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义也是动容,这一幕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的。
李文成这时感慨道:“以前被九爷请来山寨,我还以为是我这辈子的一道劫难,现在看来,这兴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气运了。”
范明义惊讶的看着李文成,莫名的,他只感到李文成这话,那是话里有话,
渐渐的,范明义也是陷入了沉寂中,好似在想着什么。
却说张九言,这边他安排李文成和范明义打造铁环,
那边,他则是带着人,一路下山,来到被李自成阻断的路口上。
得知张九言下山来了,李自成自然是大喜过望,高兴的带着人,来会张九言。
“哈哈哈,,,张兄,好久不见啊。”
李自成见张九言被阻断在路口对面,那是心中无比的得意,就连前天被张九言在路上伏击,那也是不放在心上了,竟然是大笑起来;
张九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自成,而后目光又在一边的刘国能和李过身上看,
贺珍贺锦两兄弟则是不见人影,想来该是在另一个下山的路口把守。
最后,张九言的目光落在了张存孟身上。
张存孟见张九言目光看来,嘴巴一歪,骂道;“张九言,你小子也有今天,现在怎么样,没路走了吧,哈哈哈,,,”
“哼。”
张九言对张存孟的谩骂,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冷哼一声,却是不再理会他,将目光又是再度转移到李自成的身上,
此时的张存孟,已经不配做张九言的敌人,对于他,张九言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哪怕一分口水。
张存孟被张九言如此无视,心中自是气急,骂道:
“张九言,你小子这次是在劫难逃,到时候,看我怎么把你抽筋剥皮,看我怎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九言看也不看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自成,嘴里却是对张存孟说道:
“张存孟,即便我败了,难得你又有资格决定我怎么死吗?
你要记住,你小子现在是依附李自成,说好听点,你是李自成的帮手,说难听点,你就是李自成的一条狗,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做决定?”
“你,,,你欺人太甚。”
张存孟气的那是呲牙裂嘴,哇哇直叫,走到李自成面前,说道:“李爷,张贼走投无路,快打吧。”
李自成火气一下起来了,对张存孟喝道:“打不打,我心里有数,轮得到你来管,退下。”
李自成丝毫没有给张存孟留面子,厉声大喝,张存孟的脸面那是碎了一地。
张存孟又羞又气,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
想要直接冲过去跟张九言拼命,但是无奈路口被阻,李自成又有严令,让他退下去,
他实力不如人,最后也是只得干瞪眼,直跺脚,退到一旁没奈何。
却说张九言看着李自成,冷声说道:“李兄,没想到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什么称兄道弟,现在回头看,都是笑话。”
李自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张九言,你我都是水贼,就别使那没用的狗刨,
什么兄弟不兄弟,你一直想杀我,我一直想杀你,只是大家一直没机会,你以为我不知道?
真要换成我被你困住了,你他娘的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李自成这话说的那是得意无比,丝毫没有前天被张九言伏击时的气恼和不爽,
看到张九言被自己困住,无计可施,吃瘪,那一天张九言伏击带给他的所有愤怒,这时候都是烟消云散。
张九言做出一副淡定从容模样,说道:“李自成,那就是没得谈了,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断了我下山的路,我就会饿死渴死,
实话跟你说,我山上有水井,有泉眼,水一辈子也喝不完。
我还有几千石的粮食,足够我吃好几年,你要是有耐心,那你就在这里慢慢的等,我倒要看看是谁撑不住。”
张九言说话头头是道,好似坐拥天下,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草补给。
对李自成的威胁,那是丝毫不看在眼里,只把自己的粮食和水源,那是说的怎么吃都吃不完。
“哈哈哈,,,”
李自成哈哈大笑,指着张九言嘲笑道:“张九言,这话也就只配哄哄你那些手下,想要骗我李自成,真当我李自成是三岁孩童不成?
上次你去县城采买,就那些粮食,你最多支撑一个月,我告诉你,我就在这里守着,我就是要看看你怎么死。”
“你。”
张九言真实底细被李自成说中,无言以对,一气之下,张九言一甩衣袖,转身回去了;
看见张九言把戏被自己揭穿,词穷,李自成和刘国能,李过,还有一众手下,都是忍不住哄堂大笑。
此时此刻,他们只以为自己已经是胜券在握,眼睛里仿佛已经看到了张九言败亡的情景。
然而殊不知,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张九言有意而为之。
张九言的目的,那就是要麻痹他们,让他们对自己掉以轻心。
从目前的效果来看,张九言很满意,李自成的反应比他料想的还要好一些,
这般效果,也不知道是张九言演技出色,还是李自成他们鼠目寸光,太过小看了张九言。
此后的几天时间里面,张九言每天都是轮流派人去山下,跟李自成的人对骂,
要李自成有本事就上山来攻,没本事就滚蛋。
这样的骂仗,开始的时候李自成也是很气恼,想要发