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子宾不由得是有些火气上来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时候要是自己走了,那可就把张九言彻底得罪死了,
以后恐怕自己不但是升迁无望,就连如今的县尊之位,也许都要保不住。
想明白其中关节,晏子宾也是没了脾气,亲自去给张九言找草纸。
堂堂县尊,向人打听草纸,你说这多尴尬。
一脸羞红,宴子宾给张九言找来草纸。
到了茅房外面,宴子宾只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扑来,原来张九言还真就解起了大手。
你说这茅房还真是不能待,本来张九言只是解小手,哪知道站着站着就忍不住解大手,这真是没法说。
不过多亏有晏子宾在,要不然,这时候张九言还真就尴尬了。
晏子宾捏着鼻子,把草纸给张九言递进去。
张九言隔着门板,接过,但随即装作一脸可惜,说道:“哎呀,可惜了,可惜了,没拿住,要不还是麻烦大人再跑一趟。”
“啊,”
晏子宾惊叫一声,冲进去踢死张九言的心都有。
但如今张九言正是杨鹤跟前的红人,他也没这个胆量。
宴子宾只得是强忍着了。
没奈何,宴子宾又是去给张九言找草纸。
等到晏子宾好不容易又给张九言找来草纸,只见张九言已经是从茅房里出来,正蹲在一个水桶边上洗手。
见到晏子宾,张九言一脸感激模样,从晏子宾手里接过草纸,而后热情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着晏子宾的手,
张九言说道:“多谢多谢,今天要不是有大人在,我只怕是要出洋相了。”
晏子宾见张九言对自己热情,知道张九言对自己不再怨恨,那也是高兴。
脸上呵笑,晏子宾好奇问道:“将军不是没草纸吗?那你怎么出来了?难不成是别人给将军送草纸来了?”
说着话,晏子宾还张头四下看,但是却看不见有人。
张九言呵笑着说道:“哪里还有人啊,等不及了,自己拿手擦干净了,不过现在也洗干净了,没事了。”
说完,张九言乐呵呵的走了。
晏子宾一脸傻愣的看着张九言离去,心说用手擦干净了?
这事,还能用手?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而后宴子宾见自己手上湿漉漉的,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刚才被张九言的手握过!
这一反应过来,晏子宾只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的翻江倒海,继而是狂吐不止。
暗处,张九言看到晏子宾这般模样,笑得站都站不住。
张九言心说不耍你一下,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且不说晏子宾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如何的面无人色,站立不稳。
就单说张九言陪着杨鹤吃喝完了,杨鹤回去休息,张九言自然不可能再在这里呆着,
以后就要跟着杨鹤混了,怎么的也要回去先安排一下。
向杨鹤告辞,张九言出了县城。
不过一路打马,张九言却是没有直接回雪盐山,而是向着另一处地点而去。
“啪,啪啪。”
张九言来到地方,敲响了那户人家的门。
没一会功夫,房门打开,一个妇人出现在眼前。
妇人一见是张九言,不由得是喜出望外,说道;“九爷?你怎么来了?”
张九言微微一笑,回道:“这不是有事要请婶婶帮忙嘛。”
妇人一听,顿时是激动不已,”九爷,你这是看中哪家姑娘了?别的不敢说,说媒这事,没我说不成的。”
不错,这妇人正是以前张九言下山剿匪,巧合结识的那个专门给人做媒的媒婆邓氏,
当时张九言还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还真就有用的上她的地方。
张九言微微一笑,说道:“哪家姑娘我还不知道,所以还得劳烦婶婶多物色一二。
媒婆邓氏满脸笑,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说道:“九爷客气了,客气了,
九爷放心,只要你想要,我给你把米脂翻过来找,定给九爷找到那最合适的。”
“只是不知九爷要何条件的姑娘?”
张九言想了想,回道:“这个没定数,反正就是年轻的,漂亮的,你就往这方向找。
不过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在年轻漂亮之余,还要会居家过日子,最好还有点性子,可以管得住丈夫。
其他的婶婶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说不上来。”
好嘛,说不上来,愣是说了一大堆的条件,这要是说得上来,估计得拿本子记了。
“好好好,九爷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对了九爷,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时候见上一面,也看看满不满意。”
“不用见了,你办事,我放心,难不成你还会糊弄我吗?”
说着话,张九言掏出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将之交到媒婆邓氏手里。
“婶婶,这是一点心意,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媒婆邓氏见张九言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而且这还只是一部分,事成之后还有重谢,不由得是激动不已,
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张九言连见面都不用了,全让自己来操办,这份信任,那就不寻常了。
邓氏这时候竟然是有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她心说九爷这么信任我,我要办不成,那真就没脸活了。
最后邓氏慷慨道:“九爷,你为我们乡亲,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又这么信得过我,这银子我不能要,你拿回去,
这事情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