只出现一两次。
这套书如他们想的一样,只一人看过,就是大同帝,在最后一本的扉页,还有大同帝的篇语。
虽然有些字还需去查阅译本,但是大致意思都看个明白,以为姐弟两古篆的水准还需要去查译本的,估摸着,一时半会也译不出来。
林霜语用草药制成浆汁,再用特殊的手法,将竹签叶修复,上面的紫家虽然还是模糊,毕竟过了千年,可大体能看出字迹的轮廓来。
林宏图看着字的轮廓,一点点在纸张上描出,姐弟两根据上下字的意思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大姐姐,这些竹签叶什么意思,到不像是注释也不像是随感心得,什么意思?”写完三个竹签叶后,林宏图越来越迷糊。
林霜语则是一言不发,因为她在一个竹签叶上,发现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的轮廓。。。很不起眼,就像是随手点墨所画,但是,这个轮廓,五弟看不出来,她却。。。熟悉。
“大姐姐?”林宏图叶敏感,发现林霜语神态不对,喊了一声。
“没事,五弟,你把剩下的竹签叶译出来,我看看。”忍着满心的疑惑,急切的找了一圈,剩下的竹签叶上到是没看到。
却再最后一本的手稿篇语上的落款出,再次看到同样的符号,若真的只有哪一个,或许有可能是巧合,是滴墨而成,但是同时出现一模一样的符号,就绝无可能是巧合。
这个符号,她熟悉,在娘身上见过,她身上也有,忍不住反手摸了摸背,心中惊涛骇浪,为什么,为什么大同帝会描出他们紫家人身上才有的胎记符号。
娘说过,这个胎记,不是紫家人就必有,还叮嘱她不要轻易让人知晓这个胎记,一个胎记而已,为何会。。。
看着竹签叶上和自己背后胎记一模一样的符号,突然一阵心慌。
拿着林宏图译出的纸,一遍遍细看,别说五弟看不懂,就是自己也看不明白,什么千载负千载,竹签叶上留下的字迹,好像是记录年轮。。。
“五弟,这些竹签叶是夹在什么位置的,可记得?”
“嗯,都记着,大姐姐你看,这第一叶是在第二本的这一页,大姐姐可是要对照看?光看这竹签叶上,属实看不太懂。”
林宏图放下笔,帮着林霜语翻动书页。
知道这套书是绝对的孤本,林宏图越发小心了,这往后看,怕是的敬着了。
“这是大同前近五千年史了,而且年轮梳理的颇为清楚,大姐姐,太宝贵了,目前我看过的史书上,对大同皇朝前史机会都是一笔带过,且记不详实,有些史料还存在许多非议。”
林宏图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句,生怕自己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大姐姐笑话了。
林霜语岂能不懂,“嗯,五弟,这套书的价值不可估量,尤其是这后面的手稿,这件事,回头你单独跟祖父说,这书你暂且放到书楼,等下,我让林总管过来带你去个地方,往后,你就在那里整理这一套书,最好,将它译出来。”
这是孤本,不能随时拿出来,毕竟历经千年了,很容易损坏。
若是损坏了,就太可惜了。
“嗯,大姐姐放心,我知道,这套书不光是咱们的宝贝,还是很多人很多人的宝贝,书上说,读史通今,好的史书就是一面镜子,能让很多人少走弯路,不同人看,都有益,尤其是。。。当朝者。。。大姐姐,我也说不好,但宏图知道这本书的价值。”
点了点头,“大姐姐知道。”林霜语欣慰一笑。
“大姐姐,要我帮你读吗?”
林宏图看着林霜语翻动的书页,生怕大姐姐看不懂一样。
“无妨,大姐姐自己看看,看不懂再问,我着五弟能耐啊,将来可是个大先生。”她口中的大先生,可不是一般能担当的起。
林宏图不好意思一笑,听的林霜语这么说,便开始继续译竹签叶,大姐姐还等着看呢。
古篆。。。林霜语一个个字看过去,仔仔细细的读着,有些吃力,勉强能看懂个七八成,手指在书页上一字字滑过,最后在一处停顿下来,凝眉,姜子年始。。。
这姜子年,她知道,姜子年,也是一统之势,只不过,因为史书没有太多记载,又因为姜子年间,所谓一统,不过是各部族之间的一统。
和大同皇朝还是有着差距的,带着疑惑又看了第二个竹签叶所对应的书页,又是一个新纪年?
再看第三个也是,心里越发迷糊起来,千载复千载。。。“纸笔!”
突然像是相通什么,忍不住心间有些发颤。
林宏图忙将自己手中的笔递上,帮着摊开宣纸。
什么叶没说,依着自己的记忆,在纸张上罗列年代,从姜子年开始,一个个朝代往后罗列,没一会,纸张上已经满满的全是字迹。
最后罗列完,又觉得哪里不对一样,仔细对照南回记翻找,发现果然有遗落的,“东启、元华、宝历!五弟,史书上竟遗落了整整三个皇朝。。。”
一直以来都知道,他们所看的史书,有缺憾,但没想到眼中到遗落朝代的地步,千年间,整整遗落三个皇朝更替是什么概念?
历史,若无人知,便将彻底消失,就如着三个皇朝一样,在历史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