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心说要不去借宿一晚,若是主人家同意,那总比在外面强。
于是张九言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骑着马,去了那户人家。
到了近处,见是一处茅草屋,不过茅草屋虽然是简陋,但外面却收拾的干净,不见丝毫杂乱,倒是爱干净。
又见关着门,张九言下马,走上前去。
“啪,啪啪。”
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一声惊问。
“谁啊?”
这话张九言听着,声音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好汉声音。
不过那声音虽然是音量颇高,却是给人感觉中气不足,好似特意提高腔调,在给自己壮胆一般。
隐隐的,还能感受到声音里面的惶恐不安。
张九言莞尔一笑,说道:“老伯,小子出门在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巧遇贵处,希望在老伯这里借宿一宿,不知老伯放不方便?”
里面沉寂一会,而后传来声音,“鄙人家里也不宽敞,家口也多,实在是对不住小哥儿了。”
张九言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年头世道比较乱,一般人哪里敢留宿陌生人。
话又说回来了,真要里面的老汉爽快答应,估计就该轮到张九言心里打鼓了。
“哦,那打扰老伯了,小子告辞,老伯早些休息。”
张九言说完,牵着马走了。
不过张九言也没走远,见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山坳,正好可以过夜,于是也就在那里就将一晚。
草草吃了几个馍馍,也喂了鲲鹏一些吃的,张九言便是卷缩在那山坳里,没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夜,越来越深,四周除了昆虫青蛙的叫声外,便是再无一丝声响,柔和的月光也是显得祥和,给人感觉舒服;
这时,只见开始张九言希望借宿的那一个茅草屋,开了门,从里面探出半个人影,在那里张望。
此人姓王,名叫进宝,不过叫他名字的人,自从他父母走后,便是没有几个了。
我们在此姑且称呼他一声王老汉吧。
这里是王老汉的家,对这里的一切,王老汉可以说是知道的分外清楚。
张望了一会,王老汉便知道张九言在前面的山坳处休息。
“老爷,外面有人没?那人走了吗?”
里面传来王老汉妻子马氏的声音。
不过马氏很小心,声音都是压着的,离得稍稍一远,就听不清了。
王老汉摇摇头,说道:“没有,在前面过夜呢。”
王老汉不敢惹事,本想进屋,不过临了又是改变主意,说道:“我去看看。”
马氏担心,不让去。
王老汉摆手说没事,人已经是出去了。
借着昏暗的夜光,王老汉走到山坳处。
哪知王老汉才刚一到,就听见一声犀利的鸣叫,吓得王老汉直接瘫在地上。
哪来的鸣叫?
原来是鲲鹏宝马被惊醒,腾地一下从地上起来,一张长长的马脸突然凑到王老汉面前,好些没把王老汉当场吓死;
张九言这时也是从睡梦中惊醒,猛地握紧身边的刀,一个翻滚,起身,提着刀,便是到了王老汉面前。
王老汉本就被鲲鹏吓去了半条命,再见张九言提刀而来。
雪白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红光,透着阴森,王老汉直接便是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张九言凑近一看,见王老汉昏死过去,又在他身边寻找一阵,见没有什么害人的利器,这才是放下心来。
这时,王老汉的妻子马氏听见动静,担心王老汉出事,小心来找,
见到昏死在地上的王老汉,马氏只以为王老汉遭遇不测,死了,趴在王老汉身上嚎啕大哭,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那是哗啦啦的流。
张九言心中不忍,对她说道:“大娘,他还没死,吓晕过去了。”
马氏一听,顿时来劲,央求张九言救王老汉。
张九言说这里黑灯瞎火的,还是先回家再说。
说着,张九言一把将把王老汉从地上给搀扶起来,背着王老汉便是向他家去。
这时候马氏也顾不得张九言是好人还是坏人了,慌不迭的在前面引路。
回到家,让王老汉躺在床上,张九言便是为王老汉掐人中。
要说张九言也是第一次这样救人,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实在不行,估计就只有人工呼吸了;
真要到了那一步,那可就万分尴尬和难以下嘴了。
不过救人要紧,真要不得不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该人工呼吸还是得人工呼吸。
好在经过张九言的一阵忙活,王老汉悠悠醒来,张九言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避免了万不得已的尴尬。
王老汉一醒来,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吓得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要给张九言下跪,求张九言饶命。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鄙人对好汉绝对没有恶意啊。”
张九言微笑着摆手,然后将老汉从地上扶起来。
“老伯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对我真有恶意,那你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没事,放松一点,说来把你吓成这样,该赔罪的人是我才对。”
老汉见张九言话语真诚,这才是放心不少。
张九言又是宽慰几句,渐渐的,王老汉的情绪才是稳定下来。
而这时候,张九言才是有机会打量这个茅草屋。
其实一进来,张九言就感觉到不对,是哪里不对,张九言当时急着抢救王老汉,也没有时间细看。
现在王老汉没事了,张九言才是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