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多谢公子提醒,为避风头,在下决定离开米脂,浪迹天涯,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与公子相见的机会,公子保重。”
说完,张九言拜别而去。
黄雅升听闻张九言要离开米脂,预感到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命人拿来银两相赠,张九言坚决不受。
最后黄雅升亲自送张九言出门,“小哥保重。”
张九言郑重拱手拜别,“公子保重。”
张九言说完便要离去,不想这时张九言竟然脚下一阵迷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黄雅升大惊,急忙命家丁仆从送张九言去医馆诊治。
黄雅升放心不下,也是一同去了。
到了医馆,大夫一通把脉,这里看,那里瞧,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个遍,明明没有问题,但张九言却是偏偏昏迷不醒。
如此疑难杂症,不但让大夫感到棘手,也引得许多同在医馆治病的百姓好奇。
有人说了,这一定是路上遇上了邪气,被鬼魂附身,要请神婆来驱赶,否则,性命难保。
也有人说这可能是被人收了魂魄,要请人给他招魂。
他们一阵七嘴八舌,只让张九言患病之事很快传开,许多人都是知道张九言得了怪病,在医馆昏迷不醒。
而就在张九言昏迷,在医馆接受治疗的时候,张天寿和他儿子正在张家村作威作福。
“张桂云,你家的夏税为何还不交?想耍赖不成?我告诉你,便是卖田卖地,卖儿卖女卖婆娘,也得给我一文不少的交上来,交不上来,抓你去吃牢饭。”
张天寿一阵大喝,只把那村民是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哪里还敢说半句话。
每每交税,那对于村民百姓来说是件不得了的大事,苦事。
但是对于像里长,还有那衙门里的吏员来说,却是一件趁机发财的好事,他们中饱私囊,哪里会错过。
至于别人为此家破人亡,他们是不会去管的。
张天寿和张明春父子一阵耀武扬威后,回到了家里。
自打经历了牢狱后,张天寿对自己的儿子张明春那是越看越顺眼,
以前做事,张天寿还不大带着他,现在则是事事不少他,就好像要早一点把儿子培养成独当一面。
张明春性子早就野了,跟着爹当然高兴。
两父子在家里大吃大喝起来,张天寿酒足饭饱,想起了自己那跑了的女人。
张天寿一口口水吐在地上,骂道:“臭婊子,竟然敢跑,还把老子的银子也卷走了,别被老子抓到,抓到了,有你好看。”
儿子张明春在一旁笑道:“爹,那你再讨一个呗,顺便也给我讨一个,我也不小了。”
张明春十二岁,在后世绝对是一个孩子,但是在古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年纪讨婆娘,也不是没有。
“好,等哪天,我们父子就两登科,再生两个娃子出来。”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不止。
然而这时,一个人影却是慢慢的靠近他们家,只见这个人影一身青衣,脸上蒙着面巾,难道大白天的,他要做小偷?
再一细看,此人眉宇间甚是熟悉,竟是那刘宗敏!
他这时候来干什么?真的是来当小偷的吗?
当然不是,因为这时候的刘宗敏,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刀,眼睛里面尽是狠戾光芒。
“张天寿,今天我就为大哥取你性命。”
刘宗敏一步一步的拿着刀,摸进了张天寿的家。
这时候正是大白天,按着时间来算,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怎么着,也得找个夜黑风高的时候。
但是刘宗敏他来了,奉了张九言的命令,他来了。
一个村子,又是大白天,进来了一个陌生人,还提着刀,那不可能没人看见,这时候,就有人看见刘宗敏提到摸进了张天寿家。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做声。
相反,还个个来了精神,只看着刘宗敏一步一步的摸进去,生怕提前被张天寿发现。
到这地步,你说这张天寿得有多招人恨。
却说那刘宗敏进了张天寿家,见到那正在堂屋里面的张天寿父子,这时候呼吸也重了,握刀的手也是因为紧张而颤抖。
刘宗敏也没杀过人啊,能不紧张吗?
这样的事情,别管之前说的有多么的豪言壮语,真要事到临头,那就没有一个不害怕不紧张的。
但是刘宗敏想起张九言对他的期望,想起了这是张九言对他的命令,他的意志在这一刻就变得无比的坚决。
“啊”的一声低吼,刘宗敏提着刀,直接就向着那张天寿冲过去。
张天寿父子陡然听见一声低吼,浑身一震,再一看过去,那刘宗敏就已经是冲到了近前。
“垮啦”一声,张天寿椅子没坐稳,摔在地上,
“你是谁?你你你,,,你别过来。”
张天寿极度恐惧,一边说,一边想抽出腰里的短刀。
刘宗敏又岂会给他机会,高高举起刀,猛然一声大喝,
“去死吧。”
话音落,血飞溅,张天寿倒在了血泊中。
“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
张天寿儿子张明春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三步一跌倒的跑出了家门,向村民求救。
刘宗敏很快追出来。
张明春不停的拍打着村民的房门,希望村民可以开门让他进去。
但是谁会可怜他?谁会开门?
村民非但不开门,还一个个的大声叫好。
“好汉杀得好,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