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墨相进宫了。”
公主府出来的马车极为缓慢,去往的芳香的确不是皇宫,而是墨府。
和今天所有人的目标一致。
“让马车再慢些,皇帝,应不是要动墨家,到前头长风亭掉头,去梅先生那坐坐吧,许久没与梅先生好好喝酒了。”
梅先生?...既公主有这兴致,那便去吧,唐姑姑朝着外头车夫吩咐了一句。
公主这一辈子,呕心沥血,都是为了大夏啊,希望皇上能明白啊!听的动静,公主生怕皇上会对墨家有什么想法,连忙正装而出,这会,眉头总算松了松。
“唐姑姑,本宫是怕啊,皇上这几年的心思,越发难测了,如今大夏局势好不容易稳定了,现在动哪一家都不合适,本宫知道,这些个大家氏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朝中之势,多在他们手里,早晚有一天,皇帝会动手,只是现在,太早了。”
这些话,唐姑姑只会静静听着,公主能说与她听,是看得起她,却并非要听她置喙什么,她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同公主一样,胆敢谈论政事。
“林家那丫头,自她入京都以来,这一桩这一件件,便没消停过,她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异想天开想要借机对付墨家,怕是一个不好,林家都的给她陪葬,她...真要这么做?”
“那紫县主,瞧着不是个糊涂的,既公主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不妨看看再说。”唐姑姑这会回应了一句。
长公主眉头松了松,也是,不妨看看再说,说话的语调也就放软了几分,“皇帝让皇后出宫,你说是为着什么?”
“皇上圣意,奴婢可不敢胡乱猜测。”
长公主笑了笑,“你啊!林家那丫头这一大早,便让人将当年那点往事借着嫁妆之名弄的人尽皆知,墨家声望必是要受到影响,墨相是一国之相,若是背负一个薄情寡义,攀龙附凤的名声,往后朝堂如何立足?各大家便会顺势打压,皇帝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还想维持朝中局面平衡,这件事势必要有人出来承下,而这个人,谁最合适?”
自然是前朝公主墨老夫人,正好与紫夫人有着恩怨纠葛,只要一番说辞说的过去,这矛头便会全部指向墨老夫人,而墨相,到时候不过是迫于皇权不得已而已。
唐姑姑含笑听着,心里一阵感叹。
长公主听的墨亦宏进宫,整个人思路也就清晰起来了,看来,皇上不但没有动墨家的意思,还帮墨家做了个决定,牺牲一个妇人,挽回所有局面。
不过,能将墨家逼的不得不丢出了老夫人来顶着,一是林家那丫头的确厉害,二是,紫家背后的秘密,还是让皇帝动心了。
京都各家,闻风而动,都派了人前去打听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林霜语一行,也已到了墨府门口,一路上,林霜语手里始终拿着那份案宗。
墨府门房家丁仿佛也听到了什么信,严阵以待站在门口,看着林家一行浩浩荡荡的站在府门前,心里有些打怵,刚才里面皇后娘娘交代了,若是县主来了,请进去就是。
可这么多人...除了林家人,还有呜呜泱泱的一大堆看热闹的百姓。
最近他们墨府门口,可真是热闹。
“紫县主,皇后娘娘知晓你过来,正在里面等着,请你进去...”墨渲踩着点出面,态度实在说不上客气,再看向林家人时,更多的是不屑,“至于其他人,娘娘没召见,墨府不便招待!”
哼,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能进,紫县主要找墨家麻烦,好啊,进去就是,墨府大门开着,就等着她进去。
皇后在墨府,林家人在路上就听到信了,也知道,这会要进去,恐怕的确有难度了。
“皇后娘娘召见,林霜语不敢不见,只是...霜语现在多有不便,还请这位管事进去回禀一声,刚才,皇上给霜语送了一个案宗,紫家旧案总有一个说法,霜语今日来墨府,是来讨个说法的。”
林霜语站在墨府门前,一脸冷漠,面对墨渲,气势竟让对方有些胆颤。
墨渲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强压着心头震惊和疑惑,冷着脸回视过去,“皇上大恩,紫县主得偿所愿,该说一声恭喜,只是,到我墨府来讨什么说法?与我墨府何干?紫县主,小的还是劝您一句,里头等着的,可是皇后娘娘!您且三思而行!莫要一时冲动造成无可挽回之局面。”
说完,眸光朝着林老太爷转了一圈,怎么,林家当真让一个丫头片子做主,如此目无纲纪?皇后娘娘召见都不见,可真是天大的胆子啊。
撇了一眼林霜语手中的案宗,到也没忘了,这紫县主是个不好招惹的,若没什么把柄,也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带着这么多人闯到墨家来。
莫非,当年紫家的案子....皇上怎么可能...
不行,若真是如此,更不能让她在这门口这般放肆了,的想办法把人弄进墨府才行,只要人进去了,一切好说。
“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她召见,臣女的确不敢让她等,臣女便在这先给娘娘磕个头认个罪,却是不能进去。”养入虎口吗?进去任由墨家宰割?
怎么可能,今日成姬,休想全身而退。
她知道,皇上不过是将成姬推出来,她现在既不能对皇上怎么样,也一时撼动不了墨府,那皇上这份心意送到她面前,她便受下,一个个算,成姬便先来吧。
虽说有些突然,可也是迟早的事。
哼,今日到要让天下人看看,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