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又是刘仁庆的外甥,刘怡宁的表哥,有这层关系在,
张九言就算今天在这里吃瘪,丢了脸面,但也只能是打落门牙往肚里吞,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高显更加得意,略一回想,便是将自己想了一夜才想好的诗,一气呵成的写了出来;
“深夜苦读清晨惊,正是奋发向上时,少时贪愉任风长,老时空睹泪衣裳。”
洋洋洒洒,高显将自己的诗词写了出来,而后将毛笔一放,显的那是意气风发,很是潇洒。
“好,高公子写的好,”
“是极是极,公子这诗意思到了,意境也到了,这时乃是近年来少有的好诗的。”
“不错不错。”,,,
文人写诗会友,那不管对方写的怎么样,嘴巴上总是会夸赞的。
道理也很简单,花花轿子人人抬,自己不夸别人,那别人也不会来夸自己。
到时候自己即便是写出了好诗词,没人赞扬,也是白搭,场面也要冷了。
所以这时候高显这首诗,虽然将就将就,也就是凑合的水平,
但是在场的这些人,他们也都是一个个的夸赞不已,至于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刘怡宁和贺婉容也是看了一下高显的诗,夸赞了一句,说写的还好,脸上带着笑。
不过这种笑,那更多是礼貌的笑。
看来她们在心里也不是很喜欢这首诗词,只是出于礼貌,她们才是客气几句。
但是他们的客气,却是被高显视为无限的热爱和夸奖。
这时候的他,在众人或真或假的吹捧下,都感觉浑身轻飘飘,骨头都轻了十斤不止。
几位教书先生这时候也已经是手痒。
他们心说这高公子就这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怪不得叫高显,这真是人如其名。
不由得,他们便是也想要站出来,也要写诗一首。
不过他们还是被人给抢了先。
原来是那贺人杰见众人对高显夸赞不已,于是也急不可耐,站出来提笔就写。
“读书如种地,不可拔苗。学问如积水,不可灌溉。每日灯下学,孜孜不倦。一日凭风起,遨游天际。”
这一首诗词倒不是贺人杰提前准备的,反而是贺人杰一时兴起,直接当场想到,当场写的。
众人一品读,自然又是一阵夸赞,只把贺人杰夸的那是天上有,地上无。
开玩笑,贺人杰那是贺怀仁的儿子,贺怀仁又是贺家堡最大的财主,谁不知道他啊。
而这学堂,那又是他贺怀仁牵头兴建的,一多半的钱都是他贺怀仁掏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别说他贺人杰写了诗,他就是乱涂乱画一通,谁又好意思说写的不好?
“高公子贺公子这两首诗词,真应该裱起来挂在学堂里,让学生们都是日夜观摩,激励后人啊。”
“是啊是啊,这诗词写的太好了。”,,,
众人一阵夸赞,只把那贺人杰也是得意的不行,头昂的高高的,眼神也是有意无意的看张九言。
见张九言眼神冰冷,心下更加高兴。
刘怡宁和贺婉容看了贺人杰的诗词,点头夸赞了一句,也没有说太多。
看她们样子,和刚开始看高显诗词的时候差不多,看来这高显和贺人杰的诗词,都在差不多一个档次。
客套归客套,但是要想让人心里信服,终究还是要真本事的。
于是几个教书先生更加心痒难耐,他们心说这两个公子的诗词也就一般般,要论真本事,真诗词,那还得是看我的。
想到这里,几位教书先生便是忍不住要站出来,不想这时却又是被高显打断。
只听高显说道:“诸位诸位,我们米脂鼎鼎大名的张九言张大头领就在这里,
不如我们请他也写一首诗词出来,激励激励后人,你们看怎么样?”
高显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众人都是没想到高显会这样说,竟然是提议让张九言来写诗词,这不是明摆着要张九言难堪吗?
谁不知道张九言那是乡下土棍出身,一天学都没有上过,这样的人,他连字都不会写。
现在你让他出来写诗词,那是诗词认识张九言,张九言他不认识诗词啊。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张九言,眼睛里面透着不一样的意味。
有的人心说高显这不是在找死吗?
这要是张九言一时气不过,一刀把他砍了,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高显则是不在乎众人幸灾乐祸,他只是满脸得意。
高显心说自己计划让张九言出丑,就连舅父刘仁庆,还有表妹刘怡宁,他们也一点不知道。
所以张九言今天,那是绝对不可能提前有准备的,
没有任何准备,今天这个丑,他还能不丢?
倒要看看你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大丑,以后还有什么脸,再来追求我的宁妹妹。
面对众人各色的目光,张九言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今天在场的诸位,都是我米脂文坛巨匠,在诸位面前,我哪里有说话的资格?
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就更不要谈什么写诗词了,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诸位抱歉,实在是抱歉。”
张九言这话可以是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
以此同时,这吹捧的话,也让那些教书先生是感到无比的舒心,得意,
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不自觉的把腰杆挺的直直的。
他们心说这张贼虽然是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