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见父亲说的这般底气十足,似乎跟真的一样,心里好笑,
刘仪宁心说父亲还真是嘴硬,明明害怕,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怕。
不过这时候小娘就在身边,她也不好再耍闹,让父亲丢了脸面,于是说道:“是是是,那张贼确实是被爹三言两语打发走的,爹你真厉害,怪不得张贼不敢再来了。”
刘仁庆这才是满意,再斜眼看自己那小娇妻吴月娥,见她脸上又是重现出对自己的倾慕之情,心里更加是得意。
小娇妻吴月娥自豪的对刘仁庆说道:“我就知道老爷英明决断,区区一个匪贼,如何是老爷的对手。“
吴月娥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那语气,处处透着一股含情脉脉的意味,只让刘仁庆都是听的骨头发酥发痒,
刘仁庆顿时豪情万丈,说道:“不错,区区张贼,本老爷不屑与他多做纠缠,真要本老爷动用人脉关系,要修理他,那便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巧。
你们信不信,他若是还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
刘仁庆这话说的底气十足,人也是显得朝气蓬勃,好似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不止。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刘仁庆豪言壮语才刚出口,管家便是火急火燎的跑来了。
管家年纪不小了,跑到刘仁庆跟前,累得呼呼直喘气,话都说不出来。
刘仁庆把脸一摆,说道:“慌什么,成何体统?”
管家连连弯腰谢罪,最后歇过几口气,才是说道:“老爷,不好了,有贼匪来了,估计八成又是那张贼。”
“什么?”
刘仁庆一听,脸色大变,脚下不稳,好些没一下摔在地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豪气从容。
“来来来,,,他来了多少人?现在在哪里?”
刘仁庆结结巴巴,对管家问道。
管家回道:“是马夫刘全在路上看见的,说是最少有三百多人。”
“啊。”
刘仁庆“啊”的一声,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爹,爹,你醒醒啊。”
“老爷,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刘仁庆昏过去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一阵的鸡飞狗跳,喊叫声不断。
原来是那三百多匪贼冲进了刘家庄,大肆劫掠街上小贩的财物。
不过这些都是捎带手的事,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冲着刘仁庆这个地主老爷来的。
抢小老百姓才多少钱,真要把刘仁庆抢了,那才叫发财。
“顶住,你们顶住,贼匪进来了,我们大家一个也活不了。”
管家吓得也是不轻,但是这时候他也没处跑,刘仁庆又昏迷不醒,他没办法,只能是慌忙指挥家丁紧闭家门,用桌椅板凳在里面顶住。
不但如此,他还给家丁们发放武器,让他们踩着梯子爬上院墙,举刀舞枪,以壮声势。
很快,那三百多匪贼便是来到了刘家外面,那里三层外三层,把刘家围的水泄不通。
这时,只见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跃众而出,看了一眼院墙上面的刘家家丁,不过二三十人,脸上露出不屑神情。
此人名叫马国明,乃是刘家庄附近马家村人。
说来他们马家村人和刘家庄人,那也算是世代百年的老乡邻了,以前马家村遭难的时候,刘家庄人也是没少接济。
不想好心没好报,却是接济出个白眼狼来,这不,马国明便是了。
此前李自成和张九言联手打下艾家庄园,而后李自成在艾家宣布举事,
这马国明耐不住性子,再也不愿意过那穷苦日子,想要发达,想要吃喝不愁玩女人,
于是听说李自成举事后,这马国明就拉着几个同族兄弟前去投奔。
刚开始那几天,马国明这家伙也确实是过了几天好日子,
当时他运气不错,竟然是被他发现了一个躲藏在百姓家中的艾家丫鬟,高兴之下,很是快活了一阵。
不过很快李自成兵败,他也跑了。
但是他却没有跑远,而是在附近溜达,后来又听说李自成在王婆山举事,他又是赶紧跑去王婆山,再一次的投靠到了李自成麾下。
这一次他更加是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吃饱喝足不说,还利用李自成赏下来的粮食,和几个活不下去的饥民女人厮混,很是逍遥了一把。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又是很快结束,李自成再一次的败在了贺人龙手里,最后李自成跑了,他马国明也跑了。
这一次他又在王婆山附近游荡了一阵,不过却是没有再听说李自成的消息,最后他无奈回到了马家村。
不过这一次的经历却是彻底改变了他。
以前他可能也不会有多大的胆子,即便饿死了,也许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知道何为“大块耳朵,逍遥自在”之后,再让他过以前的日子,他是过不下去了。
于是他回到马家村后,那是积极的鼓动亲朋好友,让他们跟着自己,学李自成造反,去过那痛快日子。
这年头日子艰难无比,官府又不体谅百姓苦难,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
大家经过马国明一鼓动,说凭什么有钱人就好吃好喝,搂着女人逍遥快活,自己就该饿死冻死馋死?
经过他的一翻鼓动,马家村很多人都是跟他去外面抢,去外面打。
开始的时候他倒也不敢来打刘家庄,毕竟身边人不多,也就只能小打小闹。
但是后来加入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