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也是心情紧张,但他还是站了出来。
赵显根眼睛在刘宗敏身上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好似要将刘宗敏生吞活剥一般。
但是刘宗敏却没有之前想象的事情败露,会手足无措,反而是比较的坦然。
刘宗敏这样的表现让一边的张九言是大感欣慰,张九言心说不愧是历史留名的人,果然这心里素质就是强。
赵显根见刘宗敏这样,眉头一皱,显然对刘宗敏的反应也是感到惊讶。
不过这里到底是他赵显根的地盘,见刘宗敏不惧怕自己,赵显根上去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刘宗敏的腹部。
刘宗敏猝不及防,被踢翻在地。本能的想要爬起来跟赵显根玩命,被张九言按住。
张九言按下刘宗敏后,站起来看着赵显根,问道:“这位捕爷,不知我们是犯了什么事?你这上来就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哈哈哈,,,”
赵显根仰头大笑,“理由?老子打人还需要理由?”
赵显根大笑着走到张九言的面前,手里也是按着腰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抽刀将张九言砍死的模样。
“噗,噗,噗,,,”
张九言心跳的极为厉害,第一次,张九言感觉自己距离危险和死亡如此之近。
但是这时候害怕,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既然自己被逼无奈,走上了杀人的道路,那么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张九言紧握双拳,目光炯炯的与赵显根对视,丝毫不躲闪半分。
赵显根感受到了张九言心中的那一份决绝,也是不禁高看张九言三分。
赵显根沉声说道:“有人告官,说刘宗敏就是那一日进张家村,杀死张天寿父子的真凶,此事已然案发,与你张九言也逃不了干系,如今你们进了大牢,还敢抵赖不成?”
说完,赵显根转身走到牢房那一应刑具面前,拿起一个烧的火红的烙铁,而后一步一步走到张九言面前。
“张九言,你是想要试一试我的厉害吗?”
赵显根话音一落,便有那两个捕快上前,不由分说,将本就被铁链拷住双手双脚的张九言,再次反手按压,以防止张九言骤然发难,伤及赵显根。
不得不说,他们都是极其老道,张九言有可能出现的反抗,都是在他们的预料当中,可见以前没少干这事情。
刘宗敏,张桂云几人想要上前帮忙,也是被其他捕快举刀制止。
赵显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张九言,你招是不招?这刘宗敏究竟是不是你找来的杀手?”
看着眼前的赵显根,还有他手里冒着灰白色烟雾的火红烙铁,张九言额头不禁是滴下汗珠。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躲是躲不过去的,张九言只能是勇往直前了。
张九言对赵显根抱拳,郑重说道:“捕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显根不屑一顾,笑道:“是与不是,不过一句话而已,还遮掩个屁,快说。”
张九言自信的微微一笑,从容回道:“既是不便之语,必有遮掩之理,遮掩的好,必有大利,遮掩不好,必有大祸,若是捕爷定要一意孤行,若以后有祸,可不要怪我没有提前预告。”
张九言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保持从容的姿态,令人动容,也令人不敢小窥。
“带过来。”
赵显根身子一转,命人将张九言押到了另一处审讯牢房。
“说吧。”
赵显根大马金刀,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抓起一个茶壶,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
张九言顾看左右,见还有两个捕快在,说道:“捕爷,他们在,还不便说。”
赵显根也没有扭捏,挥挥手,让那两个捕快出去了。
此时的张九言手脚皆被铁链烤住,又没有武器,而赵显根腰刀在身,外面就是自己手下,他自然不怕张九言。
而后,张九言诚恳说道:“敢问捕爷,谁杀了张天寿父子,这件事情现在还重要吗?”
赵显根把脸一板,喝道:“当然重要,如此大的人命案子,怎么不重要?”
张九言微微一笑,回道:“据我所知,此案县尊大人已经结案,就等朝廷下批文,就可将“人犯”正法,这时候,估计这批文已经是在送回米脂的路上了。”
赵显根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具体进展,没有反驳。
张九言又接着说道:“现在查出来了真凶,那就是说之前的审讯是冤假错案,你,身为案件调查负责人,调查不周,办事不利,合该问罪。
而县尊作为案件审理人,问案不清,追凶不成,反至无辜百姓受累,合该罢免。
这,难道就是捕爷你希望看到的吗?”
张九言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如果现在调查出了案件真凶,那张九言刚才说的话就将成为现实。
那时候,少不得朝廷要有问责,问责一下来,米脂上至县尊,下至赵显根等一众捕快,一个都跑不了。
赵显根心中盘横,静默不语。
张九言又道:“捕爷,有道是时过境迁,既然这案子已经结了,您又何必自寻麻烦。
今天您若是抬抬手,放过小的一马,那我张九言就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同时,我也有了把柄在你手上,这岂不是成为你控制我的最佳手段?”
赵显根眼睛向张九言看去,他没想到张九言会这样说。
张九言丝毫不避讳赵显根的目光,坦然说道:“小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里长,但是一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