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张九言跟着那学徒,把自己的药费给结了。
整整三钱银子,也不知道这大夫给自己煎了什么药。
走的时候,张九言不甘心,对学徒说道:“你能不能把那煎好的药给我?”
那学徒颇为有些意外,问道:“公子,你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这身体没事了,还问药材干什么?”
张九言笑道:“既然是花了钱的,反正是提神醒脑,我就权当喝茶了。”
学徒也不能不给,毕竟张九言已经花钱了,于是让张九言稍等,他去拿药,去去就来。
这一“去去就来”,就去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
最后张九言等的有点不耐烦了,都要走了,学徒才姗姗来迟。
“公子,这就是您的汤药。”
张九言往那药罐子里面一看,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这明显就是刚刚煎好的药嘛,还骗我说以防万一,早就煎好了。
张九言心说反正喝不死人,就不能便宜了这的大夫。
张九言把袖子往上一撸,也不要碗了,端着药罐子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那学徒见张九言这样,心里一阵心疼,心说这幅药本来是可以省下的,哪知道这公子这么小气,没听说过没事也喝药的。
学徒越心疼,张九言越高兴,小样,想不花本钱就占我张九言的便宜,想得美。
喝完汤药,张九言出了医馆,信步走在大街上。
张天寿一死,张九言心情大好,看什么都格外顺眼,看什么都高兴。
不过这事情多少有点对不住黄雅升黄公子,于是张九言便再次登门道谢。
黄雅升见张九言没事,心里也高兴,好生安慰几句,让他切要注意身体。
同时,黄雅升亦是说道:“张天寿那厮也不知被何人所杀,但不管如何,于小哥是好事一桩,小哥也就不必再背井离乡了。”
张九言心里一阵权衡,而后问道:“只是不知那艾家会不会因为张天寿之死,无端牵连在下?”
黄雅升微微一笑,回道:“张天寿不过一臭虫,艾家又如何会过多关注,枉费精力,小哥放心即可。”
张九言想想也是,之前艾家已经为张天寿出了头,保全了艾家的颜面。
现在张天寿被杀,那又是另一桩事,与张九言已经证明无关,艾家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臭虫,还对自己追着不放。
张九言长舒一口气,“公子说的极是,多谢公子提醒。”
“呵呵呵,,,”
张九言和黄雅升虽然身份相差巨大,放在常人眼里,他们连说句话都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却相谈甚欢,这也确实是一个缘分。
离开了黄府,张九言便直接出了城,回到爹娘躲藏的山洞,把爹娘先接回家里再说。
张九言爹得知张天寿死了,自己可以回家了,这些日子憋在心头的烦闷终于是散了,心情大好。
于是张九言爹开始数落教育起张九言,“九言啊,爹早就说,民不跟官斗,穷不跟富斗,这次多亏张天寿死于非命,要不然,我们一家就得流落异乡了。
这次的教训你可得记住了,下次不能再犯了,知道吗?”
张九言直点头,“知道知道,爹,我们走吧,回家吧。”
张九言爹把空空的巴掌往张九言面前一摊,说道:“好了,你小子性子还不稳,你那银子爹先跟你保管一下,拿过来。”
张九言眼睛一歪,看爹的眼神一脸的嫌弃,“爹,你想什么呢,银子给你?我情愿扔水里,至少还能听个水响。”
说完,张九言拉着娘,说道:“娘,我们回去,他爱走不走。”
张九言娘这时候早就把张九言当成主心骨了,自然依着张九言。
再说了,张九言爹好赌成性,竟然还想着管钱,这事情就算是张九言同意,她也不会同意。
张九言娘被张九言拉着走了,张九言爹气的直跳脚,指着他们大骂道:“夫纲不振,父纲不振,天理何在啊。”
回到了张家村,张九言一家三口头一个去看望的就是张桂成了。
这一次张九言和张天寿的斗争,张桂成一家可以说是受到了无辜牵连,这让张九言是心里过意不去。
一到张桂成家,只见张桂成一家三口皆是伤重,卧床不起。
要不是邻居,同时也是亲戚张桂山一家帮忙,做饭,照应,只怕张桂成一家三口都饿死在家里了。
“三叔,三婶,九真弟弟。”
张九言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如此惨状,心中震撼,虎目含泪,说话声音都哽咽了。
张桂成的手被张九言紧紧握住,强自挤出一丝笑容,“九言,叔没事,一家人,没事。”
张桂成婆娘马氏则没有那么好说话,在那里哭道:“九言啊,我们一家可被你坑惨了,你可得给我请大夫啊。你要是不管,我们可就活不了了。”
张九言赶紧回道:“三婶放心,我这就去给你们请大夫,以后三婶一家的事,那就是我张九言的事,谁敢再让你们受委屈,我绕不了他。”
张九言这话说的异常坚定,马氏这才是没有说什么,不过她还是躺在床上咿咿呀呀,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相比之下,那张九真倒是安静多了,从头到尾没说话,没叫一声苦,也没喊一声痛。
张九言拍了拍张九真的肩膀,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而后张九言不敢耽误,让爹娘照顾好他们一家三口,他去县城请大夫去了。
一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