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张九言一点都没有被自己吓唬住,得意的脸上不禁是慢慢恼火了。
把脸一甩,马国明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说道:“好小子,还不如实招来,真以为我是吃素的不成?”
“呵呵呵,,,”
张九言呵笑几声,问道:“在下不知这位捕爷所谓何指,还请捕爷明示。”
马国明见张九言还不实相,骂道:“好小子,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好,好,好。”
马国明一连说了三声好,最后说道:“本县接人禀报,说你们于归家途中害人性命,是也不是?”
张九言一愣,心说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哪个漏网之鱼报官了?
自己这一路上杀的人不少,有漏网之鱼也不奇怪,倒要看看这漏网之鱼是谁?
想到这里,张九言回道:“没有,我没杀人,捕爷你虽然是代表官府,但是官府也不能冤枉好人。”
这时候张九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高显。
高显这时候已经是脸上红了,这是激动的红了,他感到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不过现在事情还不明朗,高显还是不敢贸然行动,于是高显决定再看看局势发展。
“哈哈哈,,,”
马国明大笑几声,“你还敢狡辩,若是没有证据,我敢来抓你吗?”
说着,马国明便是大手一摆,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证据。”
张九言自然是不怕,也没什么犹豫,轻声安慰了一句刘怡宁和刘老爷,而后带着他们跟上,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证据。
不光是张九言跟上,许多吃饭和路过的百姓,这时候也是跟上来看热闹。
他们个个都是一脸的兴奋,激动,心说今天算是走运了,有戏看了。
很快,众人跟着马国明来到一架马车前。
这架马车是刘老爷的,来吃饭的时候,委托酒楼代为照看。
张九言眉头一皱,心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要玩栽赃陷害的把戏吧。
这也太俗套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越是俗套的东西,他越有影响力,同时也越有作用,这一点,你又不能不承认。
说什么,来什么,马国明命人搜查马车。
几个捕快从马车里面找出来几件血淋淋的衣裳。
虽然上面的血迹干了,但是还能问到血腥味,令人骇然。
“小子,铁证在此,你招是不招?”
马国明拿着血衣,凶神恶煞,希望可以吓张九言就范。
不想张九言却是浑然不惧,说道:“这一件血衣,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张九言说着,看向众人,对众人说道:“这衣裳如果是我的,我杀了人,身上有了这些血,那我还留着这衣裳干什么?
我不会烧了吗?我不会扔了吗?我连马车都有,难道我还是那种舍不得一件衣裳的人吗?”
张九言这话说的入情入理,大家都是纷纷点头,许多人窃窃私语。
“这个马国明,栽赃也要花心思嘛,就这个,明眼人一看就有假。”
“花心思?他们花个屁心思,除了会大刑伺候,他们还会什么?”,,,
大家对马国明指指点点,很显然,这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在舆论方面,大家都是站在张九言这边的。
不过马国明显然也不看什么舆论。
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有一张灵牙利嘴,就能从我手里逃脱,我告诉你,你白日做梦。”
马国明这话一出,跟在刘怡宁身边的高显顿时激动了。
高显心说这捕头明显是要治张九言,要拿张九言开刀。
现在这里是县城,县城里面捕快衙役,帮闲青皮不知多少,甚至还有守城的官兵,
真要把城门一关,张九言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那也是死路一条啊。
想到这里,高显顿时就感到机会来了,急不可耐,便是站出来主动揭发张九言。
高显大声说道:“我要揭发,我要揭发。”
身边的刘怡宁见高显这样,惊讶不已,拉着高显说道:“显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公子是好人。”
刘老爷也道:“显儿,你莫要糊涂,咳咳咳,,,”
刘老爷气得急了,激烈咳嗽起来,一张脸通红,又这么大年纪,突然咳嗽的这么厉害,看得吓人,
大家生怕他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没了。
刘怡宁赶紧是来照应父亲,急的不行。
高显则是不管不顾,走到那马国明面前,说道:“这位捕头,这厮就是米脂盗贼张九言,这一路上不知杀了多少人,我可以作证。”
马国明那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没想到自己这一恐吓,竟然还真就吓出了一个江洋大盗,这人是他们自己那边跳出来的,那是绝对不会有假。
喜的是看刚才那老爷,还有那小姐,一看就是良善,这么不经吓,必定背后也没有什么强硬的关系,
再看他们衣着,一看就是有钱人,
这样的人,那就是送上门来的肥猪啊。
“哈哈哈,,,”
马国明大笑几声,对张九言说道:“小子,现在你自己人都反正揭发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下看热闹的人,他们也是变得不那么自信了,不像开始那样断定这是马国明的栽赃陷害。
大家心说搞不好今天还真的被马国明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从米脂来到小伙,说不得还真就是贼。
也不怪这些看热闹的人立场不坚定,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