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风语,又是这等迤逦色彩之事,最是让人津津乐道。
同时,还有个消息一同传开,便是闲王簪花节要点妃,正妃,宫里下了旨,不仅下了旨,还贴了皇榜。
以往,只听说公主挑选驸马会有这等事,可没听说过,那个皇子择正妃会这般...新奇的,瞧着皇榜上说的没,不论出身...
明白点的,立刻嗅出味来了,连连摇头叹气,闲王,是凉透了!以后,恐怕就是空有个皇子的头衔罢了。
皇子选妃之所以郑重,还不是因为关乎皇室血脉传承,皇上连这都不顾惜了,那闲王还有什么希望?
这正妃对那些贵门的吸引力自然也就不大了,明知道皇上不喜这废太子了,还往上凑,不是自寻绝路?
正妃,说的好听点是正妃,有什么用?
皇子,没权没势的皇子,不但没用,搞不好,还会赔上一家上下,不值当,再说,这废太子,谁都忌讳几分。
有这消息出来吧,好歹冲淡了几分林家小姐的事。
“...怪不得...一个个都往林家跑..原来是红颜...”
宫里,皇帝正在端详一本奏章,听的花行的话,搁笔伸了个懒腰,眸光一闪,扭头看向花行,眉宇间,瞬间正色几分。
“你上次说,他去东林那会...不管有林家小女子,还有当家的状元郎?”
花行也是眉头一动,“是!”这也是聂牧中状元后才知道,皇上这意思...不是巧合?那状元郎是...闲王的人?
可这人,皇上这两人让他仔细查了这聂牧,绝非一时兴趣,从皇上那日大殿上对状元郎的态度来看,这状元郎,皇上恐怕是要用!
若是闲王的人...花行面色又严肃了几分。
“聂牧...云家...”皇帝手搁在腿上,手指揉搓了,眼神灰暗不明。
“花行,你说,他真的一点想头都没有了?”
花行身子一顿,弯下腰去不敢抬头,皇上这话,他如何接?不需要他接,只要听着就好、明白就好。
皇上对闲王,永远不会放心......哎!
可惜啊,若是其他几位皇子,有闲王之才,皇上此刻,哪会有这诸多算计和心思,其实,皇上自己心里,从未安宁过吧。
闲王...用不得,杀不得,这才是痛处啊。
“花行,朕一直就没看懂过他...去弄一副那林家女子的画像来..”若是以前,他不会相信,他会用这等手段去笼络人,可如今,却未可知啊,穷途末路时,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
用女子,笼络人,可不是不可能...
“你上次说,那林家女子,是年前才回林家不久吧..”皇帝沉思起来,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问题,越发觉得,可能真如自己所想。
“是!”画像已经让人去取了,他既查过,自然画像也会有。
春闱前夕,那几个都有动静,这也正常,在他允许的范围内,偶尔有点动静,说明他们还值得期许,可唯独他未曾接触过任何人...还以为,他明白了他赐的一个闲字,如今看来,是早已谋划好了。
不得不说,他看人的本事比那几个都强,一挑就挑中了一个状元,如此,不也说明,他花的心思最多?
这样的话....看来,将这林家女子许给他当正妃,岂不是两全其美...
很快,就有人送了画像来,“皇上请过目。”
这个林家小姐,他是看过的,怎么说呢....不是倾国倾城,却十分出挑,纵是这后宫美女如云,看着也还是会忍不住目光停留吧。
画卷展开,一女子,一身玄色长袍,几分寡淡的装扮,凤眸丹唇,身姿玉立,皇帝看着,瞬间就明白,此女...独有风姿,对男人来说,有足够的挑战和魅惑力。
况且,这还是只是画像,若是真人,怕是风采更甚,哼...乡野长大,能有这份气度?他看着,端是比他这宫里的公主还盛势几分。
此刻,心里也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女子,怕是花了不少心思驯养出来的,是不是林家那个大小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朕要她成为闲王的正妃。”
收起画卷,放置一边,凉声道:“朕一直寻不到能与闲王相配的女子,今日到是一眼便觉得,此女颇配闲王...甚好,簪花宴,你亲自去张罗一番吧。”
...“是!”花行呼吸都轻了几分,若真是闲王一番心思,恐怕,都要空负了。
皇帝再次撇了画卷一眼,眼里多了几分冷意,既然费心养出来的,就好好自己留在身边吧,正好,也好看看,他届时,会不会选这女子...
最好,状元郎的心上人便是这女子,而云家那小子也起了意,如此,到是他自己作茧自缚了,想用美人计拉拢人,最后,却是被美人所误。
如此出挑的女子,也不亏他。
一场谣言,多方算计,你来我往,究竟,谁得意,谁看戏,谁中计?
“小姐,环儿亲自看过了,皇榜上的确是写了正妃。”完,小心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不是说,以后再不提...
到底,还是意难平,放不下,小姐是该放下了,如今婚事已定...
轻轻合上眼,秋千缓缓而动,风吹在脸颊上,略有些清凉,皇上,果真对他,一点余地都没留啊...天家无父子。
簪花节,呵~她得不到,到要看看,谁敢要。
她墨清凤和姑姑不同,她知道隐忍,也知道放肆,眼里不会顾及那么多,心里只有自己,所以,她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不过,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